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靈學(xué)院的入學(xué)考試仍在繼續(xù),但是一時之間風(fēng)頭無兩的林毅卻沒有再現(xiàn)身。
一個是他的考試已經(jīng)完成,后面已經(jīng)沒他什么事兒了。
另一個就是之前搞的事兒確實有點大,現(xiàn)在他出門不是很方便。
“少爺,瀟湘館到了?!?p> 在一座氣勢恢宏的閣樓門口,梁叔停下了馬車。
“好?!绷忠銘?yīng)了一聲,帶著白雪亭一起走了下去。
與往日的裝扮不同,他今天出門時特意戴了一頂帷帽——沒辦法,京城的姑娘們實在是太熱情了。
考試結(jié)束的第二天,京城的國公府就被他熱情的“粉絲”們包圍了。
好在國公府的面積夠大,他才找了一段沒人的院墻翻了出來。
但是為了保證不被那些瘋女人們認(rèn)出來,他還是不得不戴上了這種東西。
雖然不知道那些喜歡戴幕籬的人感覺如何,但他戴起來感覺非常別扭。
看人都看不清楚,還總有人投來探尋的目光。
“這又是什么地方?”
有了上一次的前車之鑒之后,白雪亭這次保持了足夠的警惕。
一下馬車他就詢問眼前這棟樓的“功能”。
“應(yīng)該……跟春風(fēng)明月樓差不多?”林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道:“不過這種地方也是分檔次的。一等、二等的一般以‘院’、‘館’、‘閣’為后綴,只有三等、四等的才會叫什么樓,什么室,或者什么‘下處’之類的。額……”
感覺到白雪亭的眼神變得越來越不對勁,林毅趕緊停下了自己的“科普”。
“這些東西都是我從書里看到的,并沒有特意去查……”
書里?什么書里會特意講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把她當(dāng)二傻子呢?
肯定是林毅常來這種地方,所以門清吧?
而且,為什么林毅一帶她出門就是來這種地方???
雖然她知道林毅應(yīng)該是有正經(jīng)事要辦,但為什么每次都是她?
你不是說王筱筱也是你妹妹嗎?
你咋不帶王筱筱過來!?
白雪亭翻了個白眼,懶得跟林毅搭話。
“咳,那個……”林毅轉(zhuǎn)頭跟梁叔說道:“我們進去吧。”
梁叔點了點頭,走到前面引路。
“瀟湘館和春風(fēng)明月樓還不大一樣。”林毅邊走便跟白雪亭解釋道:“雖然兩家做的生意都差不多,但是瀟湘館還要高大上一些。”
其實不用林毅特殊指明,一路走來,白雪亭就感受到了瀟湘館的不同。
雖然樓內(nèi)同樣人來人往,但是很少有人高聲喧嘩。
而且每個包間里的客人也極少露面,都是樓里的丫鬟雜役在到處忙碌。
“你可以理解為這里走的是高端路線,專門為那些達官貴人們提供服務(wù)?!?p> “然后呢?”白雪亭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正如林毅所說,之前的春風(fēng)明月樓只是三等乃至四等的勾欄場所,而瀟湘館可是一等的。
這種地方牽扯到的不僅僅是錢財?shù)膯栴},還有各個勢力、組織之間的牽連、糾纏。
就算是林毅,也不能把隨隨便便就把這座瀟湘閣買下來吧?
所以讓春風(fēng)明月樓的舊事重演應(yīng)該是不可能了。
“我?guī)銇?,是為了讓你見一個人?!绷忠阄⑽⒁恍Γ叩搅税籽┩で懊?。
“梁叔告訴過我,春風(fēng)明月樓老板認(rèn)識我外公,然后我就回去問了問我娘。”
“我娘告訴我,其實我外公也在做這一行,而且做得比春風(fēng)明月樓大得多?!?p> “這家瀟湘館就是我外公,也就是潞王爺在京城的產(chǎn)業(yè)?!?p> “而我要帶你見的人,就是這座瀟湘館的管事人,我的小姨,趙玲?!?p> 林毅的話音剛落,一道慵懶的聲音突然在兩人前方響起。
“行了!既然來了,就趕緊進來吧!”
“在門口磨磨唧唧是要做什么?”
林毅呵呵一笑,然后對白雪亭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她進屋之后不要說話。
然后他便一馬當(dāng)先推開了面前那扇門。
“小姨,外甥給您問好了!”
進門之后,林毅便彎腰行了一禮,摘下了自己的帷帽。
后邊的白雪亭跟進來之后同樣行了個蹲禮。
趙琳琴曾經(jīng)告訴過林毅,他這位小姨性格比較怪異,所以讓他盡量表現(xiàn)得有禮貌一點。
“你娘現(xiàn)在還好嗎?”趙玲的聲音一如之前一般懶懶散散的,好像提不起什么精神。
“我娘身體很好?!绷忠泓c了點頭說道:“有勞姨母掛心了?!?p> “掛心?我倒是想不掛心,呵呵。”趙玲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林毅有些搞不懂她想表達什么意思。
然而趙玲也沒給他思考這個問題的時間。
她緩緩地從榻上支起身來,問道:“說說吧,今天找我來是有什么事?”
林毅抬起頭來。
然后他便發(fā)現(xiàn),趙玲的裝扮似乎……有點怪?
雖然半敞懷的衣服在瀟湘館很常見,但是趙玲作為瀟湘館的管事人,理應(yīng)是不該穿這種衣服的。
然而她不但穿了,還穿的很好看。
純黑色的云紋袍服半搭在身上,和她白皙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羅釵散亂地別在頭上,一雙桃花眼半睜未睜,好像剛剛從午睡中醒來,還沒有脫離那種迷蒙的狀態(tài)。
“咳。”林毅咳了一聲。
趙玲沒什么反應(yīng)。
“咳咳……”然后他又咳了兩聲。
“咳什么咳?你是肺癆嗎?”
趙玲的一句話差點讓他憋到內(nèi)傷。
大姐,是你衣衫不整地見客,我提醒提醒你,你還說我是肺癆?
“有空想那些有的沒的,倒不如趕緊說幾句正事兒……”趙玲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似的問道:“你找我,是跟實戰(zhàn)測試的事有關(guān)吧?”
“沒錯……”林毅點了點頭。
既然趙玲自己都不介意,那他還介意什么?
反正他也不喜歡歐巴?!m然趙玲的實際年齡并不大,但既然林毅叫她一聲小姨,當(dāng)然就把她劃分到了歐巴桑的范疇了。
“你想做什么?剛來京城就急著要出風(fēng)頭……”趙玲的雙眼瞇成一條線,問道:“還把自己的底牌都暴露出來了?”
“雖然說我的確是著急想要出風(fēng)頭,才那么做的?!绷忠泐D了頓,說道:“但要說底牌的話,倒也算不上?!?p> “呦,雙生伴生魂靈都不能算底牌了?”趙玲呵呵一笑,搖了搖頭說道:“那你倒是說說什么能算得上底牌?”
“比如說……三只伴生魂靈?”
林毅的話音落下,一道無根的火焰突然在他身上燃起!
炙熱的氣流在房間中激蕩開來,林毅身邊的白雪亭都被沖擊得退后幾步。
“第三只!?”
趙玲的身體猛地繃直,然后又緩緩地軟倒下來。
“趙琳琴還真是生了個好兒子!”
噓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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