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偏向渤海的某個海島底下六百米的洞穴里,有一長發(fā)男子平躺在極寒的冰床上緩慢的動了下眉毛。如此輕微到人類不可能聽到和感受到的動作卻立馬引動洞穴不遠的守護靈獸,靈獸頭如馬首身如蛟龍,僅僅露出海水的身子已有近十丈長。一個時辰或是更久,男子徹底掙開了雙眼,靈獸立馬將馬臉蓋住了男子整個身子,獸頭前后左右多次掃遍男子的全身。
三個時辰或是更久之后,長發(fā)男子一巴掌將一丈多長的馬臉拍回海水里,靈獸又立馬將頭伸到男子手掌之下。隔了很久,男子才慢慢適應微弱的光,上百年沒有活動的身子,以及久不說話的嗓子。男子盯著靈獸訓斥道:“小九啊,這才多久你就胖成這個樣子,你才三百歲,跟三歲的孩童一般年紀,你還能飛嗎?”小九搖搖頭,之后又點點頭。男子痛心疾首的繼續(xù)訓斥:“你搖頭是平時飛不動,你點頭是使出吃奶的勁兒可以短暫的蹦一會,那不叫飛。九兒啊,你好歹是老黑和大海的孩子,老黑是條龍肯定能飛,大海是海蟒也能飛,你把自己吃成這樣既不能飛也不能打,活靶子啊”小九嗚嗚的叫著委屈。男子聽著也心軟了,語氣開始輕柔:“這些年有你守著我,真是辛苦了……”還沒說完男子就感覺到外界天地變化和身體的極速轉(zhuǎn)變,男子淡定的怕怕小九:“走,跟我一起活動下筋骨”
海島一百海里處男子站在小九的馬臉上抬頭看著天上方圓百里烏云齊聚,內(nèi)有雷霆肆虐。小九渾身顫抖,總想往海里縮。男子再次訓斥:“怕什么,你老爹在昆侖渡化龍劫可是被劈了整整四十九天?!蹦凶佑帜牡驼Z:“當年老黑要是渡這個劫墳頭草都化作草原了,這是不要我柳隨風超脫啊”
眨眼間千萬條雷霆瞬息而至,柳隨風以萬千發(fā)絲點擊閃電,每根發(fā)絲點擊千百次,雷霆消散,丈長的發(fā)絲斷裂成粉末。三秒后十米粗千米長的雷柱瞬息而下,分百次擊打在柳隨風的靈臺,柳隨風的頭頂已顯現(xiàn)平時運功時的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像。五氣時聚時散,三花時若隱若現(xiàn),百次轉(zhuǎn)換后雷柱退卻。
雷霆第三次落下已凝聚成龍鳳之像,柳隨風主動迎擊,龍騰九部,分九次身形轉(zhuǎn)換,亦用拳掌指三路武學擊散九次龍鳳身影。此后柳隨風用上千種武學,上百種道法在雷霆之中演練武道。二十六個時辰之后柳隨風擊散了烏云,朝陽升起,第一縷朝陽紫氣纏繞在柳隨風全身,九進九出之后丹田真氣與天地紫氣凝聚成一粒紫金色的丹珠懸浮在丹田之上。
柳隨風將這一境界稱為武道金丹,此后不再受星球供養(yǎng),超脫命數(shù),壽萬載,可渡星河。根據(jù)龍神傳承,百萬年前龍族將這一境界稱為星域,即可以橫渡星域的生命體。只可惜十萬年前龍鳳領百族離開了這個星域,很多傳承幾乎斷絕。柳氏先祖和第一代龍神相遇時都在壯年,柳氏先祖根據(jù)龍神的呼吸創(chuàng)立了獨屬于人類的特定呼吸法,也是武學的奠基之法,所有武學的起源。
柳隨風領著瘦了一半的小九回到洞穴,一邊教導小九新的呼吸吐納之法一邊掌控新的境界。七日之后柳隨風給小九打造完新的巢穴孤身一人前往內(nèi)陸,在離內(nèi)陸不遠的大型島嶼里柳隨風感受到了血脈的異動。
