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吃干飯的
“你腿抖什么?。磕悴粫莿傁滤热?,被嚇到了吧!”
看著肖明抖成篩子一樣的腿,咸一一又覺得不對,要是下水被嚇到了,現(xiàn)在他才有反應(yīng),人的反射弧有那么長么?
看著一臉疑惑的咸一一,肖明鼓起勇氣,試探的問:
“你們不把我處理了嗎?”
肖明這么一說,咸一一立馬知道他是誤會了,解釋:
“你放心,我們不會亂處理人的,你別瞎想了。”
咸一一抬頭看了看天色,不出一盞茶的時間,必定有暴雨,抬步就往要看的房子方向走。
“走吧,馬上要下雨了,先去看房子?!?p> 肖明見咸一一和古文逸就這么往前走了,抬手摸了把額頭的冷汗,雙手又拍了拍臉。
雖然咸一一說不亂處理人,但是肖明并不相信,殺人前誰會說他要殺人??!
看著咸一一兩人的背影,肖明鼓起勇氣剛準(zhǔn)備扭頭就跑,見不遠處江中一已經(jīng)從樹林里跑出來了。
想起剛才他扛著一個大男人都健步如飛,肖明放棄了逃跑的想法,嘆了口氣,挪動步子艱難的跟上咸一一兩人,心里不斷祈禱: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我一定要平安無事??!
我還沒有摸到小姑娘小手,萬萬不能死了?。?p> 肖明領(lǐng)著咸一一三人剛來到咸一一要想看的房子里,天上立馬下起了大暴雨,同時電閃雷鳴的。
太陽剛剛下山,天卻已經(jīng)黑得像是黑夜了,“轟隆隆”的雷聲伴隨著“漱漱漱”的雨聲,加上狂風(fēng)不斷吹拂,江浪翻涌,從三十層樓看著外面,頗為有些陰森。
肖明正想領(lǐng)著咸一一三人看房子,給他們介紹,還沒有開口,立馬打了一串噴嚏。
“阿嚏!”
“阿嚏,阿嚏,阿嚏……”
咸一一看了看肖明的臉色,說:
“你這樣要得風(fēng)寒的,你先去這里的衛(wèi)生間洗個澡換身衣服吧!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我夫……老公的衣服可以借給你穿?!?p> 肖明又連續(xù)打了幾個噴嚏才停下來,搖了搖頭:
“不用,謝謝咸女士好意了,沒事的,我身體好,應(yīng)該不會感冒,扛得住?!?p> 看著肖明一臉慘白,額頭也有冷汗的樣子,根據(jù)以往經(jīng)驗,咸一一敢肯定,他不快去洗個熱水澡去去寒,必定會得風(fēng)寒。
想著他也是好心去救人才打濕衣裳的,咸一一繼續(xù)說:
“你別逞強,你衣服都打濕了,現(xiàn)在下雨溫度也降低了,你去洗個熱水澡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去吧!”
見肖明還要拒絕,江中一看了眼古文逸的神色,立馬說:
“快去洗,不然你身上“嗒嗒嗒”的在滴水,要是帶我們看房間陽臺,你身上的水把地板打濕了,我們看上這房子要是要買,你這不是要害我們馬上要拖地?。】烊タ烊?,不然去投訴你?!?p> 江中一說著,還從自己背包里掏出一套自己干凈的衣服放在茶幾上,“拿著快去洗,去客房洗??!”
咸一一立馬附和:“對,快去吧!身體要緊?!?p> 肖明見江中一一臉嚴(yán)肅,渾身散發(fā)著煞氣,又見咸一一和古文逸也是一臉嚴(yán)肅,在心里默念“客戶是上帝,客戶是上帝,上帝讓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后,肖明才點頭。
“好,我馬上去洗,那請三位稍等?!?p> 肖明立馬抱著干衣服,麻溜的跑進客房的衛(wèi)生間洗澡。
咸一一等人則打量客廳。
房子是精裝修的,空調(diào),冰箱,洗衣機,電視里,柜子等家具用品一應(yīng)俱全,全部是剛搬進來不久,嶄新的,人來就可以入住了。
咸一一和古文逸打量房子,江中一則直接去燒水,然后從背包里掏出杯子和茶葉,動作熟練的泡茶。
距離咸一一所在位置一千米外的樹林里,蔣丁文整個人被暴雨淋著。
雨水順著蔣丁文的臉頰往下流淌,然后流進脖子,最終流到地面。
身邊的樹丫枝被風(fēng)吹得不斷的在蔣丁文臉上劃過,留下一道道劃痕。
看著眼前不斷低落的雨水,蔣丁文發(fā)誓回去一定要弄死那對男女,害得自己生平頭一次這么狼狽。
“總裁?總裁?你在哪兒?。俊?p> “總裁?總裁?”
“總裁,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
聽著雷雨聲里突然傳來了自己助理和保鏢的聲音,蔣丁文眼神一亮。
距離蔣丁文幾米外的蔣丁文的助理葉瑞山拿著手機,穿著一身雨衣,摸了把擋住視線的雨水,又擦了擦手機防水袋上的水,看了看手機吩咐:
“大家都沿著江岸找,必須給我找到總裁,不然誰也不許回去?!?p> “二十個人跟著我進樹林找人,其余去那邊岸邊找人?!?p> “是,葉助理?!?p> 葉瑞山附近穿著黑衣的一百余人立馬快速的鉆進了雨幕里。
葉瑞山看了眼手機里蔣丁文所在的的定位地址,他在距離這里三公里的江中心。
揣起手機,葉瑞山率先踏入了樹林,大喊:
“大家都給我仔細的找,定位器顯示總裁就在這樹林里,誰找到總裁,獎勵他五百萬?!?p> “總裁,你在哪里?總裁?”
“總裁,總裁,總裁……”
樹林里,風(fēng)雨聲中,男人渾厚的呼喊聲不斷,所有人都在認(rèn)真的在樹林里尋找。
蔣丁文聽著附近不斷響起呼喊聲和腳步聲,臉色越發(fā)憤怒,都差不多二十分鐘了,這么多人,怎么就沒有一個人往樹上看一眼,發(fā)現(xiàn)自己,全他媽都是吃干飯的。
等回去后,一定要扣他們工資,把保鏢全部換掉,還有葉瑞山也是,自己身上有定位器……
想到這里,蔣丁文臉色一變,剛才那個該死的男人已經(jīng)把自己手腕里植入的定位器給扣出來拿走了。
一小時后,尋找蔣丁文的人從蔣丁文身下經(jīng)過,走了。
獨留蔣丁文一個人,掛在十米高的茂密樹葉中的樹杈上,一動不動,還有兩只鳥跑到蔣丁文身體下避雨。
江中一透過手機相機放大看到了樹林里的情況,見那些人走了,而蔣丁文還在樹上杈著,神色得意的小聲嘀咕:
“哼,小爺我也是專業(yè)學(xué)習(xí)過藏人爬樹的,老板讓處理的人,斷斷沒有被解救回去的道理。”
見古文逸看了自己一眼,江中一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瞬間收斂了得意的神色,把手機揣兜里,立馬一臉嚴(yán)肅的就開始認(rèn)真的繼續(xù)剛才的工作——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