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怔怔地盯著空空的大廳,目光中含著無比震驚之色,他剛剛看見了什么!
那個青旻竟只是踏出一步,便消失在他眼前不知去向,這得有多恐怖的實力才能做到?
“他…他一直在隱藏實力??!”劉德嘴唇哆嗦著,手心都滲出了汗水。
“看來他應(yīng)該是真有能力與九星門抗衡?!眲⒌驴嘈σ幌拢F(xiàn)在的他在得知青旻真實實力后變得平靜了許多,不再像前幾天那般惶恐緊張。
紫砂城外數(shù)百里,有一處山脈,名為“三仙山脈”,綿延千里,山林茂盛,雖比不上那些大型山脈的雄偉,卻也是險峻異常,靈氣濃郁。
在三仙山脈上空,碧云繚繞,飛鳥成群。忽然一聲尖嘯聲響起,天空中的飛鳥驚慌逃竄,一串串撲棱撲棱的聲音在山脈間回蕩。
碧云還在悠閑地游走著,只是天空中的清風(fēng)變得凜冽,就連某些高山上的樹冠也開始巨烈搖晃起來。
從天際出現(xiàn)了一個小黑點,黑點飛來迅速放大,最后變成了一頭體形龐大的飛行兇獸。
這頭飛行兇獸酷似巨雁,它體態(tài)魁梧,一雙紫翅都能遮避住半個山頭。
羽翼锃亮發(fā)光,一對赤瞳透著股兇狠暴戾,好像時刻便會噴出火焰。
這頭兇獸名號“天犬雁”,是中三天內(nèi)有名的飛行兇獸。
這頭天犬雁足足有十幾米長,看其模樣應(yīng)該已是三階兇獸,換算成人類等級來看,它已達(dá)到大修士巔峰!
天犬雁掠過一座座山峰,速度之快令人嘆為觀止,而在它的背上,竟有五道身影站立!
這五個人立在這頭天犬雁背上,沒有露出絲毫緊張與不安,反而很是從容自若,甚至還有人在閉目修煉!
而這頭生性孤傲,兇狠到極致的天犬雁,對有人拿它當(dāng)坐騎,沒有生出半點反抗之意。
五人清一色的紫袍白靴,在他們的胸口繪有一九星標(biāo)志,九顆素星在日充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白光。
那九星如同天神一般,在蔑視著蕓蕓眾生。
這些人的身份不言而喻,九星門執(zhí)事,地位崇高。
“隱風(fēng)兄,這次怎么您也出動了?您可是內(nèi)門執(zhí)事,比我們身份還要尊貴!”
五人中,有一個干瘦的男子好奇地開口問道,他很不明白,只不過一個二品煉丹師意外身死,怎么會牽動內(nèi)門的注意。
為首那個眉宇間流露著陰柔的男子聽聞此話笑了笑。
“如果只是為特爾那家伙的話,我倒也不必親自來,不過長老們說了,在查清特身死的原因之前,先讓我把劉家那小女娃娃給控制住?!?p> “這是為什么?”干瘦男子追問道。
隱風(fēng)陰柔的目光瞥向干瘦男子,嘴角微微上揚(yáng),冷笑道:“內(nèi)門機(jī)密,你一外門執(zhí)事,還不配知道?!?p> “我,我知道了,隱執(zhí)事別認(rèn)真?!备墒菽凶涌吹诫[風(fēng)那陰厲的眼神,不敢再問。
縮了縮脖子,干瘦男子退到了最后面,心里卻憋著一坨火,不過是個內(nèi)門執(zhí)事,牛什么牛!
