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會。
趙桓高坐龍椅之上,無精打采。
他這幾天一直進行高強度的修煉。
早上一起床就修煉真氣,中午午睡一會兒,下午跟林沖之修煉太祖長拳。晚上又修煉真氣到很困才直接在練功房睡著。
趙桓對練功著迷了,導(dǎo)致沒精力關(guān)心朝政。
趙桓的行為導(dǎo)致了大宋決策高層的權(quán)利真空!
雖然朝中大臣們不懂的權(quán)利真空的概念,但是他們敏銳的政治嗅覺還是發(fā)現(xiàn)趙桓沉迷修煉,無心朝政。
于是,左右丞相為了成為大宋歷史上少有的權(quán)相,對出現(xiàn)的權(quán)利真空進行了強烈的爭奪。
李邦彥身為左丞相,比白時中的右丞相高出半籌。
他以太上皇的忠實馬仔的自居,拉攏了大部分心中還存在著趙佶的權(quán)威的官員!
漸漸地壓制了以白時中為首的,平時明哲保身的派系!
“啟稟官家,”白時中道:“昔日唐太宗有昭陵六駿馳名于世,我朝鼎盛不下盛唐,也應(yīng)該有名驥傳于后世。
自靈氣復(fù)蘇以來,寶馬良駒屢見不鮮。趁此良機,我建議改革馬政,為我朝軍隊提供優(yōu)良馬匹!”
馬政是宋神宗熙寧年間王安石變法的一個內(nèi)容,稱為馬政法。
就是讓民宗在家里養(yǎng)馬,然后國家再收購民眾出產(chǎn)的戰(zhàn)馬,對比起官辦馬場的腐敗貪污,這也是一個低成本得到戰(zhàn)馬的方法。
但是,民間不注重戰(zhàn)馬選種優(yōu)生,收購戰(zhàn)馬時候官員的壓價欺壓,養(yǎng)馬變成一門虧本生意。
養(yǎng)馬的人少了,導(dǎo)致市場上收購的戰(zhàn)馬質(zhì)量越來越差。馬政漸漸崩壞了。
趙桓雖然不懂的如何培育良馬,但是某點小說有寫?。?p> 大概就是挑選良種,建立遺傳譜系,培育擴大優(yōu)良種馬。等馬種定型后,就專門培育純種馬。
趙桓出聲道:“諸卿意下如何?”
身為領(lǐng)樞密院事的蔡攸道:“馬政確實需要改革,朝廷提供給軍隊的馬匹質(zhì)量越來越差。
金人的馬匹個個都是良駒,大宋的騎兵騎著駑馬打不過騎著寶馬的金人??!”
見蔡攸出聲,一個跟蔡攸長有點像的官員出列,道:“臣禮部尚書蔡翛,反對馬政改革。現(xiàn)在大兵剛退,百廢待興,應(yīng)該與民休息?!?p> 白時中大聲道:“官家,容我私自奏對,跟你詳細說說馬政?!?p> 趙桓道:“容后再議!”
接著就是一些官員奏報政務(wù),然后滿堂基本沒有異議,很快就通過了。
趙桓覺得很開心,心想他們效率高了許多,很快就可以回去修煉了。
朝會開完后,官員們紛紛告退。只剩下了白時中,還有一個站著不動的李綱。
“李卿,還有何要事?”
李綱厭惡看著白時中,道:“白時中是一個小人,我怕官家被他蒙蔽!所以站在這里看他想說什么?”
“白卿是右丞相,有獨自奏報的權(quán)利。
這樣吧,我們?nèi)テ钭吅炔柽呎f,李卿你找地方坐著等一下,等白卿走后你再進來!”
“謝官家!”
趙桓出于平衡的考慮,讓白時中單獨奏報,又讓李綱最后奏對,以示信任!
在朝堂,有時候小人比君子更好用!
偏殿,趙桓和白時中坐著喝茶。
“官家,除了馬政,臣其實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官家!”
“哦?你說說看!”
白時中喝了口茶潤潤喉嚨,道:“臣發(fā)現(xiàn)李邦彥暗自聯(lián)絡(luò)朝堂官員,他以太上的忠臣自居。
他私下里說,官家熱衷修煉,不似人君。
今日朝會之所以進行這么快速,是因為李邦彥勾結(jié)百官,把控朝政,所以沒有人出聲反對?!?p> 趙桓半信半疑,問:“他真有這樣說?他平時都跟誰聯(lián)絡(luò)?!?p> 趙桓很緊張。畢竟他登基不久,太上皇趙佶還活奔亂跳到處旅游,趙佶只是為了甩鍋才讓他上位的。
“他跟禮部尚書蔡翛有聯(lián)系,聽說李邦彥經(jīng)常參加蔡京府上的宴會。蔡京門生故吏滿朝堂,很多都身居高位?!?p> “那蔡攸就沒有去嗎?”
