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慎不再與青旻廢話,仰天長嘯,嘯聲隆隆甚是駭然,聽之者耳膜都欲破裂。
“這是…音波武技?”青旻聽到那嘯聲后一愣,他沒想到這黃慎竟還會音波武技這種偏門罕見的特殊武技,雖才剛剛達到黃階中級,可仍是不容小覷。
“怪不得你這老家伙這么愛亂叫,原來有這一手?!鼻鄷F冷笑,耳旁悄然蔓延出一層薄薄的源氣膜,阻擋住音波攻擊。
“哼,小輩再吃我一拳!”黃慎見自己的音波攻擊無法對青旻造成多大傷害與干憂,也不吃驚,而是手掌握緊化成拳頭奔向青旻,“裂心拳!”
這一拳與黃慎的第一拳不盡相似,這一拳中缊含著一股柔勁,如在狂暴風沙中潛伏的毒蛇,趁敵人不備時跳出沙地一口咬住敵人的要害將之擊斃。
“出武技了,玄階低級武技么?”青旻冷冷看著在眼瞳中極速放大的拳頭,在其只差半米之時橫劍相擋。
轟!一聲爆響傳出,青旻與黃慎都是各自退后數(shù)丈方才停下。青旻手握青色長劍,長劍上那被黃慎擊中過的地方?jīng)]有任何損害,完好如初。
黃慎死死盯著青旻手中長劍,然后又抬頭盯住青旻,“人階上層的寶器,小輩,你拿這一寶器與我斗未免勝之不武了吧!”
“勝之不武?”青旻呵呵一笑橫握手中長劍,“劍是我的,我能掌握它,所以它也就是我力量的一部分,何來勝之不武?”
黃慎點了點頭,“好!好!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下全力了!”說罷,黃慎一揮手,一柄巨斧從他手指上的納戒中閃現(xiàn)而出,黃慎手掌一握將之穩(wěn)穩(wěn)拿住。
這柄巨斧渾身呈暗紅之色,如被血液浸泡被烈炎錘煉過一般,斧刃參差不齊,極像犬牙,斧面寬大和盾牌差不了多少,黃慎雙手握著這巨斧,整個人都猛然散發(fā)出一股殺伐之感。
“那…那竟然是血戰(zhàn)狂斧,這個黃家祖?zhèn)鞯娜穗A寶器不是早已壞掉了嗎?!”在后面觀戰(zhàn)的劉德雙瞳一縮,面容駭然驚呼出聲來。
“是人階一級的下品寶器嗎?沒想到這小小紫砂城還真是臥虎藏龍呢。”青旻雙眼一瞇,饒有興趣地上下品量著黃慎手中巨斧,嘖嘖稱嘆。
“桀桀,青旻小兒,莫以為只有你會有人階寶器!”黃慎陰翳一笑,舉起手中巨斧直向青旻的天靈蓋掄去,聲勢浩大,斧面與空氣摩擦發(fā)出刺耳的利嘯聲。
青旻感受著迎面而來的寒風,聞著寒風之中濃濃的血腥味,不由面色稍稍冷峻了起來,手中橫握的青劍有劍鳴聲傳出,如青鸞長嘯震蕩四方。
“哼,虛張聲勢,烈斧游輪!”聽到那震耳的劍鳴,黃慎眉頭一挑變得凝重異常,舞在半空中的巨斧力道猛然加重,劃破空氣中的風塵狠狠劈了下去。
青旻抬頭,仰望極速而下的巨斧,眼神清澈如水波瀾不驚,手中青劍向上一抬,長劍如伊人長袖向上一撩的風彩,綿柔悠長意蘊十足,很快劍便與巨斧互相碰觸、互相碰撞。
嘡!轟!兵器相交的聲音頓時傳出,火花飛射,青旻與黃慎兩人在這一瞬間再次出手,不過剎那,兩人便是交手十余招,每一次出手都是直指對方要害,顯得驚人心魄。
在旁的劉冰雪蛾眉緊簇,小手攥在一起,那粉白的指甲都是快要沒入白嫩膚肉之中。劉德注意到劉冰雪的神態(tài),忽然似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嘴角一揚有些神經(jīng)兮兮的呵呵笑著,小聲道:“冰雪啊,你怎么這么緊張,為青大人擔心?”
