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朋友
等到快天亮的時候,顧思蕊才從空間里出來,躺在冰涼的被窩里,一晚上的消耗讓她很疲憊,她倒在床上很快地就熟睡了過去。
等到鬧鐘響起,她才睜開眼睛。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稍微有些燙。
“沒想到,到頭來,是自己感冒了。虧我昨天還在擔(dān)心小墨呢。”
顧思蕊苦笑著,喃喃自語。
顧思蕊拖著疲憊的身子起了床,叫醒了顧小墨,讓他去刷牙洗臉。
自己就去了廚房煮了一鍋清淡的白粥,一點酸酸辣辣的涼拌小菜。
顧思蕊摁了摁頭昏腦脹的頭,揉了揉太陽穴,勉強(qiáng)打起精神進(jìn)去浴室刷牙洗臉。
顧思蕊坐在桌子面前,和顧小墨一起就著小菜吃著白粥,吃完后才感覺好了一點。
出門前吃了顆感冒藥,喝了一杯溫水后,拿上手機(jī)和背包,才帶著顧小墨出門。
“走吧?!?p> 顧思蕊說了一句話,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變得很啞了。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生病了嗎,今天我們就不去武館了吧,我們?nèi)タ瘁t(yī)生吧?!?p> 顧小墨擔(dān)心的看著顧思蕊,著急的說道。
“沒事,不用去看醫(yī)生,一會就好了,我們先去武館吧?!?p> “真的嗎,姐姐。真的不用去看醫(yī)生嗎,姐姐的手好熱啊?!?p> 顧小墨的小手緊緊地拽著顧思蕊的手,不相信的說著。
“沒事,姐姐可是吃了藥才出來的?!?p> 顧思蕊摸著他的頭,兩個人聊著聊著就走到了武館。
“來啦?!?p> 秦山站在大廳里看著剛進(jìn)入門口的顧思蕊和顧小墨。
“嗯嗯,秦山叔叔?!?p> 顧小墨乖巧的跟秦山打了個招呼。
“額,為什么溫謙玉他們是哥哥,我就成了叔叔呢?!?p> 秦山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顧小墨。溫謙玉走上前來把還在巴拉巴拉的秦山推開,拉著顧小墨的手一起去訓(xùn)練室。
顧思蕊跟在后邊,隱蔽的摁了摁自己的難受的額頭,沉默的站在一遍,沒有說話。
君南夜好像感覺到什么,回過頭看著顧思蕊,他的薄唇一如一既往的泯著,讓他周身的氣質(zhì)更加添了一份高嶺之花的感覺。
顧思蕊放下了放在額頭的手,干涸的嘴唇微微裂開起皮,甚至有些蒼白沒有血色。
顧思蕊看著君南夜投向她的眼神,始終沒有說些什么,跟在他后面進(jìn)了訓(xùn)練室。
秦山站在最后,一臉復(fù)雜的表情看著君南夜和顧思蕊。
..................
30分鐘后,顧思蕊感覺整個人都如同溺水般,呼吸不過來。
君南夜的身體不停地在自己晃動,并且整個人在她的視線里是很模糊的。
終于,在她眼睛的世界變得一片漆黑的時候,顧思蕊暈倒在軟墊上。
君南夜第一時間跑過去,將顧思蕊扶起來,摸了摸他滾燙額頭。
“發(fā)燒了,必須送醫(yī)院。”
溫謙玉、顧小墨和秦山也跑向顧思蕊的方向,顧小墨眼睛里的淚水不停地打轉(zhuǎn),顫抖的推著顧思蕊的身體說道。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你不要離開小墨。姐姐,嗚嗚嗚~”
在顧小墨的眼里,顧思蕊整個人都顯得蒼白脆弱,他害怕她離開他的世界因為他曾經(jīng)親眼看到自己的小伙伴因為發(fā)燒去世。
因為他們沒有錢去醫(yī)院,也不能買藥,所以顧小墨特別害怕顧思蕊也這樣離開了。
“去開車,去醫(yī)院。”
聽到君南夜的話,秦山?jīng)_出武館,去將自己的車發(fā)動,開到武館面前。
君南夜抱起顧思蕊,溫謙玉抱著顧小墨,嘴里不停地安慰著他。
“小墨,不怕。你的姐姐不會離開你的,她只是發(fā)燒了,等我們將它送到醫(yī)院就好了?!?p> 溫謙玉輕輕地拍打著顧小墨的背,安慰著他。
“真的嗎,姐姐真的會沒事嗎?”