“官家忘了嗎?蔡攸蔡京兩父子反目成仇,他現(xiàn)在這個領(lǐng)樞密院事還是把蔡京踩下去才升上來的?!?p> 趙桓不知道,蔡攸雖然是蔡京的嫡長子。但是,他們不知道為什么鬧翻了,變成了一對仇人。
開封的人都笑話蔡京,老賊生出了白眼狼!
趙桓知道不能偏聽偏信,李綱還在外面等著,道:“白卿,雖然你是借馬政來告密的,但是馬政也不可懈怠,你回去給我上具體的實施方案!”
白時中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奏折,雙手遞給趙桓:“官家言重了,我只是過來跟您說馬政的,這是具體的條陳。
至于李相的事情,我也是道聽途說罷了,當不得真!”
趙桓接過奏折,暗罵,老滑頭,看來真小人也不能重用,滑不溜秋。
“既然這樣,那我看完奏折給你批復(fù)!你先回去,叫李綱進來!”
“臣告退!”
李綱進來后,趙桓問了李邦彥結(jié)黨的事情。
李綱說,是由于他沉迷修煉,讓李邦彥看到了當權(quán)相的機會,至于說李邦彥想跟著趙桓對著干,可能性不大!
趙桓聽到這里,也有點放心了,讓李綱注意一下朝堂動態(tài)。
和李綱解釋說現(xiàn)在靈氣復(fù)蘇,偉力歸于自身,修煉比朝堂爭斗重要多了。
李綱也是頭一回經(jīng)歷靈氣復(fù)蘇,表示自己會注意朝堂動態(tài),輔助趙桓管理天下...
…
話分兩頭,蔡翛在下午下班后,約了李邦彥和一群高官到他府上參加宴會。
以明天休沐日,今天可以放開喝,放開玩!一群人就往蔡府而去。
蔡府宴客大廳,一個精神矍鑠,滿臉紅潤到耳朵的老人坐在主位。李邦彥坐在左邊首位,蔡翛坐右邊首個案桌旁。
李邦彥舉杯祝壽道:“諸位同僚,我們先祝蔡太師福壽安康!”
“祝蔡太師福壽安康!”
“謝諸位同僚!”
蔡翛見眾人沒有談天論地,只顧低頭吃菜。
他道:“今天白時中怕是告我們的御狀了,前陣子給他不少難堪!”
一個官員道:“我們也是按規(guī)定駁回了白丞相的建議,他能告我們什么狀?身正不怕影子斜!”
眾官員紛紛應(yīng)是!
蔡翛心里暗罵,這群老滑頭,裝啥裝?道:“就怕官家聽信讒言呀!”
李邦彥道:“官家雖然年紀輕輕,但是自有一番氣象,不會輕易被白時中蒙蔽的。”
蔡翛恨的牙癢癢,試探道:“李相,太上有沒有給信給你說要幾時回汴京?我等好做好迎接準備!”
李邦彥道:“諸位同僚,我也沒有私自跟太上聯(lián)系。日常我都有通過公文向太上請安,諸位可以翻看一下公文記錄?!?p> 說完,李邦彥自顧低頭吃東西。
其他官員見丞相沒再發(fā)聲,吃了一會東西,紛紛起身告辭。
蔡京罵道:“一群老狐貍!”
“父親,為什么李邦彥只是過來吃飯,他沒什么跟我們說話?”
“翛兒,我老了,不能時刻陪伴在你身旁了,你先說說看!”
“他不想跟我們結(jié)盟,但是他在朝堂上還需要我們的助力,他這是做戲給別人看的?!?p> “翛兒,你說的對!但是還有深層次的原因,他不想跟太上有太深的聯(lián)系,這新官家就那么讓他害怕?”
“父親,今上真是果毅勇敢,不像深宮養(yǎng)出來的皇帝。
現(xiàn)在的修煉體系,都是他一手規(guī)劃構(gòu)建的,仿佛他經(jīng)歷過一樣,令人佩服?!?p> “翛兒啊,我給太上當了一輩子狗了,才有今天的地位。
你既然這么佩服今上,為何要跟他作對?”
“爹,你忘了嗎,我們蔡家,為了滿足太上的驕奢淫逸,得罪了民間很多人,甚至得罪了不少同僚。
要是我們失去了權(quán)利,被我們害的家破人亡,貶官流放的人,就會蜂擁而上??!”
“你怎么不去抱今上的腿?”
“大哥先一步得到官家的信任,我遲了一步!”
“那個逆子,當初就該把它射墻上!”
“咳咳,父親,我給你的丹丸效果怎么樣,牙耳道人說這丹能延年益壽,老當益壯,就是煉丹比較難?!?p> “翛兒,你有心了,為父感覺身體很好,怕過不了多久,你又要當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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