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p> “不好意思啊,可我對你沒什么印象,今天真的謝謝你了,改天我請你吃飯吧?!贝窝胂肓嗽S久,腦子里就是沒這號人。
“好,你留個我電話吧,我叫姜醒,對了你的合同,馬康已經簽了字了?!蹦贸霭锏暮贤f給她,姜醒也不多說,有些事情得循序漸進,比如交朋友。
“他怎么會簽字?”次央疑惑,馬康她知道的,整個海城就他合同最不好簽。
“我有后臺?!苯亚纹ひ恍?,惹得次央也笑。
“謝謝!”
兩人留了電話,次央打了車就走了,看著走遠的車,姜醒回想起前世,好像每每都是次央目送她離開。
兩人是在一次婚宴上認識的,因為很有共同語言,又都是孤兒,所以自然而然成了朋友,次央知道姜醒的情況,所以待她極好,好到......比親姐姐都要好上幾倍。
她懷了孕也是第一個告訴的次央,可次央讓她打掉孩子,當時她干了什么?她跟次央吵架,絕交,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直到她第二次去孕檢,醫(yī)生告訴她胎兒發(fā)育不全,以后生產的時候有可能會難產。
她四處找次央,可次央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直到后來震驚海城的9.12重大刑事案件發(fā)生,她才知道那個傻姑娘死了。
真兇是個變態(tài)殺手,次央被折磨的不成人樣,法醫(yī)說是先被放干了血,然后用滾燙的開水澆滿全身的皮膚,再撥皮抽骨,最后連具完整的身體都沒留下。
次央是孤兒,沒有父母沒有愛人,跟她一樣,兩個孤單的人相互慰藉,可最后都沒落個好下場。
次央的葬禮是她辦的,墓地也是她選的,是個比較安靜的地方,葬禮那天天空下起了毛毛雨,墓地就她一個人在那站了許久。
葬禮過后那段時間她精神恍惚,每到晚上都會出現(xiàn)幻覺,幻覺中次央還是那么溫柔,會柔聲讓她照顧好自己。
后來姜醒自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去醫(yī)院看了心理科,診斷出來是精神分裂,醫(yī)生說要吃藥保守治療,可她不能吃藥,所以她扛過來了。
回過神來滿臉淚痕,姜醒抹了抹臉,濕的,微微嘆息,還好她回來了,她絕對不會讓前世的事情再發(fā)生一次。
走了幾步到路邊等車,大晚上警察局門前出租車極少,沒等來出租車倒是等來了靳冶。
一輛路虎反道停在她面前,靳冶穿著西裝從車上下來,姜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抱在了懷里。
“靳冶,你怎么過來了?褚褚給你說的嗎?”
“別說話,讓我抱會兒?!鄙ひ粲行┧粏?,說起話來悶悶的。
姜醒環(huán)住他的腰,拍拍他的背,像是對小孩一樣哄著。
“好啦,我這不是沒事嘛,放心,沒被人占便宜,還是你的崽崽。”
“冶哥給你報仇去?!闭f著便想往警局里沖,可剛走兩步就被姜醒拉住了。
“好啦,這都十一點了,你送我回家好不好?”她又沒受欺負,反而是她欺負了別人,沒必要讓靳冶去惹上麻煩。
“好,那咱們回家?!泵训男∧樀?,微微一笑,面上看著氣消了,可實際上心里記恨著呢。
把姜醒安置在副駕駛,給她系好安全帶就去了駕駛座發(fā)動車子。
路上姜醒問起靳冶,誰告訴的他,靳冶說是個叫許漾的警察。
姜醒滿臉黑線,說好的不打電話?轉過頭就賣了她們!她有點擔心那三個倒霉孩子了怎么辦?
不一會便到了程家別墅,剛準備下車就被靳冶拉住了衣服,回過頭看他面色淡如水,好奇道。
“怎么了靳冶?”
“你還欠我點什么。”
?。???姜醒一瞬間有點懵,但很快反應過來,索吻就索吻嘛,還說的那么曲折,這悶騷男人真的是。
“欠你什么了?”她明知故問著,就想看看他面具撕下的樣子。
“明知故問?”靳冶左手敲著方向盤,鏡框下的眼睛微微瞇起,看著有點斯文敗類的危險。
“我真不知道欠你什么了,我先下車了哈?!苯蜒b作無奈,語畢便想下車,卻被靳冶拉了回來。
他松了松領帶,微微傾身將姜醒壓在副駕駛,頭埋進她脖頸四處吻著,嗓音沙啞。
“真不知道嗎?給你一次機會,動動你不太聰明的小腦袋好好想想?!闭f話時的熱氣全部噴灑在姜醒脖頸處,有些癢。
貼著他強有力的胸口,姜醒臉微微紅,這家伙也太撩了吧!
“你先起來好不好?給給給,給你,我想到了。”推搡著他,這家伙穿上西裝戴上眼鏡完全判若兩人。
“真的給我?”他紋絲不動,低啞的嗓音誘哄著姜醒。
知道他這話還有另一層含義,姜醒還是岔開了,“給給給,不就一個親親嘛!”
靳冶身體一僵,猶如一盆冷水潑上身,那滋味簡直......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