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會這樣呢,甄吾君倒在排名戰(zhàn)的擂臺之上,目光呆滯地看著遠方的涂山城,火光四起的涂山城,面目瘡痍的涂山城。
周圍橫七豎八的躺著今天參加排名戰(zhàn)狐族修士,臉上都已經沒了血色,而在擂臺上站著的是一名帶著白色面具之人,那人以一己之力橫掃了在場四百多名黃級狐族修士,六七十名玄級修士,還有若干家族護衛(wèi)。
不管是人形,妖形,力狐,魅狐,術法在場任何一人,任何一種招式都攔不住來人,甄吾君抬眼看著那人身后的一具失去了腦袋的狐貍尸體,那可是玄級最強力狐修士,就在前不久還主持著排名戰(zhàn),坐著動員號召,在場的所有狐族都非常敬重他。
涂山下的涂山城中不停爆發(fā)著妖氣與,魔氣,精氣,靈氣的碰撞,如同狂風過境將周遭的一切建筑摧毀。
白色面具將插在狐頭上的長刀拔起,那是一柄什么武器,外觀似刀,刀把與刀刃等長,長度與人比長出小半寸,刀身上附著深藍色的靈氣,甄吾君的腹部也是被這一刀砍傷。
可惡,甄吾君趴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小腹,鮮血不斷向外冒出,僅僅是被四散出的靈氣擊中就變成這副德行了,而身旁這位狐族修士比自己倒霉一點,靈氣先擊中的是他,在波及到的自己,這修士已經被攔腰切成兩段。
白色面具男子將陌刀從地上拔起,隨后用旁邊巨大的狐頭毛發(fā),將陌刀上鮮血擦去,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
“還我叔父命來!”幾名狐族修士是從剛剛攻擊中活下來的,紛紛拿起武器,或者甩出狐火擊向面具男子。
男子手中陌刀一轉,將帶頭的狐族修士直接砍成兩半,其余修士都還來不及反應,陌刀一抬,一橫,一斬結果了幾人性命。
“拜托還有沒有活著的,自己出來免去痛苦,省的我一個個去找了?!泵婢吣凶油现暗?,走向了一名被狐妖尸體壓住的狐族修士,抬起陌刀砍下了他的頭顱。
一個時辰之前
眾人聽完玄級力狐修士的動員口號,一個個摩拳擦掌想要在這排名戰(zhàn)中取得個好成績,甄吾君還是不太習慣這么多人的環(huán)境,不過與他對戰(zhàn)的四名力狐修士還是表現(xiàn)非常激動,不停發(fā)出陣陣狐吼。
“開始!”一陣鐘聲之后,甄吾君率先向一名力狐修士發(fā)起攻擊,先發(fā)制人不僅能獲得招式上的主動權,在心理上也可以做到如此,周圍力狐修士看到甄吾君已經朝自己攻來,立刻發(fā)起反擊。
顯然這名力狐修士也并非吃素的,雖然體內并沒有靈氣,可是強壯地身體硬生生抗住了甄吾君包裹妖氣的一擊重拳,大喝一聲將甄吾君彈飛了出去。
甄吾君也不含糊接力攻向另一名已經在交戰(zhàn)了的力狐修士,顯然這名修士看起來修為比其他三人要強,所以遭到了其他兩名修士的圍攻,甄吾君這飛來一腳正好在這名力狐修士的防守空擋,踢飛這名力狐修士。
