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視的那一瞬間,柳青仿佛從葉晨眼中看到了無盡的歲月,還有浩瀚如煙海的知識。
華國上下五千年的藝術(shù)知識,此刻仿佛被濃縮到了一塊,全部塞入到了葉晨的雙眼中。
柳青只覺得自己仿佛從那雙眼中看到了幾千年來,無數(shù)藝術(shù)大師們所創(chuàng)作的才藝巔峰之作,如同一片大海,將她淹沒。
在藝術(shù)的海洋中輕快地遨游,沒有任何的拘束,這邊是柳青此時的感受。
“柳青。”
一聲低呼將柳青從幻境中喚醒了過來。
柳青渾身一個激靈,發(fā)現(xiàn)自己正呆呆地凝望著葉晨,如同一個花癡少女看見了自己的愛豆。
“你沒事吧?”葉晨伸手摸了摸柳青的額頭,一臉納悶。
他剛繼承完記憶,就看見柳青一臉呆滯地盯著他,叫了半天才叫醒。
柳青連忙低下頭,不敢和葉晨直視:“我,我沒事,沒事?!?p> 擁有如此深邃大海眼眸的他,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
葉晨見狀,挑了挑眉,看向?qū)γ娴慕芩鼓贰?p> 艾瑞克此時正在叮囑杰斯姆,要小心葉晨。
“能被唐松放到最后出場的,絕對不是什么好對付的家伙?!卑鹂肆D讓魔都成為他們打響碾壓全球的第一站,“千萬不要掉以輕心?!?p> 杰斯姆點了點頭,他雖然說傲氣,但那也只是對于那些不如自己的人。
倘若對方真的是值得他認可的對手,他也不會吝嗇自己的夸獎。
聽了艾瑞克的話,杰斯姆認真打量起來面前這個黑發(fā)的年輕男人。
這個男人身上帶著華國人一如既往地謙遜氣質(zhì),據(jù)說他們管這叫養(yǎng)氣。
即便是面對自己這樣的強者,這個男人臉上也能露出和善得微笑。
這家伙,是個謙虛而自信的人啊……
杰斯姆在心底給葉晨做出了評價。
而此時葉晨也在打量著杰斯姆,臉上露出和善得微笑,揮揮手打了個招呼。
菜!
菜到無以復(fù)加!
在繼承了神級琴棋書畫技藝之后,葉晨看待這幫人的目光已經(jīng)都不一樣了。
以他神級的目光看過去,在場的人都是垃圾。
這就是境界上的碾壓,根本不需要作品,肉眼就能看出來你的造詣。
即便如此,葉晨還是和善地和對方打招呼,咬著牙和柳青低聲道:“待會兒看我怎么錘爆這個米國人的狗頭?!?p> 柳青聞言,偷眼打量著葉晨,臉上泛起一抹嫣紅。
葉晨的身影擋在他的身前,顯得高大而偉岸,如同一座山峰,幫她擋住了來自前方的風(fēng)雨。
但即便如此,柳青還是有些擔(dān)憂,對方可不是什么弱者。
“待會兒你要是實在不會,就認輸吧?!绷嗟吐曁嵝训溃拔腋焯煜热?,你最后輸了也不算丟臉?!?p> 葉晨看了柳青一眼,沒有回答她,只是點了點頭。
此時,唐松已經(jīng)和艾瑞克商量好了,這三輪的比試的具體內(nèi)容。
周圍的人全部散開,而大廳的正中央此時擺放上了一張碩大的木桌,桌上擺放著筆墨紙硯這必備的文房四寶。
“第一輪比試,比的是力?!碧扑烧驹诖髲d中央,環(huán)顧四周,沉聲道,“你們誰能用精鋼毛筆,寫下一整首《蜀道難》,誰就贏了?!?p> 身在華國的地盤,艾瑞克還沒有腦子抽到連主事人的位置都要和唐宋去搶。
徐天聞言大笑:“不過區(qū)區(qū)精鋼毛筆而已,讓我來!”
一邊說著,還一邊深情地看著柳青,沉聲道:“柳青,看我如何將這幫米國人斬于堂下!”
他自信滿滿地走到了大廳中央,而米國方則是派出了瑞恩。
徐天身高不低,有接近一米八,但站在瑞恩身邊,還是顯得稍矮一籌,加上瑞恩渾身那充滿爆炸感的肌肉,兩人一對比,那感覺分外強烈!
“徐天輸了呀。”葉晨瞟了一眼身后正在送過來的精鋼毛筆,低聲道。
然而這一句話被周圍的人聽到,頓時引起了眾怒。
“你個混賬在說什么呢?”
“未戰(zhàn)豈能先慮?。 ?p> “你是對面派來的吧?”
就連唐松都聽到了,有些不滿地看了葉晨一眼。
老子也知道這家伙不行……但你不要說出來嘛!
柳青連忙跟周圍人道歉,好不容易把眾人的怒氣平息了下來,嗔怪道:“你別說這么大聲呀,大家聽見了不好的?!?p> 葉晨一副抱歉的模樣:“不好意思,確實是我的不對?!?p> 站在大廳里,氣勢蓬勃的徐天都快要氣吐血了。
這兩人的話語里根本沒有一絲一毫他可能會贏的意思。
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徐天咬牙切齒地盯著葉晨,隨即又看向身旁的瑞恩。
不管是誰,都別想搶走他的風(fēng)頭!
我才是今天的主角!
徐天的眼里迸濺出一抹精光,渾身氣勢勃發(fā),走到了桌前,抓起毛筆。
不就是精鋼毛筆嗎,有什么了不起的……哎等等!
徐天感受了一下手中的毛筆,隨后又放到眼前打量了一番。
這玩意兒不是精鋼啊!
難不成這毛筆的名字叫精鋼?
“不是那支筆,是那邊的筆?!闭?dāng)徐天疑惑之時,唐松嘆了一口氣,沖著身后指了指。
被他指到的地方,人群散開,露出一條通道。
緊接著,只見兩三個人扛著一支人身等高的毛筆,從人群外走了進來。
“轟!”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響聲,那支毛筆落在了地板上,濺起了陣陣煙塵。
徐天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毛筆,心中滿是驚駭。
這玩意兒也叫毛筆?!
只見眼前的毛筆,渾身流淌著銀光,磨砂的外表更顯質(zhì)感,那等人的高度讓人產(chǎn)生陣陣的壓迫感。
而那微微搖擺的毛筆頭,似乎在向眾人宣告,它到底有多么沉重。
不只是徐天,圍觀的人也傻了。
“用這個寫蜀道難?”
“別說寫了,我拿都拿不起來!”
“開什么玩笑,這不是胡鬧嗎?”
葉晨則是一幅,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嘛的表情,看向周圍的人。
“這不是門口的那只筆嗎?”
柳青也滿是驚訝,她在書畫協(xié)會這么久,一直以為這支毛筆是個裝飾品。
沒想到還真能拿來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