“臭娘們兒,今兒個把道兒劃下來吧!”
“憑什么!”女人很是憤憤不平,在她看來,敗軍之將有何臉面再談場子。
“哼,憑什么?我兄弟被你打成那樣,連個道歉都沒得,你不覺得你該賠償一下嗎?”
“我說過吧,自備金瘡藥,生死自負(fù)?!?p> 女人有些動怒,這些人實在是有些過分了,腰后的兩柄短劍隨時準(zhǔn)備出鞘。
月落突的想起后世玩過的一個農(nóng)藥游戲,這劍的既視感怎么就那么像是木蘭背后的那兩柄一樣。
“他奶奶個熊,你今兒個不管是說什么,也得給老子把醫(yī)藥費拿出來,要不然就跟老子走一趟。爺教你怎么做人?!?p> 巴隆奸笑一聲,臉上那眼角下的疤痕也隨著他的笑而蠕動,更顯猙獰。打量了一下女子,同桌的幾人聽了老大的話也是配合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至于那個找她比武被廢了倆胳膊的手下,哼,一個廢物,自己沒本事偏生見色起意,還要連累自己等人的名聲,連個女人都打不過,活該祭天。
楊慧蘭沉默了,手里暗暗的也握得更緊,身后跟著的老頭也察覺到了這緊張氣氛,手默默搭上身后的箱子,若有變故,也可當(dāng)個武器,畢竟今日看上去是不太能輕易善了了。
雙方對峙氛圍愈發(fā)緊張,此戰(zhàn)一觸即發(fā),便是樓道上偷看的月落,再如何一無所知,也能感覺到那種殺氣騰騰的感覺。
“哼!蠻子就是蠻子,就喜歡亂吠!”
一聲嘲諷很是突兀,打斷了眾人之間微弱的劍拔弩張之感。這一波嘲諷攻擊,連身邊的隊友都沒反應(yīng)過來。自家老大
月落循聲望去,居然是衡山派那桌客人,他們這是想要仗義執(zhí)言?還是想借機挽回一點門派威嚴(yán)。
月落也僅僅看見一個側(cè)臉,有趁機回憶了一下其他幾人的面龐,倒是沒有又很巧合的遇到熟人,那去請莫小貝當(dāng)掌門的三個難兄難弟。
并不是所有人都會害怕的,離場的不過挨得近的幾桌小老百姓,否生怕成了那池魚之災(zāi)。
但凡有些武技在身的,和那幾桌富貴介紹過得江湖門派,依舊是淡定自若,讓月落不禁點贊,不愧是見過世面,或者是習(xí)慣了的江湖前輩。
不過他也沒想到衡山派這么剛,他還以為一個內(nèi)斗紛紛,還沒有掌門的衡山派,怎么著也應(yīng)該很從心才是。難道是故意挑事?不應(yīng)該吧。
“怎么?你衡山派的幾個破家仔也開始吃閑飯了?”巴隆回頭看了眼諷刺與他的衡山派之人,反駁道。
“這身兒白是忙著給你們師娘過頭七嗎,怎么?那婆娘不行了,要不要我?guī)湍銈円话?,不收錢?!?p> “混蛋,你說什么!”
除了先前開口的那個,其他幾人紛紛站了起來,幾欲拔刀,奈何被師兄所攔住。
辱及師門,便是再窩囊的弟子也會拔劍,更何況是這個尊師重道的古代和向來追求“義”和“道”的江湖。
“耳聾是嗎,還想再聽我聊聊你師娘嗎?一群垃圾,連個山頭都收不回,不如滾回家奶狗崽子去吧?!?p> 巴隆就像是個話癆般一頓亂噴,聽的月落忍不住想給他鼓個掌,牛13啊,否快趕上菜市場大媽了呀。
要月落說,這種就喜歡刷存在感,還喜歡拉滿仇恨值的家伙應(yīng)該活不過兩集吧。
正當(dāng)幾方冷場對峙,劍拔弩張之際,峨眉派的一人又來了口,聲音空靈悅耳:“巴隆,你還是嘴下留情吧,真要打起來,洛陽城的規(guī)矩總不要我說吧?!?p> “幾位也都消消火吧,江湖恩怨還是改日再議吧,眼下可不是內(nèi)斗的時候?!?p> 女子的位置很偏,月落也就看見一個背影,想來應(yīng)該是那個什么大師姐吧,其他人哪里有資格勸場。
如果說聽聲識人的話,那開口之人必有貌美之顏,那種清冷孤傲的感覺,倒也很符合傳奇小說中的高冷大師姐形象,尤其是那白紗蒙面,堪稱完美。
“啥規(guī)矩?”月落望了眼邊上的富貴,輕聲詢問道。
隨后富貴湊到其耳邊嘀咕了幾句后,月落這才搞清楚了狀況,怪不得呢。
原來,現(xiàn)在的江湖其實更像是一個遲暮之年的老人,早已不復(fù)當(dāng)年的輝煌,而相比之下,朝廷則是一個壯年男子,更何況洛陽是為天下名城,京城之下的第一城。
朝廷本就不滿江湖人的草莽脾性和不服管教,正所謂俠以武犯禁,所以很早起,便頒布過禁令,不允許任何江湖門派中人在城內(nèi)擾亂治安,打架滋事。
是的,只針對江湖門派,就是這么直白,沒人敢試圖挑釁朝廷威嚴(yán)。
“哼!”
