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毕蚓烂嫦嗨蛄讼氯ィf道:“近日我家中突逢大變,父親被賊人所害,而那城主非但捉拿不住真兇,還欲說我向家與之勾結(jié)?!?p> “可怎奈我身無半點(diǎn)官職,沒辦法為父親含冤雪昭,報(bào)仇雪恨,所以,我想盡快跟隨大人上皇城,日后若有所成,定不忘大人的提攜。”
說完他朝殷海潤深深一拜,他這話說的很隱晦,就是希望能得到殷家的幫助。
殷海潤半轉(zhuǎn)過身,側(cè)臉對著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他想道,這小子不是庸人,帶著說不定還會有大用。
有些事自家人出面不方便,就算是把他推出去作明面上的工具也好。
想到這,他嘴角扯起一抹冷笑,不過轉(zhuǎn)身面對向君豪時(shí)又恢復(fù)了正常。
“你可知這次是誰牽連到你們向家的嗎?”他故作神秘的說道。
跪在下首的向君豪聽著心頭一動,忙道:“大人難道知道?”
坐在上首的殷海潤看著他,不疾不徐的說道:“嗯,此事我倒是知曉一二,不過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知道的太多,不僅無濟(jì)于事,還會對你不利?!?p> 殷海潤半說半不說的吊著向君豪胃口,果然,向君豪急急的說道:
“還請大人不吝賜教,在下一定記得大人的提點(diǎn)之恩?!?p> “呵呵…”殷海潤作出一副溫和的模樣,他假意扶起向君豪,道:“向小友本就是老夫看好的人,你家這次遭逢劫難,我也深表惋惜,我雖然知道你家是誰,但說給你聽,也不過是徒增你的煩惱罷了?!?p> “你看不如這樣,以小友的能力,我愿做主招攬小友為我殷家客卿,日后等到時(shí)候了,我便告訴小友實(shí)情,你看如何?”他問道。
一雙眼睛也是溫和,整個人看起來很真誠,這下顯得他是很愛惜向君豪的才能,不忍看他如此憤怒才發(fā)出的招攬,至于告訴他實(shí)情!哼,除非那天他對自己沒有作用了再說。
向君豪聽聞,當(dāng)下大喜,忙又揖了一禮。說道:“大人現(xiàn)不亞于對我是雪中送炭??!日后,定當(dāng)肝腦涂地,效全馬之腦,以報(bào)大人的知遇之恩?!?p> 向君豪表現(xiàn)得感激涕零,不住的向殷海潤表明自己的忠心。
殷海潤笑道:“好,好,好,那小友你馬上回去收拾東西,我們等你明天一早啟程?!?p> “是,大人。”向君豪又再拜了一禮。
出了商號,走在大街上,向君豪的臉色突然變得有點(diǎn)冷。
他冷冷的哼道:“老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把我當(dāng)盾牌擋在前面使,要不是得借助你們殷家的力量,我向某人豈會如此看你臉色,哼…”
他一甩袖袍,大步朝前走去,心里暗暗發(fā)狠,一定將害我父親之人找出來。
…
周國皇城
皇宮內(nèi),一朝天子周齊威正和皇后散步在后花園,此時(shí)正是百鳥齊鳴,百花齊放的時(shí)候。
皇帝輕輕的牽著皇后的手,兩人都沒有說話,過一會,皇帝輕輕開口,道:
“皇后,這滿園的花,開的如此旭麗繽紛,想必天下的花海更美,我想舉辦一個看花節(jié),與民同樂,你意下如何?”
皇后溫柔的看著他,婉聲道:“陛下拿主意便行,哀家到時(shí)候去準(zhǔn)備。”
“嗯,好?!被实垡恍?,兩人攜手來到一處亭子,有宮女準(zhǔn)備好香茗,水果,拿著蒲扇在后面輕輕的搖動著。
兩人在亭子里有說有笑著,這時(shí)一個太監(jiān)輕輕的走到皇帝周齊威身邊,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接著,又從袖子里取出一件書信,彎腰退出了亭子。
周齊威拿著信,上面署名是司徒辰光,他拆開來看了一眼,信上的內(nèi)容很少,但很精要。
信上說了關(guān)于殷家發(fā)動刺殺一事,周齊威微微蹙眉,殷家是不是管的太過于放松了點(diǎn)?竟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自己的帝威。
見周齊威皺眉,皇后秦嵐關(guān)心的道:“陛下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嗎?”
“哦,我沒事,嵐兒,我有些事要去處理,就不陪你了?!被剡^神來,周齊威道。
“嗯?!被屎笄貚拐酒饋恚辛艘欢Y,道:“臣妾恭送皇上?!?p> 離開皇宮后花園,周齊威在御書房內(nèi)召見了大臣東之偉,東之偉可算是朝堂上的肱骨之臣,也是皇帝周齊威的親信。
此次召見,皇帝把殷家豢養(yǎng)死士的事情交給他去查,這幾年來,朝廷中反對他的聲音越來越多了,趁著這次,哪怕不能拔除殷家,他也要打壓他們的氣焰,讓那些有二心的朝臣知道,這天下是誰的天下。
“哦,對了?!?p> 剛要離去的東之偉聽到皇帝的聲音停了腳步,他轉(zhuǎn)過身來躬身道:“陛下還有什么事嗎?”
“嗯?!秉c(diǎn)了點(diǎn)頭,周齊威說:“哪墨家丫頭到哪了?”
東之偉算了一下,回道:“按照行程,明日就可抵達(dá)莫西陵的小葉城了?!?p> “嗯,哪墨家可有什么微詞?”他問道。
“回陛下,墨家暫時(shí)沒有什么動靜,也沒有什么聲音?!?p> “好,你下去吧。”罷了罷手。
東之偉躬身行了一禮,退步到門邊才轉(zhuǎn)身開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