甄吾君被背后的一名力狐修士抓住了腦袋,一個背摔重新摔倒了地上。結果那名力狐修士剛想攻擊甄吾君的腦袋,又被最開始的力狐修士一拳打飛,而甄吾君則是借著空擋,手掌拍向擂臺,將妖氣注入擂臺隨后借力而起,堪堪避開之前那位被甄吾君踹飛的力狐修士的攻擊。
混戰(zhàn)就是如此,在黃級修士的混戰(zhàn)之中,力狐修士可以依靠自己強韌的體魄硬吃一些術法,也可以通過化為妖形,抵抗魅狐的幻術攻擊,因為在黃級的魅狐和術法一族招式威力都還沒有成型。
在排位站的前一天林月偷偷跑來告訴甄吾君,今天對戰(zhàn)的幾人信息,聽她說這對戰(zhàn)信息都是萬狐殿中的長老們寫的,而有名長老與自己有點關系,“切記啊,你對戰(zhàn)的這四名力狐修士,你要是有把握近身打敗他們就不要用術法,因為其中有兩名都是有家底的人,穿著抵抗術法的衣服。”
甄吾君既然知道了對方的底細,一對一甄吾君肯定沒有什么神算,但是如果讓整個場面混亂起來,說不定自己可以混水摸魚。
可就在排位站如火如荼的進行中,眾人皆感覺體內妖氣一滯,身體毛發(fā)都了起來,之間涂山外的防御結界被一個黑色的巨型人影一擊打碎,隨后空中出現(xiàn)了十幾個閃光,落入涂山的各個地方。
而白色面具男子帶著那柄陌刀從天空中一落而下,一刀砍掉了那名離他最近的修士的腦袋,隨后整個場面就混亂了起來。
白色面具之人宛如一臺絞肉機般,揮刀砍向周圍所有人,想要逃跑的狐族修士率先被擊殺,之后在場修為最強的力狐修士化為巨型妖狐指揮眾人聯(lián)合抗敵,可話音未落,身后都涂山城就發(fā)生了一場劇烈的爆炸,火光直沖天際,力狐修士一個分神,腦袋就被白色面具之人砍了下來。
藍色的靈氣從巨型妖狐頭中迸發(fā)出來,橫掃在場數(shù)人,妖族修士的血性也被擊發(fā)了出來,逃跑就是把后背露給敵人,注定沒有生還的可能,但殺了這個白色面具之人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狐族修士紛紛激發(fā)出體內的妖氣,化為妖形撲向白色面具男子。白色面具男子雙手握住陌刀,“來吧,讓我看看你們的血氣!”這樣似是在鼓勵著在場的狐族修士。
涂山城內更是危機四伏,稍不注意就被什么建筑物砸住或是被交戰(zhàn)的招式波及,幾名守在成中的狐族長老對上了三名帶著黑色面具的修士,面具上分別畫著金色的蓮花,金色的竹子以及金色的書卷,幾人交戰(zhàn)間摧毀了不知道多少房屋,狐族長老本想將三人引導外界交戰(zhàn)。
結果只要狐族長老有這個意思,黑色面具修士就直接攻擊周遭的凡人和建筑,迫使狐族長老不得不與其在涂山城中交戰(zhàn)。
不少住在涂山城中的它族修士紛紛向本族發(fā)出求援,或是參與到對戰(zhàn)這些襲擊者的戰(zhàn)斗中去。
天門山龍姥率領天門山眾修士組成陣法,企圖困鎖住一名帶著深紅色面具的男子,可是那名男子摘下面具之后,化為一只巨大棕熊一擊破壞了陣法,龍姥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此刻下只有一個目標,活下去!