裴珠泫和姜澀琪從打歌現(xiàn)場返回宿舍的途中,經(jīng)紀人希望她們再接再厲再跑幾個活動,裴珠泫點頭應下?;氐剿奚釗Q下衣服又匆匆的準備下樓,突然一個木盒開始跳動,裴珠泫顫顫巍巍的走進木盒,用手指挑了下蓋子,一道綠光向她射來,裴珠泫嚇的跌倒在地,等她反應過來時眼前一個不足一尺的玉劍停在那里。等她好奇的準備用手去碰時,突然從空中有一只手抓抓了它,裴珠泫這次是真的嚇死了,上百分貝的高音居高不下。因為在她眼前的不再是一只手而是一個男人抓著玉劍,姜澀琪立馬進來抱著歐尼的身子,就在她準備打電話報警時,柳隨風點了她的穴。
柳隨風疑惑的看著裴珠泫:“你姓什么?”裴珠泫眼淚的嚇出來了,不過看著這個男人似乎又有點親切,所以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回答:“我姓裴”柳隨風嫌麻煩,用道法竊取了現(xiàn)在的韓語,和一百年前的朝鮮語差別好大。柳隨風用現(xiàn)在的韓語再次問裴珠泫:“你為什么不姓金?”裴珠泫嚇得用大邱方言說:“我偶媽姓金”柳隨風恍然大悟,伸手將裴珠泫虛扶起來,又解了姜澀琪的穴道。柳隨風想了想看著裴珠泫問:“你可愿意學御劍術”裴珠泫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過后又迷茫了下,都不知道他說什么就點頭了。柳隨風將御劍術以天眼通倒映在裴珠泫的心神之中,之后又以血契之法將玉劍祭煉給她。
裴珠泫醒來后已經(jīng)是深夜了,姜澀琪和經(jīng)紀人,助理,室長一起圍在她身邊,看她醒了后都舒了一口氣。實在是姜澀琪說的東西太玄幻了,什么玉劍飛起,一個人憑空出現(xiàn)又消失了,如果不是裴珠泫昏迷了需要人照顧,一定要順帶叫她去一趟精神科看一看。裴珠泫看著身邊的人立馬低頭道歉,室長和經(jīng)紀人讓她好好休息,助理去買吃的去了,他們只當她是累到了,這樣的事雖不常見但也有很多先例。愛豆掙得的青春錢,幾年的時間里就要掙夠花一輩子的錢,能不累么。
裴珠泫看著姜澀琪不知該說什么,姜澀琪委屈的快哭了:“歐尼,我都和他們說清楚了,可他們差點把我送到精神科去了”裴珠泫看著她委屈的樣忍不住笑了,姜澀琪更委屈了:“歐尼...”裴珠泫怕怕她的頭:“辛苦了,歐尼給你看點好玩的事情”澀琪睜大眼睛看著裴珠泫將一把玉劍在房間里到處亂飛,澀琪也許是嫉妒心作祟撇撇嘴:“這有什么用”裴珠泫突然作劍指朝下的動作,玉劍突然發(fā)綠光快速穿過木桌,劃斷椅子,突然停在澀琪的下巴一寸處。
裴珠泫和姜澀琪吃著助理帶來的飯食,樸助理說是要處理出院手續(xù)就又出去了。姜澀琪拿著炸雞準備咬的時候炸雞不見了,澀琪準備喊歐尼別鬧之時又呆住了,一個憑空出現(xiàn)的男子吃著原本是她的炸雞腿。柳隨風咬了一口就丟了,隨手丟了一顆藥丸到裴珠泫嘴里,她都都不知道自己的嘴為什么是張開的,她吃飯還是很講究的,不會張開嘴到可以塞藥丸的程度。柳隨風凝聚水汽成冰化作一百零八根極細的銀針打入裴珠泫周身一百零八個穴道,又凝氣成火在露出的銀針尾部燃燒,不時有十幾根銀針化作肉眼難見的氣絲在裴珠泫的筋脈里不斷游動,所有銀針都化作氣絲開拓好筋脈之后又以月光精華引入丹田,再次匯聚靈臺呈五氣朝元之像,三十六周天之后才退去。
