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地處大周王朝北部,幽州以北,被統(tǒng)稱為漠北。橫貫?zāi)媳钡纳n庭古路,是漠北通往大周王朝唯一的途徑。
順德二十三年,幽州城。
“老子就是天下第一強(qiáng)者!,誰敢與我放肆?我叫他有來無回!”
云遮月眉頭一皺,“這酒鬼是誰,好大的口氣!”
身邊的便衣將士附在他耳邊,輕聲道:“回稟將軍,此人乃是幽州武者云下刀,在幽州頗為出名。”
云遮月了然,“原來是個本家,只是這通脈境的修為,如何敢這般放肆?”
那將士臉上有些笑意,壓低聲音,“回稟將軍,此人是王境修為,可怪就怪在他的功夫似乎有些問題,若飲酒便會導(dǎo)致境界降低,可醒酒后便又恢復(fù)?!?p> “哦?還有這等奇事?”
“將軍,確有此事。而且,此人偏還嗜酒如命!”
云遮月眉頭綻開,“這小子沒少因?yàn)檫@個挨揍吧?”
“倒也沒有,就是經(jīng)常被女人打,但無傷大雅?!毙⒋鸬?。
“這是為何?”
“境界再如何降低,此人也是王境強(qiáng)者,這幽州人士怕他醒酒后報復(fù),便不招惹他??汕鄻堑墓媚飩?,便沒此顧忌。也不知從何時開始,那些紅塵女子有了“王境男人厲不厲害“的想法,便……”
云遮月忽然有些嫉妒。
這小子……
不過也不怪他,關(guān)外最多的就是沙子和蠻夷,哪有什么女人。
云遮月狠狠灌了杯酒,這些事他也只不過是想想罷了。內(nèi)有朝堂心懷叵測,外有蠻夷虎視眈眈,漠北局勢如六月沙漠的天氣般,難以揣摩。
這般局勢下,縱然給他云遮月十個女人,他也提不起啥興趣。
也不知這云姓本家,在幽州還能快活多久。
畢竟……
他一點(diǎn)也不看好師傅與朝堂的關(guān)系,那位大周天子的心思思越來越令人捉摸不透。
師傅就更別猜了。
他長這么大就沒猜到過師傅的想法。
在云遮月眼里,他師傅是第二可怕的人。
第一是他同門師弟令秋。
坑殺六十萬蠻夷眼睛都不眨,甚至在一旁談笑風(fēng)生,把酒言歡。
他雖然不憐憫那些可恨的韃子,但令秋那種心智與狠,他學(xué)不來,也一身雞皮疙瘩。
所以,哪怕當(dāng)年他師姐李富貴一箭射在他屁股上,在他心里最可怕的,也只能排第三。
酒肆外匆忙走進(jìn)一人。
云遮月見人,迎了上去。
“掌柜的,家里來信了?!?p> 云遮月示意離開,走前將銀子拋在桌上。
這時有人與他錯身進(jìn)入酒肆。
“小二,來一壇燒刀子?!?p> “好嘞客官!”
走出酒肆的云遮月回頭看了一眼,嘴角有些笑意。
“東洲的娘娘腔居然來了北境,著實(shí)有趣?!?p> 身邊的副將聞言,“那將軍,要不要……”
云遮月答道,“不必了,再怎么說也是琴宗弟子,與我等此行又不沖突,他們在這嚯嚯,頭疼的也是朝堂。”
他更期待,其他大派弟子是否也會前來。
東洲琴宗。
江南墨隱。
南疆劍派。
這些江湖大派弟子若是齊聚幽州,說不得又是一場好戲。
這些人可比悶葫蘆李毅好玩多了。
此時的李毅打了個噴嚏。
“這六月天又不冷,肯定是云遮月個狗東西說我壞話了?!?p> 出城去。
云遮月回到夜狼騎駐地。
“將軍,剛接到王爺命令,令您率夜狼騎于玄武關(guān)南側(cè)五里扎營?!?p> 云遮月點(diǎn)點(diǎn)頭,“我們鎮(zhèn)北軍也不是軟柿子,朝堂想把我們扼死在漠北,做他的美夢!傳我命令,全軍開拔玄武關(guān)五里外?!?p> 大周局勢瞬息萬變。
漠北隱王一脈與朝堂關(guān)系日益緊張敏感。
江南墨隱與江湖各派打的如火如荼。
南疆劍宗多年不問世事,近年卻與趙王姜無求走到一起。
東洲,琴宗。
琴宗主殿,扶琴閣。
“這么說,趙刑已到幽州?”
池塘邊,一男子問道。
只見此人身六尺,其形如球,轉(zhuǎn)過身,面如豬卻有三分奸詐。
“南疆劍派的人呢?”
來人搖搖頭,“回稟宗主,趙長老的信上沒說。”
“哈哈,讓他注意點(diǎn),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絕不會善罷甘休。另外,讓他做事不要太過火?!?p> 說著,胖子抓起一把魚食撒進(jìn)池塘,“畢竟在北地,土皇帝的面子還是要給的?!?p> 說著,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一樣,胖子不自然的抖了抖身子。
“我弦沁可不是怕他?!?p> 來人沒言語,只是盯著池塘里的魚看。
六尾青花錦鯉,二十三只!
“臭小子,這些魚可是老子的寶貝,你瞎看什么?”弦沁暼他一眼,“去吧,通知趙刑?!?p> “是,宗主。”
來人退去。
弦沁盯著池塘里的六尾青花錦鯉,嘴里喃喃說道。
“姜氏皇族,隱字王旗……還有江南的紛爭。這天,要變了……”
弦沁轉(zhuǎn)身走向扶琴閣深處。
“魚兒魚兒快長大……”
“越肥,越美味。”
琴宗當(dāng)代宗主,天下風(fēng)云榜人物志第一十六——大成造化境,弦沁!
相傳,琴宗當(dāng)代宗主自上代宗主于岐山深處撿回,十歲前口不能語,無法修煉。
十歲后靈智大開,三天步入凡境,一年晉升通脈,三年連跳玄脈、王境、通幽三境。隨后于琴宗秘境閉關(guān),十年不出。
再出世,已然造化境大能。
隨后,接任琴宗。
至今,已有十八年。
然而,像是打開了某種無法言說的穴竅般,弦沁從接任琴宗后,言行舉止,行走江湖之事,卻讓天下人癡笑。
攔路劫持女子,搶晚輩的錢,走到哪,無賴到哪。
更有甚,曾在帝都某酒樓騙吃騙喝一月有余。
江湖各派,就沒有歡迎他的。
千年琴宗,歷代宗主皆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到了如今。
坑蒙拐騙,樣樣精通。
天下風(fēng)云榜發(fā)聲明,收回了對琴宗宗主“琴公子”的稱呼。
這讓弦沁咬牙切齒,誓要將天下風(fēng)云榜幕后之人的腿毛全部拔下來。
這便是這個江湖的冰山一角……
這便是這個故事的開端。
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一段血淚與刀劍的歲月……
一場訴與劍說的崢嶸……
故事,從這里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