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很想要她嗎?”挑眉,喬二爺臉上的表情算得上愉悅的,可是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森冷氣息卻是那么的危險。
漢子終于意識到氣氛不對,吞了吞口水,心里直罵自己多嘴:“沒有,怎么會……二爺要是喜歡,誰敢惦記啊?!?p> 喬二爺這才甚是滿意地“嗯”了一聲,望向葉芙瑤,聲音懶散卻篤定道:“你呢?是自己跟我走呢?還是我把你打暈了扛你走?”語畢,他身后的兄弟伙又一窩蜂的笑樂了。
這算是調-戲嗎?
葉芙瑤挑了挑眉,淡淡道:“……如果我說不呢?”
“嗯?”喬二爺眉一挑,頗有點老王賣瓜自賣自夸的姿態(tài)。“難道你還真想跳下去不成,這樣的高度,就算是以我這樣的輕功和內功,跳下去想要全身而退基本都是很困難的事,別說你了?!闭f到后面,他的聲音漸漸小聲,而原本保持著正常范圍睜著的眼睛忽地瞪大,看著當著他們的面,竟然開始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束腰帶的葉芙瑤,漸漸變得憤怒。“你這是干什么?虧我還以為你不同,以為你跟其他的女子不一樣,沒想到你也是一樣的貨色。不,你比她們更爛!居然為了活命,光天化日之下就解衣寬戴干起這種勾當!”
喬二爺氣得肺都漲了,越罵越不留情。
也對,他喬二爺縱橫花叢多少年,難得想對一株花認識,可偏偏這一株花還不識抬舉,這也算了,還當著他兄弟們做出這種下三流的事。這感覺比當眾打他臉還要令他難堪。
葉芙瑤卻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連外套都脫了。一件不夠,她還脫兩件,白皙的雙臂瞬間裸落在外,那顆紅色的守宮砂在這雪白的膚色的襯托下,竟然透著幾分妖嬈的性感。而沒了腰帶的束縛,她纖細的小蠻腰在綢緞料子的衣服下,若隱若現(xiàn),神秘而性-感,讓人的鼻血差點就流出來。
對面所有漢子看得眼睛都直了,喬二爺除此之外,也氣得頭頂冒煙:“你你你……賤人,不知羞恥,當我喬二爺瞎了眼。”
準備好一切的葉芙瑤,勾唇,揚起了一個淺淺卻又誘惑的致命笑靨:“拜拜?!?p> 喬二爺還沒有明白她這兩個字的意思,眼前便有個身影向后一躍,葉芙瑤用行動告訴他這兩個字的意思。
再見。
她寧死,也不要跟他走。
喬二爺絕望的讀到這樣的訊息,他呆住。
眾人亦是目瞪口呆,呼吸一滯。
誰也沒想到上刻看似妥協(xié)的她,竟然會在下刻做出這么驚人心魄的事——跳崖!
直到?jīng)鲲L拂過,剛才那名賊眉鼠眼的漢子回了神,跑過去一看,幽黑的崖底哪還見得到葉芙瑤的身影。
“二、二爺,她不見了,現(xiàn)在怎么辦?”
顯然也沒有料到事情會發(fā)生這樣的轉變,喬二爺氣得都咬牙切齒了:“找!全部都下山給我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還有,你們最好向天禱告她最好還活著。買方說了,她要驗貨。如果看不到人,后面的錢我們也就甭想拿了。”
眾人馬上臉色一變,抱拳道:“是?!?p> 葉芙瑤是痛醒的。
雖然跳下來的時候,她脫下兩件外衣并捉緊四角,弄了個臨時降落傘,以減低降落的速度以及沖擊。不過就算如此,她全身還是多處刮傷摔傷,胸口傳來一陣悶痛的感覺。葉芙瑤用力深吸了口氣,發(fā)現(xiàn)有點痛,但吸呼還算自如,一顆心頓時輕松了不少,這表示肺部沒事。
不過她這身月白色百褶如意月裙可就沒這么幸運了,破的破,裂的裂,手袖裙擺竟然找不到一塊完整的地方,而被當成降落傘的外披,則是被樹梢勾住,靜靜地躺在她正上方的位置。而她無袖遮擋的肩膀也被樹枝刮了道很長很長的口子,好在傷口不深,只是破點皮。現(xiàn)在對她來說,只要不是傷筋動骨,都不是事。
葉芙瑤握住身旁的樹干,費勁地站起來,開始觀察四周的環(huán)境。
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彎彎的月兒高高的掛在半空,可是星星很少。因為臨近初夏,夜風雖涼但不濕冷,仔細聆聽,除了風吹葉兒輕拂的聲音外,偶爾還能聽到幾聲低低的蟲鳴聲。就是空氣里混淆著粘土的濕氣味,以及長常不見天日樹葉的腐爛味,讓葉芙瑤眉頭不舒服地擰成一團。這感覺像極了她以前出席某個任務的情景,只是這次她沒有隊友在旁,孤軍作戰(zhàn)。
靠著皎潔的月光,葉芙瑤很快就在這片漆黑一團的密林里判斷了前往的方向。如果她沒有判斷錯誤,向西南方向走,有可能會回到她白天經(jīng)過的小鎮(zhèn)??墒钱攧罩?,她最好還是先找個地方藏身,或者休息一下。一是經(jīng)過方才那一折騰,她原來就有限的體力,差不多快用完。二是,已是入夜,在這樹枝如此密集的叢林里,誰知道會有什么東西從黑暗跑出來?
拔開足有人高的雜草,葉芙瑤盡量把前進的聲音減到最低,以便不會驚憂到林里正在棲息的動物。但就算如此,她還是引來了危險的東西。
葉芙瑤馬上停了下來,基本連呼吸都屏蔽。因為大部分動物在深夜里,視覺都要比人類好,這個時候以靜制動才是聰明人的做法。她目光如炬地注意著四周變化,耳朵高高豎起,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聲音,而雙手則悄悄在四處摸索,尋找任何可以用來當武器的東西。
幸運的是,這片叢林有夠密集,枯樹幾乎隨處可見。就在葉芙瑤的手指剛碰到帶著一絲涼絲的枯樹,叢林深處有東西迅速朝她撲過來,帶著呼嘯之聲。
四分之一的時間,葉芙瑤不假思索地揮動手中樹枝,拼盡全力。
一聲凄厲的嗷叫,讓她確定了襲擊自己的是一只狼。葉芙瑤頓時意識到不好,因為狼是群居動物,落單的向來很少,所以估計不用太久,它的同伴就會來了。到時候把她撕皮裂骨都有可能。
思及此,葉芙瑤面色有點發(fā)白,她開始全速向前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