“花仙子開口,我等自然是沒意見。告辭!”
說來也怪,那個懟天懟地懟空氣的巴隆,被那個什么大師姐點了名后,居然沒有反駁,和幾個同伴對視了一眼,各自拿起武器,朝著峨眉派的大師姐抱了抱拳,告辭離開了客棧。
畢竟眼下鬧得這般不愉快也沒什么胃口了,臨別之際又和楊慧蘭狠狠地對視一眼,似乎要將這個歹毒的女人記住,今日之怨,改日必究。
“這就不打了?”
月落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還以為可以看見真正的江湖對打呢,尤其是那些綠林的,看著五大三粗還挺兇神惡煞的,怎么都這么從心,一點都不剛呢。
月落沒意識到他的嘀咕都已經(jīng)用上了喉嚨發(fā)音,聲音小歸小,那些留下的那個不是內(nèi)力深厚,一時間都扭頭望向了二樓的月落。
哎呀,好尷尬呀,被聽見了呢。
“啊哈哈,不打的好,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嘛?!痹侣鋼狭藫虾竽X勺,尬笑道。
那群人的眼神有點可怕,平靜的只覺后背發(fā)涼,估計眼神帶刀的話,自己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劈了。
“那什么,掌柜的,樓下的損失算我的,待會兒算好了來我房間結(jié)?!闭娌还衷侣涮珡男模妥约耗敲磧上伦幽沁€不是給人送菜,還是盤開胃涼菜。
破個財,消個災(zāi),求個平安裝個乖。
“掌柜的,兩間上房?!睏罨厶m只是瞥了眼樓道上那個表現(xiàn)有些乖張的家伙,看起來倒是好模樣,就是怎么都像個初入江湖的江湖小白。
也懶得理會,帶著雇來的爹開了兩間房,打算在此間住下,過幾日趁著丐幫大會之際,再擺一次比武招親,若是沒人可敗她,那就繼續(xù)一路北上。
因為現(xiàn)場氣氛有點嚇人,月落早已離開溜回了房間,也不高興理會樓下會怎么樣,就希望別真有人不爽來找茬才好。
絕對不是從心,而是為了避免尷尬的局面,所以才覺得打消了出去逛洛陽城的念頭,留在房間,隨便點了點吃的,然后杵在屋里后窗前,欣賞著對岸的煙花巷,順便思索起了一件著實有些為難的事情。
是去見識一下呢,還是去見識一下呢?
額……不對,琢磨錯事情了,重來。
楊慧蘭的亂入,讓月落此行都了一個變數(shù)。你就算此刻讓他遇上白玉湯的初戀展紅綾,月落都不會感覺困擾,可是問題的關(guān)鍵,那是楊慧蘭,是讓李大嘴從初見開始到最后一集,愛而不得的人。
或許李大嘴在客觀上,性格上存在著很多令人不滿的人性缺點,譬如膽小自私,關(guān)鍵時候甚至?xí)u隊友,但是不可否認(rèn),其本性不壞,也會很仗義,不管對誰都是真實一面,從不虛與委蛇,認(rèn)識了也有兩年了,大家彼此之間早已經(jīng)成了很親近的“家人”。
再說楊慧蘭,出現(xiàn)在同??蜅V螅銓⒗畲笞烀缘纳窕觐嵉购薏荒軆A家蕩產(chǎn)也要滿足他,和后世的備胎宅男追求女神簡直沒差。李大嘴的愛太過于卑微,卑微的低落到了塵埃。
楊慧蘭后期可謂是被洗白,成了一個執(zhí)著愛著某人的癡情女,然后歷盡艱辛終于修成正果,而李大嘴也徹底成了一個悲劇,一個可笑的局外人。
在月落個人的眼里,或許其實本無誰對誰錯,唯一的就是不該相遇。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月落真的不希望楊慧蘭出現(xiàn)在同??蜅?,哪怕只是為了大嘴。
月落想著能不能強行篡改一波劇情線,最好是讓大嘴沒有遇到楊慧蘭,也許自己這樣的做法會很自私,畢竟強行剝奪了他喜歡一個人的機會,但是,想比起看著他終日抑郁寡歡,或許給他換條劇情線,可以更快樂一點。
心中的念頭也越發(fā)的堅定,哪怕就是讓大嘴知道了,他也要這么做。
既然讓自己遇上了楊慧蘭,那就是上天給了他一次選擇權(quán),所以一定要找機會和她談?wù)?,?dāng)然了,得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對不起了,大嘴!原諒我的自私。
……
地字號下甲房
“剛才外面什么情況???”
