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BJ很冷,天空灰蒙蒙的,除了正常上下班的人以及有事必須出門的人,沒多少人愿意出門游蕩。
二月六日,下午,李尋送佟麗雅上飛機(jī),隨后打車回市區(qū)。
回市區(qū)的路上,手機(jī)收到一條短信,是銀行發(fā)來的轉(zhuǎn)賬記錄——《刻不容緩》片酬尾款。
李尋的片酬是五千塊一集(稅后),二十一集的戲份,第三筆尾款三萬五。
晚上九點半,李尋來到MIX酒吧,楊瑾已經(jīng)先到了,正和嘉佳坐在角落里喝著小酒。舞臺上的陳沫在唱著張惠妹的聽海。
李尋和以前的同事們打個招呼,走到嘉佳和楊瑾對面,拿起瓶啤酒就灌了一口,說道:“你們快放假了吧!”
嘉佳溫婉一笑,回答道:“二十六放假,還有幾天,王歐沒跟你一起來嗎?”
李尋抓了把開心果,剝殼的同時回答道:“她啊!她和她朋友玩去了,你要是想她,過幾天再叫她一起?!?p> 本來王歐叫李尋一起去的,但他和那些人不熟,所以就沒去。
楊瑾拿起酒瓶,示意李尋和自己碰了一個,說道:“演戲的感覺怎么樣?”
李尋拿起酒瓶和楊瑾碰了一個,喝完搖搖頭道:“不怎么好,演完感覺跟神經(jīng)病似的,你們看我,是不是像神經(jīng)???”
聞言,嘉佳和楊瑾都認(rèn)真打量起李尋,過了會嘉佳笑著說:“也沒看出哪里不一樣,很正常啊!”
楊瑾認(rèn)同的點點頭。
李尋把剝好的開心果丟進(jìn)嘴里,說道:“這樣看是看不出來的,只要和我相處兩天就能感覺得到。
不說了,我現(xiàn)在特別想唱歌,我上去和沫沫唱首歌給你倆聽?!?p> 說完,李尋又灌了口酒,隨后站起來往舞臺上走去。
陳沫剛唱完一首歌,看到李尋上來,心有靈犀的她遞了個麥克風(fēng)給過來,微笑著問道:“想唱什么?”
李尋接過麥克風(fēng)道:“死了都要愛,你行吧?”
“我唱低音...”
李尋點頭,拿著麥克風(fēng)對臺下的客人說道:“你們中肯定有很多人都認(rèn)識我,幾個月沒見,大家有沒有想我???”
在李尋上臺的時候,經(jīng)常來MIX的熟客就以認(rèn)出他...
“邁克,給我們來首黃昏...”
“我想聽一場游戲一場夢?!?p> “還有光輝歲月?!?p> 李尋看著熱情的人們,心情不由的感到高興,佟麗雅說得對,多出來玩玩對出戲很有幫助。
“大家別急,你們想聽什么我就唱什么,不過在唱你們說的這些歌之前,我和沫沫先唱一首死了都要愛給你們...”
“啪啪啪...”
眾人很給面子的鼓起掌,有的還吹起了口哨。
這時,配樂團(tuán)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陳沫對李尋說道:“我們開始吧!”
死了都要愛音太高了,對嗓子傷害很大,一般人唱不來。但李尋不是一般人,他最拿手的就是中高音。
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這樣,才足夠表白~~~
死了都要愛,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毀滅,心還在~~~
一開口,酒吧里的氣氛就被李尋的高音拔高了很多很多,臺下的觀眾不由得被他的高音震撼住,隨著而來的是一片歡呼聲。
伴奏響起,陳沫緩緩開口...
把每天,當(dāng)成是末日來相愛~
一分一秒,都愛到淚水掉下來~
陳沫的嗓音很空靈,聽她唱歌會有種在半空中的感覺,她所唱的低音部分,別有一番韻味...
吧臺前,孫北和露西坐在一起,露西看著在臺上唱歌的李尋和陳沫說道:“這個李尋真是有魅力,一開口就把氣氛搞了起來,如果他來酒吧駐唱,你這酒吧客流量肯定會漲不少,孫北,你當(dāng)時怎么就放他離開呢?”