顧小墨收起自己的眼淚,打了一個嗝,擔(dān)心的說道。
“真的,別怕?!?p> 溫謙玉耐心的哄著顧小墨。
三個人坐上了秦山的車,一起去醫(yī)院。秦山在駕駛位開著車,車速開到了80邁。
溫謙玉抱著顧小墨坐在副駕駛位,而君南夜抱著昏迷不醒的顧思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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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思蕊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沉淪在黑暗中,不停地下沉。
她不能睜開眼,但即使沒有用眼睛看著周圍,她也能感覺周圍的一片漆黑、寂靜。
沒有一個人、沒有鳥叫聲、車子的鳴笛聲、人們的交談聲,沒有任何的聲音。
顯得顧思蕊更加孤獨寂寞,就像她本屬于這里,只是她逃離了這里。
突然顧思蕊聽到了顧小墨的喊聲,聽到了溫謙玉溫和細(xì)語的對著顧小墨一直安慰,聽到了不同于平時的秦山的暴躁,以及君南夜依舊平和冷淡的聲音。
她突然感覺很安心,原來自己身邊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多了很多朋友,還有了自己的家人。
不,應(yīng)該是她一開始就知道,只是她的自卑不允許自己承認(rèn)罷了。
她開始掙扎,甚至用上了自己的特殊能力,試圖將這個囚禁著自己的空間打破。
顧思蕊如同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溺水者,突然吸了一口氣,醒了過來。
眼睫毛微微的動著,眼睛茫然的看著陌生的房間。
白色的天花板,淺藍(lán)色的窗簾被風(fēng)吹動的左右擺動,陽光照進(jìn)顧思蕊的眼睛以及心里的世界里,她靜靜地看著左手上的針管以及頭頂上的吊瓶。
溫謙玉推開病房的門口,看著已經(jīng)醒過來的顧思蕊,朝外面的人喊到。
“她已經(jīng)醒過來了?!?p> 顧小墨急沖沖的跑過來,撲向顧思蕊,一言不發(fā)的低頭趴在床邊不讓顧思蕊看到自己的臉。
君南夜和秦山也跟著溫謙玉一起進(jìn)到了病房里。
“思蕊,你還好嗎?怎么發(fā)燒了也不去醫(yī)院,還跑來訓(xùn)練。真是,小墨擔(dān)心死了。”
聽著秦山看似指責(zé)的問話,顧思蕊卻感到心里暖暖的,用手摸了摸顧小墨的頭,用沙啞的嗓子溫柔地對他說道。
“對不起,小墨。害的小墨這么擔(dān)心了,姐姐,錯了?!?p> 顧小墨抬起頭,兩眼淚汪汪的看著顧思蕊,難過的說道。
“都怪姐姐,為什么發(fā)燒了不看醫(yī)生。嗚嗚嗚,小墨還以為姐姐不要我了?!?p> “姐姐怎么會不要小墨呢,姐姐永遠(yuǎn)都不會不要小墨的。”
顧思蕊耐心的和顧小墨說著,君南夜突然從旁邊遞了一杯溫開水給她。
顧思蕊微笑著接過,一口一口慢慢地喝著水,顧小墨靜靜地看著不說話了。
“謝謝?!?p> 顧思蕊將喝完水的杯子放在了旁邊的柜子上。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說什么話呢,思蕊。我們了是朋友,說什么麻煩,難道我們不是朋友嗎?”
秦山接過話說,溫謙玉和君南夜也站在旁邊看著她,一切都像平常一般,顧思蕊露出了一抹釋然的笑容。
“是,我們當(dāng)然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