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疑惑道,有些顫巍巍的手夾著桌上的飯菜細(xì)細(xì)品味,雖盡皆是些清淡樣式,但單究色香味,怕是連大酒樓的廚子都要自慚形穢,忍不住又看了看一旁畢恭畢敬的徒孫。
唉,可惜了這么好的女娃娃,門里卻都是些瞎眼的東西,處處為難于她,真是造孽。
“北長老啊,樓下剛剛起了沖突呢,不過沒事的,沒打起來,就散了?!?p> “嗯?!?p> “您要不要喝點酒啊,我去給您打去?!?p> “不用?!?p> “要不我給您老捏捏肩吧,這一路來的匆忙,您老身體不好,應(yīng)該也累了吧?!?p> “沒事,我現(xiàn)在不累。”
“那我去……”
“好好歇著吧,丫頭,他們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你想干嘛就去吧,我一把老骨頭了不礙事?!?p> “哦……”
……
入夜、怡紅樓某逍遙屋
“大哥,那娘們兒就沒有出來過,沒機會下手啊?!?p> 讓人紙醉金迷的房里,沒有美人在懷,沒有絲竹管弦,只有四個臉色陰沉的大漢,若是月落再次,自然可以認(rèn)出了,就是白天的那個巴隆和他的幾個同伴?!叭舨皇恰?p> 巴隆瞇眼,瞪著開口的那人,嚇得他不敢再抱怨,這才開口道:“瞎抱怨什么?老子帶你們來找她報仇的?”
幾人頓時低下頭,白天幾人喝酒喝大發(fā)了,一人認(rèn)出了剛進(jìn)門的楊慧蘭,開口挑釁,被懟之后這才狐假虎威搬出了巴隆,那巴隆擋槍,而巴隆雖然看著五大三粗,但并不意味著頭腦簡單,不過為了鏢局的臉面,怎么也不能被一個女人罵了還不還擊。
“你們的恩怨我不管,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卑吐⌒募?xì),敲打一番免得他們自以為是便又給自己倒上杯酒。
“是是是,大哥你放心?!卑吐∫妿兹藨B(tài)度較好,這才又說道:“眼下道上都在傳,拼命三娘從那個地下組織里偷了西長老的一封秘圖,似乎是他祖上大理皇室的藏金地點,雖然眼下真假不定,但是就論這動靜,應(yīng)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可是大哥,咱們這點實力……”小弟甲有些害怕,生怕自己老大頭腦一熱。
“哼,幾個孬蛋,忘了咱背后是誰?用不著你們上,好好去打聽消息,自然有人接手,你們就當(dāng)是順便發(fā)展發(fā)展鏢局業(yè)務(wù)就行?!卑吐G下酒杯,太小了,喝著不痛快,實在是感覺有些娘們唧唧的。
“不,不好了,大哥出事了!”
正說著,突的一人推門闖了進(jìn)來,氣喘吁吁。
“完蛋玩意兒,老子好好的呢,說啥呢!”巴隆一酒杯甩過去,高抬得手壓下放低了角度,砸在來人面前的地上,罵道。
“不是,是小五出事了,我,哦不對,是他在外面喝花酒,被衡山派的那幾個家伙打了,我溜了出來?!?p> “他奶奶個熊,白天饒了他,現(xiàn)在還敢找上門來?”巴隆蒙拍了一掌,可憐的桌子晃了晃,差點散架。
另一邊,沒了薛神醫(yī)約束了月落,在房間里憋了一下午,入了夜,眼瞅著對岸的燈火輝煌和那歡聲笑語,不免有些心癢。
作為后世二十一世紀(jì)的新時代好青年,怎么可以在大明朝做一個普通人呢,嗯,我要出去考察一下市場深入了解一下這個時代的多元文化,這樣才是一個合格的穿越者吧,還有自己的一些后世的新型醫(yī)術(shù)手法,出去傳播傳播正能量和知識,想來薛老知道了也一定會諒解自己的。
這點河道算的了什么,直接爬上窗戶,縱身一躍,踏著船棚,向著對面而去。
落筆少俠
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之前被打賞了哎,萬謝方玉堂的100起點幣,書友20200720074528950的500起點幣,這份認(rèn)可讓我覺得做腐竹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