正當(dāng)干瘦男子心中窩火時,身后有只手掌拂過了他的身軀,只不過一剎那,干瘦男子眼神立刻充斥著驚恐。
在這最后一刻,他實在想不明白,他究竟遇到了什么,是誰在他的背后。
“王烈,你這表情是怎么了?”有人發(fā)現(xiàn)干瘦男子那瞪大雙眼,滿是恐懼的臉孔,好奇的問道。
“和你說話呢,聽見沒?”見王烈不說話,那人不免有些生氣,不奈煩的上前輕輕推了一把王烈。
王烈的身子稍稍晃動了兩下,然后從天犬雁上摔了下去,消失在茫茫林海中。
推王烈的那個人身子一僵,嘴唇哆嗦了幾下,眼皮跳動,探頭向下望去。
除了滿山的林木枝葉,就沒有別的景物了,連半個動物影都看不見,那么高的距離,恐怕就連宗修強(qiáng)者都會摔成渣。
“完了,我殺害同門了!”那個人雙手抱住頭,駭然驚叫道。
在九星門中,凡是殺害同門者,皆是死罪。而且在死之前還要遭受到千般折磨,就連那靈魂都不會放過。
“阿元,你,你這是怎么回事!”除了隱風(fēng),剩下兩人都一臉驚怒地盯著推王烈下去的人,語氣中盡是不解與悲憤。
叫阿元的人現(xiàn)在罵娘的心都有了,他怎么知道堂堂一個大修師八品的王烈,竟會被自己一推之下跌落雁背?
隱風(fēng)默不作聲,來到阿元面前,瞇跟仔細(xì)觀察起了王烈原本所站的位置。
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他眼神掃過眾人,突然臉色大變。
“不好,敵襲!”
轟!天犬雁龐大的身軀猛然一震,仿佛碰到了什么堅不可摧的東西,雁背上,四人面面相覷,都是驚慌失措。
“降,快叫天犬雁降落!”隱風(fēng)大聲吼道。
其中一人聽到命令,連忙沉氣凝神,指揮著天犬雁向最近的一處山林落去。
唰!天犬雁只是降了幾丈,一束源氣鐵鏈穿透過那指揮天犬雁下降的人的胸脯。
鮮血迸射,那人身子晃了幾下,無力的從雁背上摔落下去。
見指揮天犬雁的那個人身死,隱風(fēng)又向另一人急聲吼道:“你,指揮天犬雁下降!”
那人面色慘白,他剛才親眼看見指揮天犬雁下降的人莫名被擊殺。
心中生出陣陣寒冷,但當(dāng)看到隱風(fēng)那陰毒的目光,一股不敢違抗之感壓升上腦海。
“是!”那人一咬牙,應(yīng)了一聲,便開始凝神指揮起天犬雁。
失去指揮后的天犬雁漫無目的地來回打轉(zhuǎn),它那覆著一層厚厚鱗片的額頭在滲血。
顯然,這是在剛才受到了很沉重的打擊。
天犬雁再次感知到指揮,十分順從的向山林掠去,但還沒落個十幾丈,又有一道源氣如利劍般穿過指揮者的頭顱。
這回還有一道源氣攻擊是射向天犬雁的。
哀嘯一聲,天犬雁心口處出現(xiàn)了一個血洞,血液不斷向外流淌,生機(jī)也在此刻從這頭天犬雁身上緩緩消逝。
振顫了幾下羽翅,天犬雁向山林墜去。
隱風(fēng)大駭,他自己與地面之間還有一段距離,按自己宗修的修為想要安全著陸,至少還得再縮短幾丈才行。
隱風(fēng)雙目一轉(zhuǎn),瞥向了那個已經(jīng)嚇得大小便都失禁的阿元,眸中露出一絲寒茫。
伸手一抓,揪住阿元的衣襟,冷哼一聲,一甩手,將阿元從天犬雁背上甩了出去。
腳一蹬天犬雁的背脊,隱風(fēng)身形暴射向甩出去的阿元。
接近阿元的那一剎,隱風(fēng)身形一轉(zhuǎn),腳尖點到了阿元頭蓋骨處。
這時,隱風(fēng)與地面的距離已不過六、七丈而已。
可憐的阿元,變成隱風(fēng)空中的一個借力點,隱風(fēng)腳尖輕輕一點阿元的頭頂。
身形如落葉般輕飄飄落在了地上,沒有絲毫的傷痕。
而那阿元,則在隱風(fēng)腳尖輕點之下頭蓋骨爆烈,在空中綻發(fā)出一片腥紅。
隱風(fēng)眼中沒有半點憐憫,在決定把阿元充當(dāng)成借力點肉墊時,他就不打算讓阿元活下來。
因為謀害同門可是死罪!這種事一旦瀉露,隱風(fēng)必定會受責(zé)罰,而不想瀉露的話,也就只有死人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