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講,你都不知道,我們班那個男的有多嚇人……”
紀念手舞足蹈地敘述著她做的夢,自己是講的津津有味,可曉瑞并不感興趣。
“是那天打籃球的叫方甯梔的吧?!睍匀饍墒謸卧诤筮叄雒婵粗炜?,強烈的太陽光迫使他不得不瞇起眼。
金絲框的眼鏡在太陽底下照的反光,倒是引起了紀念的好奇。
她一邊摘下曉瑞的金絲框眼鏡,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是不是陳嘉跟你說的?還是紀璐熙我妹那小王八蛋?”
這一問,曉瑞愣是把自己給看傻了,一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就這樣看著紀念。
而紀念也沒什么反應,一心在研究著眼鏡。
“他在籃球社,紀璐熙也在,”曉瑞忽而看向紀念,看她研究眼鏡傻傻的樣子,不由得用手遮了遮嘴,抿嘴憋笑著,接著說:“好傻啊你?!?p> 紀念開始是沒什么反應,聽到籃球社,她才反應過來,一直嗷嗷叫。
倒還嗷出個味道來了。
她意味深長地嗷了好一會,忽而正經(jīng)起來,開口:“怪不得張口一個瑞哥,閉口也一個瑞哥,原來死籃球社去了?!?p> 曉瑞看著紀念一系列浮夸的動作,忽然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害羞地撓了撓頭。
曉瑞眨了一下眼,平平淡淡地嗯了一聲,嘴唇輕啟說道:“她沒跟你說過嗎?”
紀念搖了搖頭,就那么一瞬間,她又沮喪地低下了頭,手指還在玩弄著金絲框眼鏡。
“怎么了?”曉瑞抬起了想摸紀念頭的手,眼底突然閃過一絲的落寞,又給收了回去。
“這個禮拜我都是一個人,”紀念勉強擠出一個微笑給曉瑞,把眼鏡放在了他的手心,又看向了遠方,說:“也許,是我孤陋寡聞了吧?!?p> 曉瑞笑了笑,這一次他選擇大膽地摸了紀念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