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得就有些不對勁,什么叫一直出現(xiàn)?
裴沅趕忙走近捕頭身旁,他倒是沒有直接上去問捕頭事情的狀況,這樣有可能會讓對方質(zhì)疑。
跟在裴沅身后的姜塵良,氣喘吁吁的跟了過來,望著裴沅沒有一點想要回到客棧休息的打算,他嘆了口氣,說道:“你不打算回去了是吧?!?p> 只見裴沅憨憨一笑,“我感覺這件事有些蹊蹺,想必你也不會看到凌安城一直有慘案發(fā)生吧。”
姜塵良抿了抿嘴,沒有說話,再怎么說凌安城也是他的家,他肯定不想這些無辜的性命就這樣沒了。
他點頭說道:“我怕你干什么傻事,有我看著你,我放心一些。”
聽到姜塵良的這句話,裴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微微點頭。
悄悄的跟隨捕頭和士兵,二者相隔十幾尺遠。
從捕頭和士兵的對話中可以知道,最近幾天已經(jīng)有四例這樣的慘案了,但是他們一直沒有查出來兇手是誰。
這些人的死狀都接近相同,其中三人是女子,還有還一人是個青俊的男子。
唯一相同的是,這些遇害的人都是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
捕頭和士兵的對話,姜塵良是聽不見的,只有裴沅能夠通過聲音在空氣中的傳播,然后精準的捕捉到。
裴沅對姜塵良說了這些事情,起初姜塵良還有些不相信,他認為裴沅是在跟他瞎說。
但是當前面的捕快和士兵停下來的時候,他基本上相信了剛才裴沅所說的話就是真的。
士兵們將女子的尸體放在了衙門旁邊的一間雜屋中,隨后就離開了。
裴沅和姜塵良靜悄悄的走了過去,通過門縫往里面看。
天色暗沉,月光隱淡。
從門縫里根本看不出來里面有什么東西,這種事情還得靠裴沅來看。
裴沅揉了揉眼睛,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從門縫中往雜屋里看。
只見雜物里堆放的全是雜草,女尸就直接被扔在雜草上面連管都沒管。
雖說天氣漸涼,但是這樣放著肯定很快就腐爛。
這里根本看不出什么線索。
只能嗅到一些難聞惡心的惡臭味道。
“咱們先走吧?!迸徙湟矝]有頭緒,不能這樣白白的耗下去。
姜塵良點頭,他早就想走了,天這么黑,還吹著涼風,外面的環(huán)境都顯得有些瘆人,再說剛才還看見了一具女尸,讓他更加害怕了。
兩人離開雜房,正當他們朝著客棧方向走的時候,一個剛才搬運尸體的士兵走了過來。
他已經(jīng)換上了便服,應(yīng)該是要回家休息了。
雖說是換上了便裝,但是他的樣子被裴沅看到過,所以裴沅能清楚的確定他就是剛才其中的一個士兵。
“嘿,大哥?!?p> 裴沅朝著那個士兵喊道。
士兵先是一愣,做出防范的姿勢,隨后轉(zhuǎn)頭看見兩個人年輕的男孩,便放松了警惕。
“那么晚了,你們還不家,現(xiàn)在外面可危險了,不要瞎跑!”士兵提醒道。
裴沅走了過去,兩眼露出可憐之相,惆悵道:“大哥,你看見我的表姐沒?我和她逛街走丟了,一直沒有找到她?!?p> 旁邊的姜塵良遮面差點笑了出來,看樣子裴沅編造謊話的能力不一般啊。
“你表姐長什么樣子?”士兵急忙問道。
裴沅把剛才的那具女尸的基本樣貌和穿著給士兵描述了一遍。
只見士兵搖頭嘆氣,有些不情愿的說道:“你表姐她......她遇害了?!?p> “什么!遇害了!”裴沅裝作一臉驚悚的樣子,表示不敢相信。
他必須這樣做,因為在剛才士兵們和捕頭的談話中,捕頭警告他們千萬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其他人。
士兵看著裴沅痛苦的表情,他表示同情。
“你表姐的尸體在前面的屋子里,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裴沅從眼中流出來一滴淚水,哽咽道:“快去看看,總讓我見我表姐最后一面?!?p> 這一次姜塵良沒有忍住,笑噴了出來。
他簡直佩服裴沅的演技。
“這個是你什么人,人都死了他還笑!”士兵瞅了姜塵良一眼,怒道。
看到士兵開始有些懷疑,姜塵良趕忙把笑容收起來,隨后立馬變臉,皺著眉頭,咧著嘴,頓時嚎啕大哭了起來。
他還說裴沅,他自己的演技才是高。
“他就是這樣,遇到傷心的事情就是這個反應(yīng),這是一種病,家人帶他看了許多大夫都沒有看好。”裴沅拍了拍姜塵良的肩膀。
“哦,原來是這樣。”士兵點頭,他在姜塵良身上大量了一遍,繼續(xù)說道:“我看公子怎么那么眼熟?!?p> “完了,不會是看出來我是誰了吧?!苯獕m良心念道,隨后咧嘴說道:“我的長相很大眾,你看我眼熟也很正常,快帶我們?nèi)ヒ娢业谋斫惆?。?p> 士兵撫了撫姜塵良的肩膀,道:“你也別傷心,節(jié)哀順變?!?p> 說完,他就在前面引路,走到雜屋的門前。
正巧他是掌管鑰匙的人,他在腰間摸了摸,掏出鑰匙把門打開。
“進來吧?!笔勘验T推開,望著地上的女尸,他嘆了口氣,道:“你們趕緊看,只留給你們半刻時間?!?p> 士兵把裴沅和姜塵良帶進來本來就是犯了大忌,他也是出于人情考慮,留他們半刻時間已經(jīng)是很好了。
對裴沅來說,這些時間已經(jīng)足夠用了,他能夠近距離的觀察女尸的狀況。
之前在街道口,女尸有專門的的人攔著,根本就不能靠近。
目光仔細在女尸的身上觀察,女尸的嘴角處有一道裂痕,裂痕不大。
嘴邊還有黑色的液體殘留,看樣子不像是血。
裴沅用手在女尸的嘴邊抹了一點殘余的黑色液體,液體有些粘稠,將手放在鼻子旁。裴沅用鼻子聞了聞黑色液體的氣味。
剛聞他就差點沒忍住,干嘔著就要吐出來了,這個氣味簡直是太難聞了。
就連在旁邊的姜塵良也沒能忍住,緊緊的捂著嘴巴。
“你們可要忍住了,最近這些人的死狀都非常的離奇,而且嘴角產(chǎn)生的黑色粘稠液體也不知什么東西?!笔勘嵝训?。
“敢問大哥,最近還有人的死法和我表姐一樣?”裴沅站起身子,假裝擦抹臉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