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又道:“合、升、斗、斛、石,我會幫你統(tǒng)計你得到的所有力,怪力、天力…甚至是傳奇力,這儒府也奇怪,竟然連通著一府儒藏,若你有繼承資格時,我會通知你。”
雖然不知道怪力是什么,但文東來終于知道了這原來是五種計量單位。
合、升、斗、斛、石。
五種計量單位,文東來苦澀一笑,自己怎么從來沒發(fā)現(xiàn)呢。
他環(huán)視四周,盡是綿綢如海水一樣的空間,這里是儒府內(nèi)的空間,小文卻說這個空間內(nèi)竟然還有文章,儒藏,難道是沾染六大神秘力量,能夠克制儒怪誕的儒藏。
“儒藏是天儒大陸在幾萬年間的無盡瑰寶,是所有大儒死前留下的遺產(chǎn)。”
遺產(chǎn)二字瞬間勾起了文東來的興致,滿心期待道:“不知我有沒有繼承這些遺產(chǎn)的資格?!?p> “這些都是儒修遺產(chǎn),不是黃白之物,而且目前的你并沒有任何資格來繼承這些儒藏?!?p> 文東來聞言,心中略有失望。
小文卻又給了他一個新希望:“事實上,傳奇力是打開儒府儒藏的鑰匙,而為了打開這扇府門,儒府中的傳奇力已用了不少,也取不出儒藏,就算取出儒藏,而怎么使用儒藏還得靠你的心…”
“傳奇力竟有如此用處,但為什么是我的心?”。
“儒,修身養(yǎng)性;儒府,以心為擎;只有一個人的心平靜了,才擁有繼承一切儒藏的資格?!?p> “算了,算了,越說越玄?!蔽臇|來立刻打消了興趣,轉(zhuǎn)而提出了另外一個要求:“我腦子里經(jīng)常在放電影,比如怪力的增減,像系統(tǒng)提示一樣,你以后可以言傳身教,沒必要傳遞圖案,容易使我分神?”
“…哈哈…”小文一怔,繼而朗聲大笑,微顫的身體抖刷下無數(shù)滾動的紅色血潮,讓他方正臉盤上的扭曲血肉變得更加丑陋,不堪入目…
也血練練的更加飽滿真實……
當文東來醒來的時候,又是入夜深沉。
得遇小文,真是萬幸。
他爬起的時候,明顯注意到了萬字石碑憑空變成了無字石碑,至于上面的字去了哪里,小文說是被他擦去的,他有些疑問,那些字都是深刻在上面的,難不成自己是拿鑿子鑿掉了。
“真沒想到,這石碑竟然是帝落天,天儒大帝的墳?zāi)?,母親讓真正的文東來叩拜它三年,只求背圣祭天,為他篡改命數(shù),可嘆最終卻成全了我,讓我逃離了肺癌的死亡困局,但天罰卻由文母為我承受?!?p> 他必須救文母。
不僅僅是母愛,也是報恩。
報答文母給予了他二世為人的恩情。
文東繞著石碑轉(zhuǎn)了半天,腦子里閃現(xiàn)了很多猜想。
突然想起自己答應(yīng)那個神秘黑袍人就是想要這帝落天。
可它明明還在這里。
他眼睛瞇起,自言自語:“早晚我會搞清一切?!?p> 一日變故,籌謀三年。
文母之智,無人可比。
文母之愛,天不可攀。
那頭‘龍’那么怕文母撞死在石碑上,難道這石碑能報復(fù)它不成?
文東來遙遙注視著無字石碑一眼,轉(zhuǎn)身回屋收拾行裝了。
母親既已不在,他只有暫時去投靠陌龍勝了,畢竟二人勾搭成奸,各有所需。
這會是新的開始!
“你說你的母親出外遠游了,所以你要在陌家寄居一段時日?”苦竹領(lǐng)著文東來在苦儒齋里到處轉(zhuǎn)悠,不一會兒就為他安排好了棲身之所。
這世上又有誰喜歡寄人籬下,大都是一些無可奈何的原因。
一間簡簡單單的竹室,但里面的居家設(shè)備一應(yīng)俱全,里面甚至還有很多文東來沒見過的高科技玩意兒。
“是的,母親一定是希望鍛煉我獨立自強的品格,謝謝你放棄學習的機會幫助我,苦竹?!蔽哪笌椭鷥鹤哟鄹拿鼣?shù)的事情只能是他一個人的秘密。
與苦竹交流間,文東來很喜歡這小妮子溫柔可人的性格,比起陌家那位潑辣的丫頭強了一萬倍。
“你的母親一定是一位非常偉大的母親?!笨嘀竦碾p眸泛光,表露出羨慕之色。
對,她是一位非常偉大的母親。
只是他隨苦竹在苦儒齋轉(zhuǎn)了半天,除了他們二人,似乎沒有其他活人了。
苦竹較為心細,見他左右探腦,似乎在尋找什么,抿嘴笑道:“現(xiàn)在是大同樂世,人人居有其房,陌先生的弟子是不會住在這里的,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平日里沒人的時候,你就是苦儒齋的主人。”
文東來對自己獨居在偌大的學堂里還是難掩內(nèi)心的孤獨。
心中暗道:“我充其量只能算是個看門的。”
但他很會自我安慰,自嘲一笑:“人人有其房,哈哈,那我豈不是普天之下唯一一位沒房的人?!?p> 到頭來還和前世一個樣。
“嘻嘻,其實房不房的不重要,只要人的心有安放之處,定能四海為家?!笨嘀癫[著眼睛,笑瞇瞇地安慰著他。
文東來為她的善解人意而驚嘆。
雖然只是一句心靈雞湯,但文東來還是豎起大拇指,贊美一句:“你說的對,苦竹老師?!?p> 可他的心還真的無處安放。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交流起來,共同話題也越聊越多,朋友之間的感情也迅速升溫。
臨別時,苦竹竟然有些小小不舍,很久沒和人聊的如此投機了。
轉(zhuǎn)過身時,她為自己的不舍而羞澀不已,幾乎是紅著臉回到了陌府。
還未來得及向陌龍勝通報,就被那位潑辣的小姐拉回了閨房,她得將‘敵方情報’一一匯報給這位小姐。
“啊…切…”文東來連打幾個噴嚏,一張臉被憋得通紅,心里暗罵到底是誰在打自己的壞主意。
揉了揉自己酸澀的鼻梁,文東來高興地吆喝一聲,整個人大馬金刀地癱軟在竹床上,呈現(xiàn)一種很不美觀的大字形。
全身骨頭酸軟,似乎要融化了一樣,他雙眼微瞇,呢喃一聲:“就這樣躺起,真舒服?!?p> 而后竹室里就響起了輕微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