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旻看向劉德,見他那堅毅的粗糙大臉上隱隱有些憂慮,不由心中一嘆,“看來九星門的名頭果然很不凡啊?!?p> 走上前,青旻抱著肩好奇的向劉德詢問道:“劉家主,得了車行是喜事,你怎么看起來不是很開心的樣子?”這番明知故問地話讓青旻說的很是誠懇。
劉德嘴角有些苦澀,向青旻抱拳道:“是喜事,可方才青大人也聽見了,那特爾竟是九星門之人,他現(xiàn)在意外身亡,九星門必然會找到我們劉家進行調(diào)查,到時我們麻煩可不小了?!?p> 青旻見劉德一幅惴惴不安的樣子,突然輕笑了一聲,“劉家與特爾身殞之事并無關(guān)系,身正不怕影子歪,何需擔(dān)心?”
“話雖這么說,可九星門向來不講道理,若真想將特爾之死強加給我們劉家,一千個理由也能找出來?!眲⒌驴嘈α艘宦?,很是無奈的聳了聳,“算了,不想這些了,我就不信那九星門無緣無故將我全族屠盡?!?p> “爹,咱回家再說吧。”劉冰雪美目流轉(zhuǎn),拉住劉德的手提醒道。
劉德這才想起自己和青旻等人還在坊市,抬眼望去,見周圍觀看的人都還未散去,便低聲對一旁劉背道:“叫人把坊市打掃整理一番,讓大家繼續(xù)好好做生意,若有人在剛才比斗中受了傷、損壞了東西,我們都賠給人家?!?p> “是!”劉背一抱拳,在轉(zhuǎn)身要做安排時,青旻又叫住了他,“劉背兄,麻煩你叫幾個弟兄去黃家索要車行,記住一定要敲鑼打鼓地去,他們黃家若一天不給車行,你們便一天都不可懈怠。”
“好嘞,交給我吧!”劉背在看青旻的目光中都閃動著亮光,崇拜之意幾乎濃成實質(zhì),他從沒見過有誰能讓黃慎吃癟,即使劉德也不行。
一切安排妥當(dāng),劉德等人引著青旻與玄情憫回到劉家,等到了劉家大廳,已有幾個仆人端著幾個放療傷丹的托盤等候多時。
青旻見到這些丹藥,微微一愕,旋即有些好笑的對劉德道:“這些丹藥我不需要,我的傷勢休養(yǎng)兩天就沒事了?!?p> 劉德見青旻臉色雖慘白了些,但總體的精氣神卻仍然充沛,便也不強求,一揮手讓仆人們退下。
“貴家二小姐現(xiàn)如今怎么樣了?”青旻坐在椅上,背靠著后椅率先問出他最想知道的問題,對于自己煉的丹,青旻很自信,但事事都很難十拿九穩(wěn),青旻可不想在劉家留下庸醫(yī)之名。
“好多了,冰原她已然醒了,再過一個多月便應(yīng)能痊愈,劉德在此謝過青大人!”劉德忽然是雙腿一曲跪在地上,重重的朝青旻磕了三頭。
青旻嚇了一跳,他著實未曾想到這劉德堂堂三尺男兒竟能做到如此,“看這樣子似乎這劉德更寵溺二女兒一點?!毕胫鄷F不禁瞥了眼劉德身旁的劉冰雪。
目光射去,那劉冰雪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睛也在對向青旻,四目相處都是趕忙收回目光。
青旻倒沒什么,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而劉冰雪臉卻騰的一下紅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青旻哥哥,那叫冰雪姐好像對你有意思?!毙閼懞鋈晃孀斓托χ?,那表情怎么看怎么賊眉鼠眼不懷好意。
“再瞎說逐出師門!”青旻包裹著語音的源氣傳到玄情憫耳中,語氣之冷聞所未聞。
玄情憫臉皮微不可察的顫了一顫,立刻老老實實地站在青旻身后大氣不敢喘一下,這句話可真把她給嚇住了,“真是,至于嘛?”小聲低吶不敢讓青旻聽見。
青旻嘴唇輕輕張合似想說些什么,但劉德卻提前開了口,“青大人,接下來你們有什么打算?”
“既然貴二小姐已然無礙,我和這丫頭便要乘著飛行獸去九星城?!鼻鄷F淡然開口道。
“什么時候?”劉德目光一閃流露出不舍與失望,他還想拉攏青旻加入劉家,但這很不現(xiàn)實,“唉,這青旻看來非籠中之鳥,他是鷹,是要遨游九天的?!眲⒌逻@般想著。
“還要再等半個月吧,先繳回黃家的車行,然后我還要幫玄情憫這丫頭突破到修士六重,辦完這些雜事我們就該離開了?!鼻鄷F思索了一下,約莫了一下時間道。
其實青旻說的這些事很快都能解決,若黃家不肯交出車行大不了費些神搶過來,玄情憫本身就突破在際,只需一枚輔助丹藥就能水到渠成,這總共所花費時間也不會超過一周。
青旻真正要做的是等,等九星門使來。
青旻扭頭看向廳外的天,特爾是他殺的,這麻煩不能讓劉家人扛。
“實在不行把九星門使半路截殺,再在九星門使的尸體上做些手腳,擾亂九星門的視線?!鼻鄷F認真的思考道對付之策。
“對了,青大人知道清河學(xué)院嗎?”劉德突兀地說道,那看著青旻的目光有些灼灼。
“知道,天下第一學(xué)院,年輕俊杰的天堂,天才強者的搖籃?!鼻鄷F想起當(dāng)初涵姐姐所說,這清河學(xué)院座落于中三城旁,學(xué)院最強者乃是一圣者!
“聽聞清河學(xué)院舉院搬到了南島,因為學(xué)院搬遷的緣故,現(xiàn)在清河學(xué)院要招納新生,我想讓冰雪與冰原前去應(yīng)招?!眲⒌掠袔追謶n慮的道。
“這是好事,二位小姐天賦驚人,進入清河學(xué)院應(yīng)不是難事?!鼻鄷F舉起一茶杯,呡了一口道。
“是,冰原自不必說,先天通玄體,到清河學(xué)院肯定會被各系瘋搶,但冰雪這孩子可就難說了……”劉德哀聲嘆氣道。
“爹,女兒不是庸人,以我的天賦定能進清河學(xué)院。”劉冰雪有些不平,她管理劉家生意多年,生性要強自聽不得別人說自己不行。
“天賦?天賦在清河學(xué)院一文都不值,你爹說的沒錯?!鼻鄷F不好意思明說劉冰雪不行,如果青旻說清河學(xué)院弟子優(yōu)秀者在十七八歲都已突破到了大修師,那還不把劉冰雪打擊得難以再升起半點自信。
“我懇請青大人寫一份推薦信,推薦一下冰雪這丫頭,我想清河學(xué)院應(yīng)該不會拒絕的吧。”劉德恭敬地說道,他猜測這青旻來頭不凡,清河學(xué)院應(yīng)不會駁他的面子。
青旻輕撐下巴看向劉德,似笑非笑,“我已幫你女兒解毒,又幫你賺回了一個車行,莫非還嫌不夠?讓我寫推薦信?”目光凌厲,語氣冷漠無一絲方才的談笑風(fēng)聲。
“啊,不是,不是!”劉德聽此嚇得半死,忙起身抱拳道歉,那后背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見劉德惶恐成這樣,青旻沒有理會,“我的推薦信是沒用的,清河學(xué)院不會賣我面子,想進入清河學(xué)院,讓劉冰雪大小姐自己努力吧?!?p> 說完,青旻大踏步出了大廳,緩緩消失在眾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