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門當(dāng)場被踢開,蘇木嚇了一大跳。
蘇裘帶著諸人進(jìn)來。
看到兩人如此狼狽模樣,指指點(diǎn)點(diǎn)道:“傷風(fēng)敗俗,傷風(fēng)敗俗啊!來人,給我把這兔崽子抓起來!”
蘇木嚇傻了。
現(xiàn)如今只能跳窗而逃。
“白侍,快去抓他!”
“是!”
一群人跑了出去。
蘇裘看著她,無奈道:“還是先穿上衣物吧,我去抓那兔崽子,定要讓他對你負(fù)責(zé)。”
蘇裘也走了出去。
…
將蘇木擒住之后,帶到正堂。
“跪下!”
蘇裘大喝。
蘇木跪著,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回神。
他明白。
自己好像被老爹算計了。
“老爹,你過分了噢!”
蘇木苦笑道。
“混賬!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清楚!”
蘇裘訓(xùn)斥。
完全不搭理蘇木的反駁。
“我是被冤枉的!”
“你還敢狡辯?”
蘇裘喋喋不休道:“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當(dāng)初到方家之時我就感覺不對勁,想不到你卻讓白侍背著我干這是種事!你要是喜歡和我說啊,我去和方家家主說說,想不到你如此心急!唉!傷風(fēng)敗俗?!?p> “我……”
蘇木那是心里有苦說不出。
自己本就勢單力薄。
老爹肯定聯(lián)合白侍一起陷害自己。
怎么解釋?
蘇木干脆說道:“你說怎么辦吧!”
“唉,你這樣真是讓我難辦啊?!?p> 蘇裘心中是偷著樂,不過也是面不改色。
“下血書吧,否則她也不信,從今往后你娶她為妻,她若是有你的子嗣,你要保證一心一意對她,不可在外面勾三搭四!否則我蘇裘沒你這個兒子!你時間不多了,錯過時間,恐怕去不了天問宗了?!?p> 蘇裘心中是怡然自得。
蘇木被迫無奈。
好,算你狠!
他是沒想到居然會被老爹擺了一道。
連忙寫下血書。
之后離開了。
蘇裘拿著蘇木所寫下的血書,嘴角微微上揚(yáng)。
和老子斗,你還嫩了點(diǎn)。
蘇裘拿著血書去往蘇木的房間。
云巧柔穿好衣服之后卻一直蜷縮在床腳哭泣著。
蘇裘進(jìn)來,無奈道:“他走了,不過老夫已經(jīng)讓他留下了血書,他若回來定然讓他娶你,從今往后你便是我蘇家的兒媳,方家那邊我會去處理?!?p> 蘇裘將蘇木所寫下的血書放在桌上。
云巧柔看著那血書。
眼淚汪汪流著。
蘇裘背負(fù)雙手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不過,又停下腳步。
好像還少了什么步驟,開口道:
“你是方書玉的侍女,哪怕你很喜歡他,可他始終是你少爺,成不了正妻,這是事實(shí),你應(yīng)該明白這道理。不過,你若安心在我蘇家好好待著,我蘇某定不然蘇木那臭小子拋棄你,我蘇裘對天起誓?!?p> 蘇裘苦心積慮勸說:“蘇木雖說風(fēng)流,但缺少一位能夠管住他的妻子,好好管教,相信以后他會變好的,如若不信我蘇家只能拿出錢給你,夠養(yǎng)活你自己的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盡到我蘇某能給的責(zé)任了?!?p> “至于如何選擇,你自己看著辦吧?!?p> 蘇裘離開了。
勸這么多,無非是勸她認(rèn)命罷了。
不過侍女的確很難成為正妻,哪怕因?yàn)橐馔庥辛朔綍竦墓侨猓胶R膊辉敢庾屧魄扇峒奕敕郊摇?p> 有可能把孩子打掉,流產(chǎn),或者除掉她。
要知道侍女是沒有地位的。
不過換到蘇家,蘇裘愿意替蘇木給她一個正妻的名分,說明也是看重,至少不是有名無實(shí)之人。
其實(shí)也是一場誤會罷了,誰知道蘇裘弄巧成拙了呢,不過蘇裘是感覺這丫頭還真還不錯。
乖巧,長相和身姿配得上蘇木。
她身世蘇裘調(diào)查了,從小父母因?yàn)楦腥炯膊∪ナ懒?,親戚大嬸照顧她,可又嫌麻煩,賣到方家。
成了方書玉的侍女。
所以蘇裘就花錢把云巧柔買來,畢竟方家可是存在資金危機(jī),這筆錢對于他們來講很劃算。
就此達(dá)成協(xié)議。
所以,云巧柔不是白侍搶來,而是蘇裘買來,而后耍起計謀請君入甕,利用設(shè)宴將蘇木灌醉。
其后白侍加入迷幻草藥。
蘇木醉了不知,但云巧柔卻清醒啊。
為求解藥只能這樣做。
其后蘇裘在來個捉賊,這么多人看見蘇木是逃不掉的,只能乖乖就范,蘇木完全沒有考慮自己老爹會設(shè)計陷害自己,被迫寫下血書,這才去往天問宗。
云巧柔若不做蘇木的媳婦,回去方家也無用,畢竟她的賣身契可是在蘇家,要么留在蘇家做少夫人。
要么流落街道當(dāng)乞丐。
蘇裘覺得這丫頭應(yīng)該不至于想要當(dāng)乞丐吧?蘇家如今默認(rèn)云巧柔是少夫人,誰敢無緣無故欺負(fù)她?
