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植看到楊雯把一只手捂到了眼睛上,自己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曹潤替換的供貨商,導(dǎo)致成本變化的數(shù)據(jù),我也發(fā)你了。有沒有什么問題?”耿植轉(zhuǎn)移了話題。
“沒有問題,找不到曹潤貪污腐敗,行賄受賄的實(shí)錘!沒法證明他有經(jīng)濟(jì)犯罪!”楊雯說道?!澳慊厝グ桑屛以傧胂?,我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好的?!?p> 耿植回去直接去了醫(yī)院,他把醫(yī)院的證明拍到曹潤的桌子上,曹潤還沒明白過來,是怎么一回事。
“潤哥,最近身體不舒服,需要住院治療!”耿植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你昨天不還好好的嗎?”曹潤看著他那個樣子,突然明白了他的想法。
“突然就不行了,渾身無力,吃不下,睡不著!”耿植的這個描述還是很到位的。你這么整我,我可不就是吃不下睡不著嗎?
“哦!你這是生病,看樣子,我還得必須批準(zhǔn)了!”曹潤知道沒法明著干,只能給他簽了字。
耿植病懨懨地出去了。曹潤拿起電話,就通知了夏薇。“耿植肯定是在裝病,看緊一點(diǎn)他。他在拖延時間?!?p>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曹潤想不出來,耿植還有什么翻盤的機(jī)會。但是他也怕節(jié)外生枝,心中惦記著,就不如快刀斬亂麻,免得夜長夢多。
“你怎么病了,也不和我說一聲。居然還是要住院的病,你把我當(dāng)成空氣嗎?”夏薇在電話里就開始哭哭啼啼。
“也沒什么大病,就是最近勞累過度,身子有點(diǎn)虛,需要調(diào)養(yǎng),別哭了,沒什么問題?!惫⒅蚕窈鍖殞氁粯?,勸夏薇放心。
“你最近工作也沒忙什么啊,哪有勞累過度,你就沒說實(shí)話?!毕霓辈灰啦火埖貑柕?。
“我說勞累過度,也沒說是工作啊!”耿植在電話爽朗地笑了。
“臭流氓。又在欺負(fù)我!以后你還別來我這了,免得又怨恨我,讓你操勞過度了!”夏薇生氣地說道。
“別生氣了,等我好了,去給你賠禮!”耿植繼續(xù)好言相勸。
“沒良心的,我會因?yàn)檫@個跟你生氣嗎?快點(diǎn)把你的醫(yī)院和床位告訴我,我晚上就去找你。”夏薇氣沖沖地說道。
耿植猜的果然沒有錯,夏薇果然是要過來探望自己。既然要來就來吧,如果直接拒絕就太不符合常理了。耿植心想,還是要想個辦法,只要保證她沒法監(jiān)視自己就可以了。
耿植把地址發(fā)了過去,沒想到夏薇下午一下班,就跑過來了。
“這也太擠了吧,真么多人一個病房!”夏薇進(jìn)來就開始抱怨,嗓門很大,樓道都能聽得見。
病房里的病人和其他家屬,把目光紛紛投向這個女人,以及身邊的那個男人。
“你小點(diǎn)聲,這是醫(yī)院,要注意安靜!”耿植拉著夏薇的一只手,往后拽了一下,讓她收斂。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夏薇一只手放在嘴邊哈哈笑起來。“水壺在哪里,我去給你打熱水?!?p> 對于醫(yī)院里住院治療,夏薇是熟悉的。
“停下吧,我有手有腳,這點(diǎn)事還是能干的?!惫⒅残χf道。
“別廢話,在那呢,我看到了。”夏薇把包丟在病床上。抄起,就往熱水房走去。
整個樓道中,想起了夏薇的高跟鞋聲響。病床上的大爺從噩夢中驚醒,他的老伴兒趕緊擰干了毛巾,給他擦擦額頭的汗。擦汗的時候,不往用眼睛的余光,惡狠狠地瞪了一下耿植。
耿植不自覺地低下頭,愧疚地不敢睜開雙眼。這樣不行啊,都不用等到出院,非被幾個大爺給扔出去不可。到時候住的就不是這個科室了,直接進(jìn)骨科了。
又是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耿植知道夏薇打水回來了。
“這么快,就好了!”耿植尷尬地沖著屋里的人。笑著說。接著去門外去接夏薇。
不遠(yuǎn)處就看著夏薇。興高采烈地大踏步往自己走來。“走錯了,熱水房在那頭!”夏薇大老遠(yuǎn)地沖著耿植喊道。
“姑奶奶,你就消停會吧!”耿植差點(diǎn)暈厥過去。
夏薇才不管耿植說了什么,躲過耿植的手臂,又往走廊的另一頭走去。耿植面如死灰,心想,讓她把水打好,他就可以消停了吧。
“那是,你老婆!”一個大爺笑嘻嘻地和耿植打招呼。
“是!”耿植毫沒猶豫地回答道。
“不錯,有福,知道疼人!”大爺豎起了大拇指,看護(hù)他的老伴兒,原本削了一半的蘋果,放了半晌打算塞到老漢嘴里的??粗蠞h說了這么一句,毫不猶豫地塞到了自己嘴里。大爺錯愕地笑了笑。
“水好了。你的藥呢?我喂你!”夏薇一邊倒水,一邊說道。
“沒有藥,就是有點(diǎn)低血糖。醫(yī)生讓多休息,打點(diǎn)吊水!”耿植攤開雙手說道。
“這是什么醫(yī)生,連藥都不給開啊,什么沒看明白呢?要不咱們再找個專家看看!”夏薇一下子臉色凝重了,好像真的是擔(dān)心自己丈夫的病情。
耿植在這一瞬間,卻突然被打動了。自己的前妻,也沒對自己這么好過。結(jié)婚這些年,頭疼發(fā)燒,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扛過來。別說端茶倒水了,連多看自己一眼,也沒有過。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的前妻,投訴自己沒有在病房里陪護(hù),他現(xiàn)在確實(shí)能感受到這種滋味。有人疼愛和沒人疼愛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是天差地別的。
耿植看著夏薇,像一只熱鍋上的螞蟻,忙里忙外,表面上感覺是一種困擾,心中卻有說不出的高興。也別管是真的還是假的,是虛偽還是真誠,就算是逢場作戲,這場戲也是感人的一場好戲。
“這就是專家,這一屋子,都是專家看的,錯不了!你就別操心了,還沒吃飯呢吧,走走走,吃飯去!”耿植說話間,就已經(jīng)換好了鞋,拎起來夏薇的包,推著夏薇的肩膀就往外走。
“你別推我,我跟你說正事呢?!毕霓币贿呁白?,一邊說著。
屋里的大爺大媽,終于長吁了一口氣。終于清凈了!
周拉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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