無數(shù)招式攻擊著這只棕熊,許許多多天門山修士都死在了這只棕熊的掌下,在其他地方也遇到了類似的情況,虎族修士力天,正化成妖形,與一個巨大的樹人纏斗在了一起,而蘇牧則在下放利用狐火進行著輔助攻擊。
襲擊之人同樣有人族妖族,精族以及魔族,修為都已經達到了地級或是地級以上,這種修為的修士應該是在族中赫赫有名才是,可是這些人卻完全來路不明,就算化出自己的原型,也想不起來是誰。
帶著一張哭泣臉的魔族之人,張開自己背后的蝙蝠翅膀,血腥的狂風從翅膀中發(fā)出,形成一道紅色的龍卷風,被卷入其中的凡人一瞬間就化為了枯骨,像是被吸干了血液一般。
歸墟帶著三十多名不同種族的修士趕到此處,歸墟揚起自己手中的畫卷,天空中十八做木門從天空中出現(xiàn),隨后降落在魔族之人身旁,困鎖住他的行動。
可魔族之人大笑一聲,身體內黑色的魔氣翻涌,化身為一只黑色身體,羊頭骷髏的惡魔,一拳打碎了木門所形成的陣法。
“拼了!”歸墟怒吼一聲,修士們紛紛拿出自己的武器,用出自己的功法擊向那只羊頭骷髏惡魔。
而人最多的競技場中,林少爺?shù)纳眢w被一根長矛刺穿,釘在了競技場擂臺之上,不斷掙扎著想要把長矛拔出,可是不管他怎么用力,長矛紋絲不動,而他的身體則在每次掙扎中不斷涌出鮮血,妖氣也所剩無幾。
那名帶著紫色面具,身后背著五炳長矛的人正在與其他幾名狐族黃級修士對戰(zhàn),照那人的話說他也是黃級修士,特意來到此處就是為了與林少爺這些所謂的狐族黃級修士前十名進行戰(zhàn)斗的。
林少爺看著自己的手下,那兩名家族派來保護自己的女修士以及大塊頭妖族修士,已經被與紫色面具一起來的一名兔子面具少女給殺害了,林少爺心中悲怒交加,可怎么樣都拔不出那根扎在自己身上的長毛。
不行,不能讓他們白死,我還要去救我的家族!我的家族!林少爺在地上不斷的掙扎著。
原本作為四族交流地的涂山城,已經變成了一副人間煉獄,凡人只能抱著自己的子女或是財產躲在家中瑟瑟發(fā)抖,只要走到街上肯定會被戰(zhàn)斗波及,反而在家中有個墻壁,可以稍作依靠。
而守在書海的狐族老者正站在狐王與白雪身前,而對面則是一名帶著黑色斗篷的人,斗篷上左邊用紅色絲線紋著生字,右邊由墨綠色絲線紋著死字。
“狐王,你狐族與我生死閣本井水不犯河水,干嘛想在背地里搞東搞西,你開開心心地發(fā)展壯大你的狐族不是好事嗎?”斗篷人操著一口年邁的嗓音說到。
“你不過是想找個理由讓生死閣正式問世罷了,問世的地方自然是四族的交流地涂山城最好。”狐王冷言說到。
“你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什么不帶著狐族撤離,而是就這么讓狐族滅亡在這里?果然你們狐族還是和萬年前一樣,啥都不行就會害自己人?!倍放袢诵χf到。
狐族老者和白雪的臉色都陰沉了下來,白雪看著身旁神色冰冷的狐王,狐王搖了搖頭,“這和平盛世不過是你們這些人給出的一個美夢罷了,你們出動了這么多人到涂山城中,我的計劃已經達到了?!?p> 狐王劇烈的咳嗽了幾聲,隨后從口中拿出一個小小的黑色釘子,“從涂山城中退去,我就把這釘子還給你們。”
這根黑色的釘子上透著墨綠色的氣息,拿出來的時候讓白雪和狐族老者都感覺到了不詳。
“我可以從你的尸體上自己拿?!倍放袢诵χf到。
“你當然可以殺了我們三個,只不過要是我將這釘子交給我身邊的這人,讓她帶著釘子離開,想來你們涂山城中的戰(zhàn)力還沒人能追的上她。”狐王嘴巴中不斷留著金色血液,可依舊挺直身板,與斗篷人對質。
“哼,狐族反正也時日無多了,留著這兩個老家伙,和一個將死之人,狐族又能翻出怎么樣的花來,當今世界早已經是人心不齊了。”斗篷人伸手一揮,在空中劃開了一道裂縫,然后走了進去。
就在斗篷人走后,狐王也松開了捏著釘子的手,隨后釘子飛出了傳道殿然后消失了,狐王一瞬間就癱軟了下來,失去了往日的威嚴,白雪立刻扶住了狐王,結果不小心碰到了狐王的頭發(fā),那頭發(fā)宛如枯草一般,一碰就掉落了。