姜澀琪又傻里傻氣的問柳隨風:“那個,您可不可以也教我御劍術”柳隨風看都沒看她,回了句“家傳之術,豈可外傳”裴珠泫洗完澡之后皮膚又白了,月色都能反光的程度。姜澀琪更羨慕了,沒有濾鏡的情況下她只是個標準的黃種人,歐尼是白種人,現(xiàn)在更白了啊。裴珠泫這個時候很糾結(jié),不知道叫柳隨風什么,柳隨風對此倒是司空見慣了:“你叫我老祖吧,不相干的人可以叫我老柳。按理說到了你這一代應該跟我沒什么關系了,你是我女兒那一脈,至今已有近三十代。但是你的血脈返祖了,和我女兒有九成像,跟我有近兩成相似,這種情況有近六百年沒有出現(xiàn)了”姜澀琪忍不住問柳隨風:“您是哪一年的”柳隨風想了下回答:“1376年”姜澀琪拿著手機去計算,裴珠泫忍不住給了她一下,哪有當著祖宗的面算的。
裴珠泫:“老祖,您給我的功法是什么?”柳隨風:“自己取一個”姜澀琪:“要不您也給我一個”柳隨風轉(zhuǎn)頭就坐到桌子上,隨手從空間里抓出一壺酒給自己灌上了,就算不喝酒的人也能聞出極其濃郁的清香,喝酒的人就更不得了。姜澀琪已經(jīng)好多次想過去搶了,裴珠泫給她死死拉住,太丟人了。姜澀琪還是不死心的問出來:“這是什么酒?哪一年的?”柳隨風有些黯然的回答:“女兒紅,1392年埋下去的,我人生第一個孩子,第一個女兒出生時她母親給做好后埋在天山最深處……”顯然后面的事他不想說,就算傻妞澀琪也知道不適合再問。裴珠泫想喝酒了,柳隨風看出來后一道酒線朝她拋去,直接用嘴接有些不雅,她用御劍術將酒旋轉(zhuǎn)成酒杯一飲而盡。似乎內(nèi)氣又壯了一大截,但是筋脈已經(jīng)開始發(fā)脹,此時柳隨風已經(jīng)停了,又自顧自的喝起來了。這酒普通人是不能喝的,澀琪只能吃著早已冰冷的炸雞腿。
裴珠泫請教了很多功法上的問題,其實從一百多年前她們這一脈已經(jīng)是普通人了,經(jīng)過戰(zhàn)亂后已經(jīng)連傳承都沒有了。姜澀琪壓根就聽不懂,只是突然知道好多隱藏在普通人之間有那么多不為人知的能人,她真的好想學習超能力,她管普通人沒有的能力就叫超能力,因為能力的種類太多了,她沒有傳承怎么可能分的清。凌晨四點的時候助理過來接人,原本昨晚八點就應該接她們出院的,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在一個地方睡著了。
因為疫情的關系打歌舞臺幾乎沒有了觀眾,都是各自在搭建的舞臺錄制好后要么在待機室侯著,要么趁機去跑幾個行程。柳隨風就這么隨意的去各個舞臺看一些愛豆的表演,印象比較深的就是一個年輕的混血美女的舞臺,似乎叫somi。柳隨風很自然的跟著小姑涼去到了一個候機室,里面一個中年帥哥,一個半老徐娘,一個很丑的中老年人。這幾個人自然看不到他,還沒聊幾句就感覺到裴珠泫和姜澀琪往這邊走來,索性轉(zhuǎn)移到了裴珠泫的身后,現(xiàn)身拍了拍她。裴珠泫回頭詫異的叫了聲老祖,柳隨風:“就說我是你的新助理,跟其他人也這么說,我看到了一個有意思的人想了解下”裴珠泫就帶著柳隨風一起進了那個待機室,其他工作人員都在外面,只有柳隨風跟著裴珠泫進去了,工作人員想攔已經(jīng)晚了。姜澀琪打完招呼后,裴珠泫有些歉意的說:“這是我的新助理,也是我的……”還沒想好怎么說李孝利就立馬說出來:“男朋友?”裴珠泫立馬把頭搖的像撥浪鼓,姜澀琪趁機說:“那個是歐尼的親戚,中國人,是一個人的粉絲……”還沒想好怎么圓的姜澀琪又被李孝利打斷:“肯定是我的粉絲,看著年齡跟我差不多”大家都奇怪的看著她,柳隨風怎么看都只有十八到二十歲的樣子吧。
