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之前曉明說的,尚儒客棧在北街巷口拐進(jìn)去的地方。
鎮(zhèn)子畢竟不大,沒走多會兒便來到了劇中出現(xiàn)過的巷子,從拐角口抬頭望去,有一扇白色窗戶,應(yīng)該就是佟掌柜屋里那個吧。
信步走進(jìn)去,先入眼的便是那個馬槽,最經(jīng)典的一個場景應(yīng)該是呂秀才打那個“降龍十八掌”的時候把郭芙蓉另一只眼睛也給打青了。
看著這塊“尚儒客?!钡恼信疲侣洳唤麜囊恍?,可又有些無奈。自己前世的時候也算是歷經(jīng)千難萬險就只想從皋城去京城看一看武林外傳的拍攝地點(diǎn),結(jié)果眼下不但看見了,還真真正正的參與到了這一方天地。
進(jìn)門后最先入眼的,當(dāng)然還是那個柜臺后面的酸秀才。
月落打量一番,眼下的客棧并沒有時間線剛開始時那么破舊不堪,灰塵滿滿。
但是沒有客人也是真的,那張“老榆木桌子”現(xiàn)在還是橫著放的,上面放著不少書,還有筆墨紙硯,看樣子秀才正熱衷赴考。
柜臺后面的那人手里卷握著一本書,低著頭一動不動,好像看的很認(rèn)真。
月落很激動,這應(yīng)該是自己見到的第一位主演了,秀才都見到了,那么她的出現(xiàn)還會晚嗎。
“呂掌柜,在下要住店。不知可有空房。”
話音未落,柜臺后那人驚的手中書一丟,猛然抬頭,睡眼迷糊。
哈,合著呂秀才這是看書看睡著了啊。還以為他在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呢。
呂秀才在劇中一直都是一個呆板迂腐的酸秀才形象。他不擅經(jīng)營,祖產(chǎn)都差點(diǎn)虧光,卻還是一心科舉,對人對事總是喜歡滿口“子曰”、“之乎者也”,同時又非常向往江湖和武林,要不然也不會在小說之中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文韜武略天下第一的神筆書生呂落第。
客觀而言,呂輕侯在感情上確實(shí)是典型的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從他能說出無雙嫁過來只能當(dāng)妾便可看出他家傳的官家子弟思維,要不怎么說祖上也是當(dāng)過知府的。
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秀才學(xué)識淵博,真正的才高八斗。而且還是個天才“三歲識千字,五歲背唐詩,七歲能熟讀四書五經(jīng),八歲時精通詩詞歌賦”放在后世也該是個“學(xué)神”級別的人物。
他在考慮著呂秀才,而對方也在打量來人。
那身米其色的長風(fēng)衣搭著一條墨色工業(yè)褲,外加一雙高幫靴。還有那個略顯怪異的發(fā)型,從他這個角度勉強(qiáng)可以看見其腦后所留發(fā)髻也就拇指長,這一身打扮很是怪異卻也看著清爽,倒像是個江湖人,這讓呂輕侯很好奇此人來歷。
“小生呂輕侯,未知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還請寬恕則個?!边@熟悉的臺詞,月落記得在佟湘玉剛嫁過來住這里的時候也是這般說辭。不虧是個讀書人,這場面話說的真講究。
“呂掌柜客氣,某初來貴寶地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痹侣涞牡谝徊接媱?,便是先和呂秀才熟絡(luò)起來,這樣等佟湘玉他們出現(xiàn)之時自己再出場也不至于太突兀。
月落上前伸手,想要和呂秀才握個手,手伸到一半,突然意識到,給忘了。大明朝還是古代呢,古人之間只有文人的作揖和武人的抱拳之禮。剛剛就想著見到劇情主角有點(diǎn)激動,一時間給忘了。
剛打算把手縮回來給作揖,呂輕侯反應(yīng)很快,立即握了上去。
“公子是從海外來的吧?”呂輕侯對于自己的見識還算有自信,而且這種類型的妝容他見過。
小時候家中還尚未衰敗之時,曾接待過一個海外來客,讓他印象深刻。好像還是個那邊國家的一個侯爵,那邊的人便都是這種妝容。不過服飾卻沒有那般花里胡哨,看著更簡約一點(diǎn)。
“哦?呂掌柜何出此言?!痹侣溆悬c(diǎn)不習(xí)慣這種文縐縐的說話,奈何也不好特立獨(dú)行。更讓他詫異的是,呂秀才居然猜他是海外來的,他都不用自己去再編一次,這波操作有點(diǎn)秀了。
“最明顯的就是握手禮儀,只有西方才有這種講究。而且公子的衣服和發(fā)飾和大明朝相差太多,面料看著便不是凡品,而據(jù)我所知,也就日不落帝國和一些海外小國的文化風(fēng)氣會比較開放。公子口音很正,聽著像是南方人,但是并沒有地方口音,想來應(yīng)該是出過遠(yuǎn)門,不會是西域的可能,那自然就只有海外了?!?p> 呂輕侯臉上笑意滿滿,他對于自己的見識還是很自信的,因此對于這般推斷也是覺得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月落臉上還是淺笑安然,心里確實(shí)開心的很,自己只想過說自己是海外歸來??墒钦f實(shí)話,海外他啥也不知道,就之前講給曉明的那些假游記,放在后世隨便一個小孩都懂。
