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怎么辦,叫媽媽
周書媛緊緊的抓住柳英杰的胳膊,滿臉戒備的看著朝她走來的周大妞。
“你想怎么樣?”
隨著周大妞的逼近,周書媛不自覺的朝后退,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她有些無助的看向周大妞身旁的曾鵬。
可曾鵬硬是連一個眼神都沒施舍給她,滿眼滿心都是旁邊的周大妞。
“周書媛,還沒死心呢?”周大妞嗤笑道,“與其將心思放在一個不可能為你做任何事情的人身上,還不如想著你可以做些什么讓我高興的事,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會大發(fā)慈悲放了你們母子。”
周書媛神色黯然,那個曾經(jīng)救她于水火,并承諾保護(hù)她一生一世的人竟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不知道自己為這個無情無義的人默默付出那么多年到底是為了什么?好像心中的信仰一夕之間就崩塌了。
周書媛心如死灰的看向周大妞,無所謂道:“你想讓我做什么直說,只要你能放我們母子離開,我都可以。”
“這樣?。∧俏蚁人湍阋粋€見面禮?!敝艽箧た粗軙?,笑得一臉高深莫測。
隨后十分得意的沖站在一旁的曾鵬使了一個眼色,曾鵬十分乖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離開了房間。
曾鵬此人,長的十分中規(guī)中矩,五官上并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身高也不高,周書媛初見他時還只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嘍啰,后來也是借著女人的勢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充其量就是個靠著女人發(fā)家致富但其長相還不配稱之為小白臉的人。
陸清雪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為什么會有那么傻的女人對他如此死心塌地?
突然就想到了上一世的自己,真心錯付,最終落得那樣的結(jié)局,恐怕比眼前的周書媛傻了不止千百倍吧!
……
距離子時四刻還剩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越是臨近,郭若卿越是焦急的快要暴起,奈何某人還氣定神閑的看著隔壁房間的鬧劇,一點(diǎn)實(shí)行計劃的打算都沒有。
不僅如此,他還不讓自己和陸清雪那丫頭行動,非要他們原地待命,也不知道腦袋里到底都裝著些什么東西?
“周書媛,你不是說你兒子是鵬哥的種嗎?趁著鵬哥不在,我可以悄悄的告訴你,其實(shí)從始至終,鵬哥壓根就沒碰過你,他嫌你臟!”
“不可能,如果他沒碰我,我怎么可能生下杰兒,那是我和他的孩子?!?p> “一個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替身而已,枉費(fèi)你這么多年為他守身如玉,也不知憋不憋的慌?”
“騙人,你騙人,我不信,我不信……”
……
隔壁繼續(xù)傳來兩個女人爭論不休的聲音,陸清雪和郭若卿二人卻已無心再聽,紛紛翹首以盼等待著蕭祺瑞下一步的動作。
蕭祺瑞在二人緊迫盯人的目光下也終于開了口,“走吧!去密室?!?p> 說著帶頭離開這間他們待了半個晚上的房間。
陸清雪和郭若卿一臉懵的相互對視一眼,紛紛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股濃烈的莫名其妙之感。
兩人均無奈了嘆了一口氣后紛紛快步跟上蕭祺瑞。
離開房間前,陸清雪特意往隔壁房間看了一眼,只見曾鵬領(lǐng)著一個看著十分面生,長得和那個叫柳英杰頗有幾分相似的人進(jìn)入了房間。
陸清雪有些好奇的向一旁的郭若卿打探了一下那個人的信息,郭若卿告訴她,那個人就是在彼岸房間的柳二棱,可憐的綠帽大叔。
陸清雪得知此人身份后,十分諷刺的笑了笑,沒再繼續(xù)開口,默不作聲的跟在蕭祺瑞身后。
……
子時四刻,陸清雪三人成功到達(dá)距離地下一層入口不遠(yuǎn)的拐角處,那里十分隱蔽,剛好可以藏下他們?nèi)恕?p> 地下一層的入口是一座石門,門口有兩隊(duì)共十人看守,身上穿著統(tǒng)一的紅色甲衣,從他們的神態(tài)以及站姿上來看,很像是被人偷偷蓄養(yǎng)的私兵。
“怎么辦?”郭若卿用口型無聲的向蕭祺瑞問道。
蕭祺瑞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繼續(xù)躲在暗處盯著那群穿著甲衣的護(hù)衛(wèi)。
陸清雪則一臉嫌棄的看了郭若卿一眼,心中十分鄙夷,這小子是當(dāng)風(fēng)塵女子當(dāng)上癮了吧!如今竟然讓蕭祺瑞叫他‘媽媽’,莫非以后真想開一家青樓,然后男扮女裝,當(dāng)一回‘媽媽’?
叫媽媽……可笑!
而且此時是圓他媽媽夢的時機(jī)嗎?這小子,心思一陣一陣的,實(shí)在是不靠譜極了!
陸清雪心中鄙夷著,突然耳朵一動,輕微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靜謐的空間中,陸清雪的聽力被放大了很多倍,有兩組腳步聲,一前一后,而且越來越大,代表離他們越來越近。
陸清雪將蕭祺瑞身子拉低,然后靠在他的耳邊小聲告訴他這個信息。
蕭祺瑞了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陸清雪瞬間覺得整個身子都緊繃起來,這人怎么動不動就喜歡摸她的頭,長得高了不起,不知道摸別人頭別人會長不高的嗎?
有機(jī)會,她一定要翻倍的摸回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有的是時間長高!
很快,腳步聲出現(xiàn)在他們?nèi)伺赃?,蕭祺瑞朝郭若卿使了一個眼色,郭若卿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人一同出手將靠近的人一同打暈。
在打暈他們的同時,蕭祺瑞還眼疾手快的抓住他們手中抬著的擔(dān)架。
整個過程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快的讓陸清雪都震驚了。
保險起見,蕭祺瑞還特意點(diǎn)了那兩人的風(fēng)府穴,加深他們的昏睡程度。
在蕭祺瑞眼神示意下,郭若卿十分不情愿的掀開了擔(dān)架上蓋著的白布。
白布被掀開后,一股濃郁的腐臭味撲面而來,離得最近的郭若卿當(dāng)場就干嘔了一聲,好在聲音不大,沒有驚動門口的護(hù)衛(wèi),不然蕭祺瑞的眼神可以當(dāng)場將他射穿。
白布下面是已經(jīng)腐爛的尸體,看不清本來的樣貌,只知道是一具女尸。
蕭祺瑞的打算是,他們?nèi)酥械钠渲袃扇颂?dān)架,另一人則和那具腐爛的尸體待在一起被抬進(jìn)去。
當(dāng)蕭祺瑞和陸清雪用同樣的眼色看著郭若卿時,郭若卿知道自己要栽了,果不其然,他被逼著和那具尸體躺在一起。
雖說陸清雪十分‘體貼’的將自己和蕭祺瑞的外袍脫下來蓋在那具尸體上,可他還是接受不了。
最終,在蕭祺瑞威脅意味十足的眼神下,郭若卿還是選擇咬緊牙關(guān),狠著心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