“請二位不要怨恨我,不要怨恨我!”狐王抓著白雪的衣服,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惜腳邊一滑,摔在了地上。
白雪抬頭看著狐族老者,狐族老者也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這個生死閣實力驚人,我也不清楚狐王為什么要這么做?!?p> “他們想要解封那只終結了萬界大戰(zhàn)的惡獸,生死斗場只是為了給惡獸提供養(yǎng)分,那枚釘子便是當初封印那只惡獸的一枚封魔釘?!焙跆撊醯卣f到。
斗篷人從裂縫中走了出來,來到了一處大殿之中,大殿之中一人正坐在一張石質王座之上。
“報告宗主,封魔釘已經收回?!倍放袢斯Ь吹卣f到。
“被那狐王陰了一招,讓我們提前入世了,不惜毀掉半個狐族,可真夠狠的?!蓖踝系娜艘а狼旋X地說到。
“宗主,為什么我們不入世呢,一旦入世,這各族宗門都會拜倒在我們腳下,這樣就有更多的資源。”斗篷人疑惑地問道。
“你錯了,力量是不會讓人臣服的,只會讓人恐懼,修士都是利己之輩,一旦發(fā)現(xiàn)了這種未知的力量,他們反而會群起而攻之?!蹦凶犹痤^來,黑白兩色的雙眼直勾勾看著斗篷人。
“不過木已成舟,也無傷大雅,既然他們想要了解我的實力,那就讓他們來。生死斗場的大門像那些世俗之人打開吧!”男子一聲令下,斗篷人深深一拜,隨后消失在了空中。
而在斗篷人從狐王三人面前離開之后,在涂山中的帶著面具之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三面黑色面具之人手中術法一變,黑色煙霧籠罩住了整個涂山城,之后黑煙散去,所有帶著面具的人都消失在了黑霧之中。
而在涂山中的甄吾君被白色面具男子一手提起,之前甄吾君白色面具男子路過甄吾君身邊時,甄吾君將本想趁機偷襲那名男子,只要打中一拳,不管是什么地方就可以近距離將靈妖兩氣灌入男子體內然后發(fā)生爆炸!
可是甄吾君還是想的太多了,實力的差距擺在這里,出手的一瞬間被一個透明的氣墻擋住,隨后甄吾君的脖子就被一把抓住抬了起來,腹部的傷口不斷留著鮮血。
“實力的差距并不是你小張這些偷雞摸狗的招式可以阻礙的,安心去吧?!卑咨婢吣凶邮种饾u用力,甄吾君抬起兩只雙手不停拍打著面具男的手臂。
面具男不停地笑著,饒有興致地看著甄吾君在自己手中不停掙扎,突然涂山城中散出黑霧,白色面具男子轉頭看了一眼,轉回頭來時甄吾君已經將雙手按在他的手臂上了。
甄吾君催動體內的全部妖靈兩氣,注入其中,面具男第一時間將甄吾君甩開,但甄吾君已經在心中指揮著靈妖兩氣發(fā)生碰撞,“轟!”,甄吾君被爆炸產生的沖擊力給轟飛了出去,撞飛了許多柱子,落到了地面之上。
白色面具男子看了一眼受傷的手臂,心中一定,這小子不能留,黃級修士盡然有這種威力,三步并作兩步沖向甄吾君,抬起手中陌刀劈了下去。
“狡詐惡徒還敢在枉造殺業(yè)!”一根鐵棍從竹林中沖出,擊向面具男子,男子提刀擋住這根鐵棍,看上去鐵棍威力不大,僅僅將男子逼退了一步。
“無恥小賊,不出來受死?”面具男子提起陌刀看向四周,可四周哪有什么人影,只有倒在地上的甄吾君。
面具男子再次提刀看向甄吾君,而就在這時竹林中再次飛出一柄長劍擊向面具男,面具男再次抬劍砍斷那柄飛來的長劍。
“你的時間不多了,小子,天門山支援不到片刻就到?!绷珠g再次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
“你這人還真是陰險,打算以這名狐族的命換我的命?!泵婢吣凶有χf到。
“你不會以為你屠殺這些黃級,玄級修士就不算陰險了吧?!蹦凶拥穆曇粼俅巫儞Q方向說到。
“你小子的樣貌我已經記住了,現(xiàn)在就不跟你玩了!”面具男子冷笑了幾聲,拿著陌刀慢步離開了。
甄吾君立刻掏出了儲物戒中的止傷藥服用了進去,一股暖流進入了甄吾君的氣海,隨后甄吾君沉沉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