“呂掌柜不愧是當(dāng)年的天才神童,這般推理毫無破綻可言?!?p> 呂秀才的推理對月落來說不可謂無敵,最起碼以后他自己知道如何圓謊會好一點(diǎn)。至于有些漏洞百出,誰管呢。
“呂掌柜看上去也是年輕有為,我在日不落見過的那些王孫貴族的氣質(zhì)也不過如此?!焙迷捰植灰X,夸兩句總不會錯“某名為月落,字落生,呂掌柜叫我落生便是。”
“落生兄客氣了,我表字恩泰,你叫我恩泰便行?!痹瓌≈胁]有提及過他的表字,一直都是稱呼的秀才和郭芙蓉口中的侯哥。
而眼下二人也只是初識,月落也不好稱呼呂輕侯為呂秀才,這個稱號并不適合。
“恩泰兄,我近日剛剛從海外回來,路上出了點(diǎn)岔子,今日來此打算投宿,還請恩泰兄給安排一間客房?!焙M鈿w來,路遇山賊的說辭已經(jīng)成了定論,月落會無時無刻都謹(jǐn)記這一點(diǎn),不然月落又如何能說清自己的來歷。
“說起來不怕落生你笑話,我這客棧都是空房,你上去隨便挑,今日相識便是緣分,就不收你的錢了,就是晚餐可能需要麻煩自備了?!?p> 呂秀才也很無奈,一遍要忙著準(zhǔn)備科舉,另一方面生意總是沒有起色,以前有些店鋪商家會看著祖父的面子上,總會給自己一些便利
可是這幾年隨著自己屢次中舉失敗,自己更是欠了一筆不少的錢。
聽他這么說,月落突然想起來劇情的開始,按著時間線,最開始的時間應(yīng)該是佟掌柜嫁過來的時候。可是這并沒有明顯的時間暗示,如果說等呂秀才欠的銀子有三百兩的時候算是劇情開始,這個實(shí)在是有些不靠譜,自己的出現(xiàn)會導(dǎo)致變數(shù)太大。
可是這么一來他就沒辦法預(yù)估了呀,他也清楚劇情的發(fā)展趨勢,可卻不好強(qiáng)行改變,因?yàn)樗⒉淮蛩阕寗∏槠x原軌道,最起碼眼下的他是這般考慮的。
“不用了,后院應(yīng)該有臥房吧,我一直對北方的炕床好奇。想要體驗(yàn)一番,而且那邊靠廚房,我這人夜里容易餓,需要吃夜宵”手指著簾布方向說道。月落雖然本身是南方人,但他最向往的其實(shí)還是北方的炕床,一直沒有機(jī)會體驗(yàn)。
“這個,房間是有,就是有些……不太干凈。”
雖然很詫異月落為什么會這么清楚后院的布局,但也顧不上這個,他能看出來月落并不是住不起樓上客房。眼中的興奮之意讓他確信月落真的是好奇炕床呂輕侯只當(dāng)他這是海外歸來的愛好。還是打算先讓他看一下,等他不滿意了在給他在樓上開個房間。
接下來還是要我們的秀才來帶路,畢竟自己是第一次來,這要是輕車熟路,那不是平白招疑嘛。
路過那口正德年間的古井,月落忍不住探頭看了一下,是真井,和穿越之前在飛龍谷看到的假井不一樣。
呂秀才并沒有帶月落去自己那個房間,而是劇中郭芙蓉和小貝的那個房間。
眼下的這個房間甚至都不算一個臥房,因?yàn)槌丝皇钦娴挠?,房間里是空的,真的空的,啥也沒有,像什么桌椅柜子,臉盆啥的怕是都還在鎮(zhèn)上的雜貨鋪里面睡覺呢。
更讓月落無奈的是灰塵。夕陽余暉透過窗戶,甚至可以看見半空中的塵埃在跳舞。這個房間都不知道多久沒有住過人了。也知道了一旁的呂輕侯為什么開始有些不太贊成。
不過月落是什么人,前世的時候也是鄉(xiāng)下普通家庭出生,哪有那么金貴。更何況,他就是這么個性格的人,決定好了的事情那就不會輕易改變主意。
“恩泰,木盆和抹布在哪里,我收拾一下?!痹侣鋽]起袖子便打算開干,便聽見外頭有人喊話。
“月公子?月公子你在不在?”
自己是剛來的,哪里來的認(rèn)識的人,若是曉明他們,也不可能是喊自己月公子。當(dāng)即便與呂輕侯出門去外間看看。
大門口站著一個仆從裝扮的人,見到一個裝束怪異的年輕人出來了,便猜到了這應(yīng)該就是夫人說的那位月公子。
“小的羅三兒,是夫人派我來帶公子去赴宴的。”黃三連忙迎了上去,他是羅清清本家仆役,隨著夫人來這七俠鎮(zhèn)也好些年了,夫人一直以來都是眼光極高之人,這位怪異的月公子能被夫人刮目相看必然有他的能耐。
“你家夫人?”
月落不禁疑惑,自己明明是剛到的七俠鎮(zhèn),哪里認(rèn)識的什么夫人。
落筆少俠
有件事情我先講清楚,后面原劇之中的主次角色都會陸續(xù)出現(xiàn),但是豬腳作為一個活生生的人,而大明朝對他來說,也是一個真實(shí)存在的社會環(huán)境。因此身在局中,他不可能和每一個同福客棧的每個人相處的很好,而我也沒打算寫的像童話故事一樣。原劇情之外的人物性格和社會關(guān)系或許會改變你對原劇及人物的態(tài)度。 我本人很喜歡原劇,希望自己可以參與到每一集的事件之中,但是豬腳過去后,時間線上的故事總會出乎意料,豬腳終究只是一個凡人,很多事情并沒有如他所想,那些人也并不是都對他很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