孫北吸了口雞尾酒,道:“李尋這個人自由慣了,總是想一出是一出,他要想走,沒人能留得住他?!?p> 露西點點頭:“確實,我還記得半年前他去我們公司面試,面試明明就已經(jīng)過了,我們公司創(chuàng)意部總監(jiān)還把一個重要的項目交給他來做,就因為認(rèn)識業(yè)務(wù)部總監(jiān)琳達(dá),說不干就不干,馬上轉(zhuǎn)身就走...”
孫北哈哈笑道:“以我對他的了解,你們公司業(yè)務(wù)部總監(jiān)肯定和他有一腿,不然他不會這么草率...”
“我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不過我沒問琳達(dá)?!甭段黝D了一下,接著問道:“對了,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
“前幾個月好像跑去拍戲了,幾個月都不見人影,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拍完戲回來了吧!”
露西楞了楞,笑著搖搖頭道:“還真是一個特立獨行的人,以他的能力如果在廣告行業(yè)混,不出幾年肯定會闖出一片天地,可惜了。”
露西和孫北聊李尋的同時,李尋和陳沫已經(jīng)唱完死了都要愛,李尋喘著氣道:“這歌太高了,我先休息下,一會再上來給你們唱。”
說完,李尋把話題放到面前的小桌子上,和陳沫一走走下舞臺,來到嘉佳他們這邊的卡座。
剛坐下,李尋就拿了拼啤酒給陳沫,跟楊瑾和嘉佳一起灌了一大口。
“真爽...好久沒這么爽了。”
喝完酒,李尋呼了一大口氣,他身上的毛孔似乎都打開了,這種打開的感覺是真的爽。
“有這么爽嗎?”
陳沫抓了把瓜子,問道。
楊瑾接過話道:“他可能是壓抑得太久了,壓抑突然得到釋放才會有這種感覺?!?p> 陳沫點點頭,問道:“拍戲真有那么壓抑?”
“天天都把自己活成別人,不壓抑才怪。”
“唉,以后都不演戲了,演完戲這種感謝是真的難受?!?p> 幾個月沒見,朋友幾個之間的話題變得多了,小酒喝著,聽著那個披著長頭發(fā)長得像劉歡的歌手唱著歌,久違的感覺又回來了。
楊瑾說:“我們公司在上海弄了個分公司,明年我可能要調(diào)去上海。”
“不是吧!”李尋看向嘉佳:“那嘉佳你呢?”
嘉佳看著楊瑾莞爾一笑:“如果明年他真被調(diào)去上海,我辭職跟著他一塊去?!?p> 李尋和陳沫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里看出了羨慕...
李尋惋惜道:“嘉佳,說真的,我是真后悔,當(dāng)初上大學(xué)的時候怎么就不先追你呢!”
楊瑾鄙視道:“要是嘉佳真跟了你,現(xiàn)在還不知道躲在哪哭。”
“你這人,說話拐彎抹角的,你直接說我花心不就行了?!?p> “哈哈哈....”
幾人都笑了起來。
嘉佳笑著說:“他這半年已經(jīng)好多了,沒有像之前那么花。”
楊瑾反駁道:“你忘了上次他讓我們幫他打掩護(hù)的事了?后來王歐還打你手機(jī),要不是你說他在我們家打麻將,他肯定露餡....”
李尋拿起酒瓶:“朋友不說謝謝,我喝了這瓶酒,就當(dāng)謝你們幫我打掩護(hù)的事?!?p> 話落,李尋拿著啤酒瓶塞進(jìn)嘴里,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完。
“誒,如果你們明年真的要去上海,BJ就剩沫沫我兩個相依為命了,說實話,我是真舍不得你們兩個?!?p> “你是怕沒人幫你打掩護(hù)了吧!”
“哈哈哈...”
“我是那樣的人嗎?”
“麻煩你把嗎字去了?!?p> 朋友之間,就是用來調(diào)侃的,雖然李尋是被調(diào)侃的對象,但他挺享受,這才是他要的生活。
侃了一會,李尋又拉著陳沫上臺唱歌,他要把這幾個月壓抑的情緒全部釋放出來。
“我挺羨慕他的,他的生活是所有男人敢想,但又不敢做的...”
“我們現(xiàn)在也挺好?。〉冗^兩年我們事業(yè)穩(wěn)定了,買了房子,結(jié)婚再生個孩子...”
“謝謝你嘉佳,遇到你,是我楊瑾這輩子的福氣...”
青絲化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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