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躺在地上,一條腿搭在板床上靜靜感受著周圍的變化。
釋放出土系靈力,感受著魔軍的大致布兵方向。摸索清楚后用密音術傳遞給修蘇。
修蘇被忽然而來的密音術嚇了一跳,仔細想了想,應該就是她傳來的,可為什么她會媧皇宮獨術——密音術呢?
魔君幾乎每日都會找帆舞,然后留下滿身傷痕的帆舞離去,楚念提著熱水調(diào)適好溫度將她扶入浴桶。
帆舞擦拭著身體,忽然說道,“你是神界的吧!”
楚念心中嚇的一驚,面色依舊,手中溢出靈力當下準備殺了帆舞,又聽到帆舞說道,“他也算是半個神界的,他父母親被發(fā)現(xiàn)后,父親被蚩尤處以極刑,母親被霸占抵死不從自縊了,蚩尤卻將他養(yǎng)在身邊大概五千歲的時候設法送他去了神界做了暗底?!?p> 玉櫟當初聽到楚炳這個名字時很震驚,因為那個小魔頭也叫楚炳,會不會是同一個呢?后來想想應該是巧合吧!云舒面容俊美,處事柔和;而那個楚炳聽聞面容丑陋,整日帶著面具且行事毒辣。
玉櫟卻不知的是:云舒亦是行事狠辣,卻只是暗地里,表面一副翩翩公子看起來很正派的樣子。
玉櫟只是與他接觸時間短沒發(fā)現(xiàn)而已,況且云舒將所有的溫柔與愛意都留給了她,萬年來只對她一人這樣。
帆舞撩起一縷頭發(fā)繞在指尖,一臉嫵媚,又接著說道,“你不必急著殺我,不如我們來合作一下,你助我毀了魔界,我助你竊取情報,如何?”
“我如何,相信你?”玉櫟冷聲說道,她可是連云舒都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帆舞撈起水繼續(xù)洗著。
“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我的身份的?”玉櫟盤問道,既然她能發(fā)現(xiàn)想必別人也會發(fā)現(xiàn)的。
“你不適合做暗底,看看大人,他在神界五千多年都沒有被發(fā)現(xiàn),要不是為救神界的那人,想必,也不會這么快就死了,我也會嫁與他為妻?!狈枰荒樎淠恼f道,心中又附了一句:而不是整日如此骯臟在身下委曲求全。
“至于如何發(fā)現(xiàn)你的,是因為你的氣質(zhì),我察覺到你不是魔界的,在扶你時證實了這一點所以才將你帶在我身邊,大人就是因為他的氣質(zhì)和模樣,所以處處被暗算、陷害。”
帆舞又說到,“雖然你周身沒有一絲屬于神界的氣息,但是同樣也沒有魔界的氣息?!?p> “你放心,魔一是不會將此事說出去的?!?p> “我需要你幫我件事,查到他為什么要幫助神界那人逃脫,聽聞他是幫一男子逃脫的?!?p> 帆舞又泡了下說道,“你出去吧,我想靜靜。”
玉櫟走出大帳,云舒這事她是不會告訴帆舞的。伸手輕觸了一下嘴唇暗暗道:云舒,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玉櫟開始學習周圍魔兵的各種習慣,狂喝烈酒,灼傷的胃生疼;食生肉,因為玉櫟沒吃過生食,第一次吃直接惡心吐了,吐的膽汁都要出來了。
現(xiàn)在弄的自己臟乎乎的,與普通魔兵沒什么異樣。
隔了兩天待帆舞再見到玉櫟時都沒有認出來,被她震驚到了,皺著秀眉說道,“下次進我大帳將你處理干凈再進來?!?p> 玉櫟沐浴更衣,換好衣服再次走進帆舞大帳,“查到了,那人是進來偷殺食鐵獸的,他對楚炳大人有恩,所以才救他逃脫魔軍大營?!?p> 帆舞皺著眉緊緊盯著玉櫟,緩緩說道,“楚念,真的是這樣嗎?”憑女人的直覺她覺得不是這樣的。
“傳回的消息是這樣的?!庇駲祵ι戏璧难劬Q定的說道。
“你過來”帆舞招手道,附在玉櫟耳邊低語幾句。
玉櫟回到隔壁帳中,指尖溢出一圈淡淡的紫光給修蘇傳信:三日后的夜晚,魔軍偷襲。
果然,第三日晚上,魔軍前去偷襲被黃帝大軍打的措手不及,只逃回了廖廖數(shù)人。
蚩尤大怒,掀翻了桌子,赤紅著眼眸,“他真的死了嗎?”
一旁的軍師走了過來道出自己的想法,“就算楚炳沒死,他也無法探到我們要干什么。”
“給本帝傳圣女帆舞過來?!彬坑却致暫暗?。
很快帆舞邁著蓮步走了進來,朝魔帝盈盈一拜。
“參見魔帝”
蚩尤頂著牛首,走了下來扶起帆舞,“不必多禮,可一切安好?”
帆舞想到魔君胃里一陣翻滾想吐,壓下心頭的惡心,朝蚩尤微微一笑,“多謝魔帝掛念,帆舞一切安好?!?p> “昨夜,偷襲黃帝大軍,我們敗了,你可知為何?”蚩尤背過身問道。
帆舞聽到心中大驚,難道是楚念暴露了?
沉下心應對道,“莫急,待我給魔帝卜出一卦?!?p> 帆舞閉眼坐到地上單手懸空,念念有詞紅色的魔氣四溢,紅色的翅膀從背后緩緩伸出,卦出,“黃帝大軍有九天玄女助陣,女媧派遣其弟子相助,他們一直都是有備。”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可有辦法贏的下次大戰(zhàn)?”蚩尤的紅眸一閃一閃的。
帆舞依舊閉眼,又出一卦,搖了搖頭,“看不清,還望魔帝明日再來請卦。”
“本帝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帆舞走出魔帝大帳,揮動翅膀來到楚炳生前所住的帳中。
正在楚炳帳中找東西的玉櫟忽然感到一股魔氣襲來,一下消失在帳中,床榻旁有個長條狀精美的盒子,里面放著一把黑色的劍,做工精細絕美,上面刻著上古文字——月耀。
帆舞走進帳中,坐在楚炳的床榻上,撫摸著他的被褥,淚水無聲的流下。
玉櫟看著這一幕,心里極為不爽,剛想將帆舞丟出去,就見魔君滿身酒氣跌跌撞撞的走進帳中,將帆舞壓倒在床上,帆舞流淚急的大喊,“不要,不要在這里?!?p> 玉櫟看不下去,揮出靈力將魔君打暈,提著扔到尾處的軍帳中,一群魔女蜂蛹而上。
玉櫟回到帳中冷聲道,“你沒事吧?”
“多謝”帆舞淡淡吐出兩個字。
玉櫟攥著帆舞的袖子將她拉出帳,“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