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夜晚,顧哲同意了辭職書后,都已經(jīng)猜想好江斕明天會怎么到他旁邊來煩他。
他甚至都已經(jīng)想好了怎么挖苦她。因此心情竟有些緩和。
那個女人,白天的事肯定都是故意的,欲擒故縱?
第二天,他仰著頭進到公司,看見江斕后沒有理她,但還在等著她跟上來跟他要賠償什么的。
結(jié)果她就是不卑不亢地對他鞠了個躬:“顧總好?!?,然后離開。
之后他在辦公室的監(jiān)控里,眼睜睜地看著她用箱子搬走了所有東西后離開。沒有想象中的過來索要賠償。
他甚至都好奇為什么自己會那么認為她。
后來,他給了自己一個答案:他不喜歡小孩。
中午沒有了她的盒飯,他還有些不適應(yīng)。他甚至中午忘了給自己準(zhǔn)備飯,餓了之后才想起來要吃飯,看著柜子上空空著,伴隨著腹部的空蕩感讓他覺得心莫名也變得空蕩蕩了起來。
總之有些不適應(yīng)。
夜晚,他在家酒吧喝著酒,旁邊女人們的聲音讓他十分煩躁,他擺脫了那些女人,自己一個人往家走,發(fā)現(xiàn)江斕竟然在也在酒吧里面喝酒。
呵,一天天原來你也喜歡在酒吧喝酒啊,我以前怎么沒有看出來?是不是后面的那個男人你也認識,然后你也追著他說你喜歡他,問他他到底有沒有一點點喜歡你。
她對著朋友笑得那么開心,是他沒有見過的。
羨慕?不是,他只是覺得,這樣的女人,娶了又有什么意思。
天天在想著感情,談戀愛,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
現(xiàn)在,感情又有什么用呢?不就是一個枷鎖拷在兩個人的脖子上,兩個人都有鑰匙,就看你是否愿意解開,迎接自由。
他就是那個解開枷鎖的那個聰明人。
江斕在那里喝著酒,和朋友聊著天。
說聊天,其實就是單方面的傾訴。
她實在放不下顧哲,她就是想找個人來陪她聊聊天,想要讓自己好受一些。離開公司是她思考了很長時間而做出的決定。她真的真的不想再被顧哲傷心了。
但過去的種種在她眼前重現(xiàn),顧哲的一舉一動仿佛很久以前就就烙在了她的心上,無論怎么樣也去不掉。
她喝的七葷八素,什么都分不清,只是對著蘇秦一直說啊一直說,聲音越來越沙啞,但好像只有沙啞的嗓音才能體現(xiàn)她的難過。
蘇秦聽著這番話,久久說不出話。
她直到現(xiàn)在才知道,江斕動心了,動的不止一分半點。但她又能怎么樣?她不能替她把那個男人從心里剖出去,也不能去找那個男人打一頓。她只能貢獻出一只耳朵,陪伴著她。
她十分心疼。
后來,一個男人出現(xiàn)在她后面,拽起了十分醉的江斕的手腕,江斕被他拽的頭七葷八素的,跟蘇秦說了一句:“我是他叔叔,我要把她帶回去?!?p> 蘇秦看著顧哲,腦袋反應(yīng)了一會兒,對著顧哲的鼻子大喊:“你就他媽的是顧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