劉冰雪雙眸微微閃爍,白嫩嫩的小臉上快速的露過一抹霞紅,嬌滴滴的低下頭,手扯著衣角不愿與劉德那老奸巨猾的眼光對視,一切之意盡在不言中。
劉德笑了笑,又看向不遠正在交戰(zhàn)的青旻,像在自言又像是故意說給劉冰雪聽的,“唉,豪杰配佳人,雖聽你說這青旻已有四十的年紀,可這都不是大問題,關鍵是他要能看上你才行,別都頭來落了個單相思?!闭f著劉德還看了看不遠處也在觀戰(zhàn)的玄情憫一眼。
劉冰雪亦將目光轉向玄情憫,神色復雜旋即又頹然了下來。
自從青旻解決了黃家逼婚一事后,劉冰雪可謂是對青旻那俊逸的臉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朝朝暮暮思,時時刻刻想,但她看的清楚,青旻內心似乎已有了人。那人雖埋藏在青旻內心無法顯露,可卻是刻骨銘心無法忘卻的。
“那人,應該就是這個叫玄情憫的女孩兒吧,她確實很優(yōu)秀。”劉冰雪內心想著。
轟!又是一記對撞,青旻與黃慎再度分開,黃慎面色難看臉色有些蒼白,他陰翳地看著青旻,見青旻只是稍稍有些氣喘而已,不免內心一陣陣心悸,這青旻所修的是什么功法?源氣底厚程度竟比境界高出一重的強者還要變態(tài)。
“不能這么耗下去了,我的“深血暗炎訣”已經(jīng)支撐不了多少源氣了,要速戰(zhàn)速決!”黃慎這般想著,看向青旻的眼神中充斥著瘋狂。
“怎么,要最后一搏了嗎?”青旻注意到黃慎狀態(tài)的不正常,用劍來施展的大合游離刀法也停了下來,那劍光閃閃的樣子顯得咄咄逼人。
在旁,一直細細觀察青旻所施大合游離刀法的玄情憫此刻目光灼灼,她已經(jīng)知道了青旻與黃慎對戰(zhàn)為何要刻意使用大合游離刀法而不用其它武技—青旻分明是在傳授玄情憫應敵的技巧!
“沒想到青哥哥比個武還處處為我著想!”玄情憫內心在雀躍,她感到心暖融融的,很舒服。
黃慎端著巨斧,陰沉地看著青旻,他今天不能輸,輸了不僅賠出了個車行,就連他在紫砂城的地位也會一落千丈!
源氣順著黃慎經(jīng)脈落淌,盡數(shù)匯聚而出在血戰(zhàn)狂斧斧刃之上。極像犬牙的斧刃在此時如同活過來了一般,一道道鬼嘯聲傳出,而斧刃上也隨之著起一縷火苗。
火苗妖異,那來回扭曲跳動的火腰如在進行著野蠻的祭祀后的火箐舞,深紅近乎墨水般的顏色似是千百滴血液而凝成的血痂。
火苗的出現(xiàn)猶如從九幽之下噴薄而出的地獄火,其中狂暴的力量已經(jīng)超過了那大修師的階限,達到了宗修!
“這…這是“探火裂地”!黃家禁忌的武技!”劉德眼中布滿了恐慌,他有些不敢相信,黃慎竟瘋狂到如此地步!瘋狂到竟然使出了這種武技!
“哦,達到了宗修的攻擊嗎…”青旻眉梢輕輕一動,有些…有些毫不在意的看著來自黃慎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