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暢通無阻,趙佑年把馬騎得飛快,至院內下馬見冷鋒尤立在房門之外,“回去吧,有勞你了?!?p> “是,將軍?!崩滗h隨即離開。
趙佑年默默推門進房,只見外間黝黑一片,自己動手點了一盞蠟燭,又倒了一杯茶坐下靜靜吃了一盅。
淡淡的茶香很是解渴潤喉,原來今晚也是有些緊張的,這時方覺出異常的口渴。
瞧著里面緊閉的房門,料想馮暮煙已經睡熟了。
平靜一點的心又升起一股熱流,此刻特別想見見她,告訴她,今晚辦成了一件大事。這一天他等了很久了,沒想到過程還比較順利,證據(jù)到手,搬倒護國公,為父申冤指日可待。她也會為此高興的吧?
驀然地他十分想喝幾碗酒。雖已是深夜了,他還是走到灶間,找到一壇酒也不管好壞,先干了三大碗。是北方的烈酒,火辣刺激。過了幾息時間,回甘的感覺才慢慢出現(xiàn)。
定了定神,趙佑年起身折回外間,坐下,又默默地站起,屋內輕輕走了幾步。側耳細聽里間好像有點動靜,她是醒了么?還是有什么事情?趙佑年再也忍耐不住,緩緩地推開門,發(fā)現(xiàn)馮暮煙披衣立在門后。
“吵醒你了?”
“剛回來?”
二人同時發(fā)問,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想和你談談,睡不著。”
“嗯”馮暮煙臉現(xiàn)緋紅,答應一聲。
然而燭火很暗,趙佑年根本沒注意到這一點。他只是太想見到她了。
“我今晚從樹林里穿行,袍子有點泥水和汗水,不過我今天辦成了一件要緊的事?!壁w佑年急切地說,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前言不搭后語。
“那么先把外袍脫了吧,再說說辦成了什么大事?運河修筑完畢了?”馮暮煙倒是鎮(zhèn)靜下來,聽說有大事,就不那么害羞了。
“沒修完,”他脫了外袍,馮暮煙幫他搭在椅背上,轉過身的功夫,發(fā)現(xiàn)趙佑年竟然躺在了她的床上,還是外側。
“差不多一個時辰,他們就會回來找我,我在你這躺一下?!苯裉熠w佑年委實有些興奮過度。
馮暮煙感覺此刻的他少有的言語啰嗦且混亂。她懵懂地站在趙佑年面前,一雙明亮美麗的大眼睛充滿了擔心和疑惑。
沒待馮暮煙答話,趙佑年一只手稍微使力,拉她跌到在自己身上,另只一手扶在她腰后,然后那只手緩緩地從腰間向上移動,直到觸碰了她后腦的枕骨才停下來。
此刻兩人面面相對,彼此間呼吸可聞。趙佑年甚至聽到了她砰砰砰劇烈的心跳。微微抬起頭,慢慢貼上她柔軟溫熱的唇,片刻后他把馮暮煙輕輕放在身側,回味她那淡淡的清新的體香。
幾個呼吸后,“躺下吧,把被子蓋好?!壁w佑年伸手替她拉過被子蓋上,挨著她躺好。
封暮煙躺在趙佑年身邊一動也不敢動,雖是身上穿著小衣,但綢質的料子又滑又薄,渾然沒穿一般?;叵雱倓傏w佑年那猶如蜻蜓點水一般的吻,她忍不住全身戰(zhàn)栗了一下。努力調整呼吸,讓自己定定心神,他要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