蘇木恐怕不答應(yīng)。
蘇裘也不會答應(yīng)。
…
房間里面靜悄悄,有著低聲是哭泣聲。
云巧柔哭是哭夠了。
她身為侍女又和曾不明白。
畢竟,侍女也是隨處能夠聽到一些傳聞,這些傳聞都是關(guān)于什么什么被害死,最多也就賠償點(diǎn)錢。
而且很多侍女都無父無母。
父母死的早。
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不會被珍惜。
有的侍女會隨著少爺少夫人什么什么的,這些幾乎都是云巧柔來到方家之后都能聽到的傳聞。
起初不信。
可是流傳如此廣,她豈會不知?
無非就是賤命,能被某位富家公子看上恐怕算是主上燒高香,而且很多都只能做妾室。
或者連妾室都不如。
只是,蘇裘說她是蘇家的兒媳,她怎么相信?
可信度幾乎為零。
假如蘇裘所說乃是真的,倒還好說許多,方家侍女成為蘇家兒媳,這無疑是飛上枝頭變鳳凰。
只是,蘇木此人。
聽聞極度風(fēng)流。
怎么可能會一心一意對自己呢?
不害了自己就已經(jīng)萬事大吉。
還想讓他對自己一心一意?給自己留個位置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蘇木此人的惡習(xí),云巧柔是越想越壞。
這一刻。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到了午時,她也餓了。
餓得咕咕叫。
這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
“少夫人,該用膳了?!?p> 云巧柔抬頭,看著門邊……
蘇家侍女端著飯菜敲了敲門,等了許久快要離開的時候門開了,侍女歡笑著端起飯菜,想要送進(jìn)去但云巧柔只開門開一半,侍女疑惑:“少夫人?”
“你叫我什么?”云巧柔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
“老爺特意安排我來照顧少夫人,從今往后我就是少夫人的貼身丫鬟了,我叫寧雪,少夫人叫我雪兒或者小雪也行。”寧雪笑容燦爛,很熱情。
云巧柔愣了愣。
有種錯覺。
好像蘇家真的把自己當(dāng)做蘇家的兒媳了。
“我自己拿著吧?!?p> 云巧柔伸手拿過飯菜,之后就關(guān)上了門。
她不適應(yīng)這種生活,因?yàn)樵诜郊叶际亲约航o少爺端菜送飯,現(xiàn)如今倒成了別人給自己端菜送飯。
很不適應(yīng)。
畢竟當(dāng)了好幾年的侍女了。
寧雪站在門口很無奈。
只能離去。
云巧柔把飯菜放到桌上。
看著桌上的血書。
翻開一看。
好像真是蘇木的寫的血書。
上面所記:
“云巧柔姑娘,一場誤會,但事已至此,別無他法,被老爹陷害,因天問宗之事匆忙,沒能來得及和你道歉,倘若有時間,定會回來看你。被老爹陷害之因最初在方家以為我看上你,故而出此下策,雖說是誤會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我蘇木只能真心待你,相信我父親也不會為難你,猜測,恐怕會待你視若兒媳?!?p> “我若是回來見你憔悴,定教訓(xùn)我父親一頓!我蘇木說到做到!”最后這句話有雙重含義。
云巧柔被蘇木最后的話給逗笑了。
他完全就是公報私仇。
借自己憔悴為由想要教訓(xùn)他自己的父親。
不過另外一個意思來說,完全就是出于對自己的關(guān)心,好像蘇木本性真的不壞,完全被他爹陷害了。
云巧柔如今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回到方家已然不可能。
方書玉也已經(jīng)和蘇木前往天問宗,恐怕一年或者兩年都很難回來,沉默中,她忽然捫心自問了。
好像自己回方家繼續(xù)當(dāng)侍女真的沒有一點(diǎn)地位可言。哪怕少爺對自己有多好,可侍女終究是侍女。
云巧柔想了想,如果蘇家真的待自己好,或許留在蘇家也沒有什么不好的,至少不用像那些侍女一樣因?yàn)榉N種原因身不由己,到最后什么也沒有得到。
至少在蘇家,如今看情況還不錯。
就是不知道今后會怎么樣。
若是蘇家待自己不錯,蘇木對自己很好,那留在蘇家做蘇家的媳婦也沒什么不好的。
就怕有些閑話……
云巧柔合上血書,慢慢吃上了飯。
……
在一柄飛劍上,一群人正在前往天問宗。
蘇木趕到了。
可是,卻站在一旁悶悶不樂。
目光就一直盯著方書玉。
自己父親也是夠著急,居然趁著自己快要離開之時灌醉自己,最后還釀成大錯,如今說什么都晚了。
要是方書玉知道自己身邊的侍女成了蘇家的媳婦不知道會怎么想,要怪只能怪這個著急的老爹了。
或許是想要延續(xù)香火。
或者說是考慮自己有可能在天問宗修煉中不幸隕落,所以才出此下策,也只能說蘇裘深謀遠(yuǎn)慮。
另一種表現(xiàn)是對自己的不在乎。
蘇木覺得蘇裘在不在乎自己都沒有什么。
可是,完全超出自己的預(yù)料之外啊。
云巧柔無法修行。
也最多百年,或者兩百年的壽命。
靠著延壽丹續(xù)命。
可是自己不同,注定要跟著方書玉的腳步一起變強(qiáng)大,到時候千百萬年的壽命,到時候蘇家恐怕都不復(fù)存在了,或許,蘇裘是對的,為了給蘇家留后。
到時候自己死了,蘇裘也不擔(dān)心蘇家沒有后了。
蘇木此時欲哭無淚。
自己還是不是他兒子啊。
如今和云巧柔培養(yǎng)感情的機(jī)會都沒有。
那些鬼話,她會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