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男神黑化了(10)
得虧從小自家族里習得的良好教養(yǎng),皇甫勛這才沒有毫不顧忌的開啟直男式回答。
“聽說,下周一要學考?。 绷鴫舴颇缶o了背包的一角,滿臉的憂傷,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以我的成績,等考試一出來,肯定很難看!”
皇甫勛車技很好,開得很穩(wěn),他笑了笑,“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p> 柳夢菲神色耷拉著,“你不懂的?!?p> 皇甫勛偏頭看了她一眼,沒有問下去——
本來讓一個不算特別熟,只是有好感的人上車就已經超出了他自己最初的預料,現(xiàn)在更多的話,他也不會問下去。
街道越來越偏僻,直到周圍的矮房增多,豪車再也沒法開進去。
皇甫勛也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泥濘不堪的道路,眉頭緊鎖,“你就住這兒?”
柳夢菲神色歉意,“是啊,你會不會覺得這里很亂很臟啊?”
街道胡同里叫賣聲不絕,聽著熱鬧是熱鬧,也是真的對皇甫勛來說,很吵!
皇甫勛顧忌著這是柳夢菲住的地方,點點頭,“是有點吵?!?p> “就在這兒放我下來吧,今天謝謝你了!”柳夢菲柔聲說道,面上的笑容清淺,眼眸微彎,很漂亮。
皇甫勛往前看了看,的確是沒有辦法再往前繼續(xù),最終解鎖了車門。
“那明天見咯?!绷鴫舴菩χ鴵]了揮手。
皇甫勛點了點頭,“明天見?!?p> 柳夢菲將包背在背上,沖皇甫勛揚了揚手,然后往小胡同里面去了。
拐角后,皇甫勛就見不著柳夢菲人了,踩了油門,打著方向盤,準備出去,車打了個方向后,皇甫勛這才發(fā)現(xiàn)柳夢菲剛才坐過的地方,有一串鑰匙在縫隙里,不算特別明顯。
皇甫勛抬手將東西拿了出去,看清楚是鑰匙后,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將鑰匙帶給她。
這么想著,皇甫勛就將車??吭谝贿叄i了車門,然后往柳夢菲剛才走的那條路跟著走過去了。
地面并不平坦,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垃圾,混合在一起,地面的顏色實在不怎么好看。
皇甫勛每走一步,眉頭都要皺一下。
鬧哄哄的聲音,聽得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皇甫勛耳根子疼。
直到,看見前面胡同里的那抹熟悉得身影。
皇甫勛張了張嘴,想要說話,話到嘴邊又被咽了下去,眉骨微微擰起。
從皇甫勛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見柳夢菲半邊側臉,瓷白的面容上,能夠清晰地看見她臉色并不好,而在她的對面則站著一個邋里邋遢的男子,似乎是喝了酒,蠟黃的臉上泛著紅,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他手上還提著一瓶酒,拉著眼皮看著柳夢菲,嘴里面不知道在說些聲音。
單從男人臉上的表情也大致能夠猜出不是什么好聽的話。
柳夢菲抿著唇角,漠然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想理會,轉身就想上樓離開。
哪知,男人伸手過來抓住了她,讓她不準走,聲音就像是被人忽視了惱怒后變得越發(fā)的大,“我還沒有說話,讓你走了嗎?賠錢貨!養(yǎng)這么大都白養(yǎng)了!”
柳夢菲被拉住了手,被迫停下來,冷著嗓音,“我還有作業(yè)要寫,你要有什么事,等我寫完作業(yè)再說吧,你要知道圣熙可不是那么好進去的!”
后面半句話,偏向于威脅的意味了。
男人遲疑了一下,呵呵一笑,“不好進去,那你就趕緊釣個男人回來啊!不然就白白浪費了這么個好機會了!”
柳夢菲冷聲道,“你用不著操心?!?p> 這一次,男人沒有再攔住她了。
男人很清楚柳夢菲的價值在哪里——
柳夢菲的成績不差,能夠被圣熙破格錄取并且學雜費全部免費的學生,成績又能差到哪里去。
但要說多突出,可能僅限于她之前所待的高中算得上比較厲害的那一掛了。
圣熙的考試涵蓋了射擊、馬術、臺球、烹飪、冰球、花滑這六種興趣課中任意選擇兩門必修課程。
圣熙,絕大部分人出身本就好,幾乎都是全方面培養(yǎng),柳夢菲要想跟上他們的步伐,勢必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繼續(xù)取得留下來的名額。
單單是文化成績,柳夢菲還能突出,可算上興趣必修課,這就難說了。
男人看著柳夢菲轉身上了樓,也沒有阻攔,拿起酒瓶子又干了一口,悠悠轉身的時候,就看見了神色復雜的皇甫勛。
皇甫勛的顏值極高,身高有比較出眾,只是掃一眼,都能讓人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男人看見皇甫勛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柳夢菲離開的方向,再一看和柳夢菲徽章一樣的校服,他瞬間想到了什么,步履晃蕩的走到皇甫勛面前,笑呵呵諂媚的詢問道,“你是圣熙的學生?你來找菲菲嗎?”
人近在面前,一陣難聞的酒味傳來,皇甫勛皺了皺眉,忍住了往后退一步的動作,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是,我找她……”
哪知,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面前的人接了過去。
“那你先在這兒等著,我立刻上去叫菲菲下來?!蹦腥诵呛堑恼f道,然后不等皇甫勛的回答,立刻轉身往樓上去了,身子顫巍巍的,顯然喝了不少酒。
柳夢菲家境并不好,父親好賭,母親又瘋了似的一顆心撲在父親身上,任柳夢菲怎么說,也不愿意離開,自己嫁的這個男人。
母親下班回來,正在家里準備晚飯,門是打開的。
柳夢菲剛將書包放下,沒一會兒就聽見了男人的聲音。
似是得意的譏諷,“不錯嘛,這才剛去學校沒兩天,居然就攀上了有錢人!”
柳夢菲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冷聲問,“他在樓下?”
“是??!”男人點了點頭,又喝了一口酒,看向柳夢菲的眼神就像是在打量一件貨品。
柳夢菲直接忽略了男人的視線,繞開他走了下去。
柳夢菲到樓下,就看見了皇甫勛站在不遠處,指骨分明的手上握著那串鑰匙。
她揚起笑容,走過去,“剛才我還在想鑰匙怎么不見了,原來落你車上了!謝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