柳隨風很淡定的坐到rain的旁邊,一邊拿個排骨往嘴里塞一邊指了指SOMI,其他人秒懂。裴珠泫立馬提柳隨風的行為解釋起來:“歐巴是蘇州人,有些詩人的情懷,平時都是很隨意的,抱歉啊各位前輩”劉在石倒是有點欣賞這個年輕又帥氣的中國人,因為真的很有魅力。李孝利奇怪的看著他又指了指裴珠泫:“歐巴?”柳隨風回了她一句:“歐尼?”一屋子人都笑了,李孝利立馬興趣上來了:“小鬼,你不會是來追菇?jīng)龅陌伞绷S風用紙巾擦了擦嘴,看著somi:“ may be”somi害羞的說:“真的么”柳隨風:“我剛剛看了你的舞臺,很有魅力呢,而且你比小泫漂亮,比她身材好,又比她小了十歲”李孝利又插進來:“那和我比起來呢”柳隨風看著李孝利:“你是指現(xiàn)在還是二十年前”裴珠泫擔心的叫了聲歐巴,李孝利倒是很大方的回答:“可惜你應該沒看過二十年前的我”柳隨風很隨意的說:“二十年前的你應該更隨性,更自由,長相和身材就不好說了,沒看過。不過我是在江南長大,喜歡皮膚白的菇?jīng)觥眗ain給柳隨風豎起大拇指,劉在石感嘆:“呀,你真的了不起,第一次看到有人壓制李孝利”李孝利沒在乎這些,說了很大膽的話:“要是二十年前我肯定讓你見識我的魅力”劉在石發(fā)難抱怨:“呀,你注意一點,你都結(jié)婚了,而且他是中國人,別給外國友人不好的印象”柳隨風很隨意:“挺好的啊,如果舞跳的好,歌唱的好那就真的很有魅力”裴珠泫給了臺階:“歐巴,歐尼舞跳的很好,歌也唱的好”柳隨風:“是么,感覺你說歌唱的好是恭維呢”李孝利立馬看著裴珠泫,劉在石眼睛都亮了:“這你都能發(fā)現(xiàn),真了不起”柳隨風:“感覺小泫是在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大家都笑了,除了姜澀琪,她不懂這句話的意思,真是丟人,還不如somi這個外國人。
這個時候制作組過來說要開始錄制了,柳隨風卻又拿起排骨吃起來了,裴珠泫走過去抱著他的胳膊一邊拉一邊叫歐巴。劉在石是真覺得他很有魅力,這份隨意任何人都模仿不出來的,對著裴珠泫說:“沒關系,就讓他留在這吃吧,要是somi不忙也可以留下的”臨走還不忘開玩笑。柳隨風抬頭看著somi,裴珠泫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somi倒是大方的留下來了。柳隨風看著somi:“你聽說過圣騎士嗎?”somi:“小時候在家鄉(xiāng)聽過”柳隨風又一次擦擦嘴:“希望你有圣騎士的品質(zhì)”這次somi聽懂了,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柳隨風站起來張開雙臂,somi很自然的走過去讓柳隨風抱了抱。姜澀琪在旁邊看的云里霧里,就幾句話就給抱了,這水平甩她十條街都有余。
裴珠泫給工作人員都道歉后帶著柳隨風到了地下車庫,看著柳隨風:“老祖是有點喜歡她還是覺得她有成為圣騎士的潛力”柳隨風:“都不是,只是希望她能有圣騎士的品質(zhì),這樣她能過的更有意義”裴珠泫想了一會似乎明白過來了,畢竟大家都是愛豆,somi的經(jīng)歷她也知道一些。裴珠泫很想幫姜澀琪,但是她的路是老祖給開的,她不可能有那個能力。柳隨風看出來了:“這世上普通人很多,她沒那份資質(zhì)就沒必要多想,跳跳舞也不錯”裴珠泫回去安慰姜澀琪了,姜澀琪也看開了,卻突然希望能為wendy做點什么,裴珠泫也想到了。她又在舞臺區(qū)找到了老祖,這會兒老祖又在看其他年輕漂亮的菇?jīng)?,她感覺這才是老祖的本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