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裴沅也坐了上去,大鵬鳥的體型乘坐兩個人綽綽有余。
“抓緊了,要是掉下去,我可救不了你!”
裴沅呵呵一笑,這鳥背上連個繩子都沒有,抓個屁緊。
“哎~”
大鵬鳥剛起飛,裴沅就差點跌倒,別說是從后山到寒府的距離了,就是飛過這一片山林都是個問題。
“別墨跡了,你抓住我是身子,趕快起飛了。”白姑急躁的說道,看來她真的迫不及待想要取得白希的內丹了。
裴沅在后面瞥了她一眼,心念:“那么暴躁干什么,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說著,他便抓住了白姑的細腰。
但是他總覺得有些不適應,松開雙手,緊緊的拽住大鵬鳥身上的羽毛。
大鵬鳥可比馬車快多了,片刻中的時間,他們就飛到了寒府附近,在空地中停下。
白姑撫了撫大鵬鳥,它便安然飛走。此鳥也是跟隨她修煉的飛禽,若是被心存歹念之人看到,那它就危險了。
寒府內部十分寂靜,寒幽云現(xiàn)在在聚獸莊,府內只剩下劉方仲和少許下人,所以不必太擔心被發(fā)現(xiàn)。
兩人從寒府的側墻躍進,望著院中空無一人,心安了許多。
裴沅往周圍觀察了一番,隨后靜步朝著書房走去,白姑緊隨其后,兩者仿佛在水中探步,悄無聲息。
“就是那里了?!迸徙渲钢懊娴囊婚g上鎖的屋子,繼續(xù)說道:“書房上了鎖,當心弄出太大動靜。”
白姑輕蔑的笑了笑,輕聲說道:“走吧。”
兩人踮著腳尖來到書房門口,裴沅掏出一塊鐵片,用靈氣將它化成鐵絲,正要往鎖孔里面捅,就被白姑打斷。
“你在這干什么呢?”
“開鎖啊,還能干嘛?!迸徙浼{悶道,不開鎖他怎么進去!
白姑一把將裴沅推開,手中聚集一束綠色氣焰,隨后將其注入鐵鎖之上。
咔嚓!
鐵鎖自己開了。
裴沅趕緊將掉落的鐵鎖接住,以防萬一。
再一次走進書房,裴沅倍感熟悉,上次是在夜里行動不便,所以才會落入陷阱,但這次光亮充足,他可不會那么不小心了。
小心翼翼的將花盆轉動,隨后用力的把柜子往側邊推。
“別站在中間,這里有個陷阱?!?p> 裴沅提醒著白姑,上次就是因為這個吃的虧,這個教訓他記得很清楚。
白姑往后挪了一步,伴隨著柜子完全打開,中間地板果真突然消失一塊,要不是提前防備,白姑真會從上面掉下去。
“就是這個盒子嗎?”
白姑看著眼前的這個紅色盒子,面頰和耳朵變的通紅,尋找五年之久的內丹,如今就近在咫尺。
毫無猶豫,她伸手想要取下盒子,但剛觸碰到盒子邊緣,就被盒子發(fā)出的異光彈開。
“封體符!”
白姑詫異的說道,內丹長時間在外界暴露便會失去其中修為,而封體符恰好能夠解決這個難題,它將內丹封存在盒子里,不會讓內丹的修為流失。
但是封體符就是普通的符印,對人根本沒有傷害,如今看來,寒幽云肯定在符印上動了手腳。
“往后退兩步,小心傷到你。”
白姑朝裴沅瞥了一眼,隨后雙手并攏,全身綠焰纏身,匯聚于手掌之上,綠焰從手掌注入紅色盒子之上。
封體符瞬間被燃起,片刻化為灰燼。
白姑迫不及待的將盒子拿下來,掀開盒蓋,一粒金丹浮現(xiàn)在兩人的眼前。
“這就是白希的內丹?”裴沅問了一句,但是看著白姑含情脈脈的樣子,他沒有多說話。
“不好,有人來了!”
裴沅低聲喊道,盡管外面的腳步聲很輕,但是依舊傳入了他的耳中。
這個時候白姑仿佛愣了神,眼睛停留在內丹上一動不動。
裴沅趕緊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才讓她緩過神。
“有人來了!”裴沅又喊了一遍:“這人可能是劉方仲,是寒府的管家,實力不容小覷!”
白姑將內丹裝進自己的衣襟中,把盒子歸回原處,道:“區(qū)區(qū)一個管家,怕他作甚!”
說完,她便往門外走。
裴沅緊緊跟在她的后面,要真的是劉方仲,白姑還可能幫他抵擋一下啊。
吱呀~
房門大開,踏步邁過門檻。
“哪有人!大驚小怪的?!?p> “沒人?不可能啊”裴沅撓著頭,他明明聽見有腳步的聲音,難道是聽錯了?
“最好是聽錯了,省得惹麻煩。”心念道,在這浩大的寒府,溜進來一兩個人,應該很難發(fā)現(xiàn)。
“不對,怎么身體變得那么重!”裴沅還沒走兩步,就累得上氣接不上下氣,直到他朝周圍看去。
“固法陣!”
真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了!
白姑倒是臨危不亂,高聲喊道:“別藏著掖著,趕快現(xiàn)身。”
語罷,一個身影從屋檐略過,穩(wěn)穩(wěn)的扎在兩人面前。
“劉管家......”
裴沅果真沒猜錯,但是面臨兩次盜竊被逮個現(xiàn)成,他沒有什么話可說。
“你就是這里的管家?”白姑將劉方仲大量了一番,道:“我還以為是何方神圣呢,區(qū)區(qū)一個百斗境的百焦君,就敢攔你姑奶奶的路,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聽到這,裴沅傻眼了,什么叫區(qū)區(qū)一個百斗境的百焦君,要知道藥古淵才是百斗境的千焦君,白姑能出此言,她的實力該強道何等地步。
“哈哈哈....”
劉方仲冷笑,他似乎知道白姑是只狐妖,但是此番冷笑絕不是在嘲笑白姑的實力,而是另有陰謀。
隨后,他轉頭看向裴沅,道:“裴公子真是不知悔改,不知道拿別人的東西是不好的行為嗎......”
砰的一聲,從白姑的身上發(fā)出兩道氣刃,將固法陣沖的煙消云散,裴沅總算得到喘息。
猛地吸一口氣,裴沅說道:“這東西也未必屬于寒府吧?!?p> “你倆怎么那么多話!”白姑不耐煩的說道,好歹她和裴沅也是過來偷東西的,本來就不占理,現(xiàn)在還在這里和別人廢話,直接動手不必耍嘴皮子來的實在?
兩人正嘮著嗑,白姑突然躍到劉方仲的面前,手中浮現(xiàn)出一條綠色光尾,朝著他甩去。
?
劉方仲反應也夠快,趕緊將萬靈杖擋在他的面前,免受皮肉之苦,可誰知白姑的光尾打在萬靈杖上,將其纏繞了一圈。
瞬間,兩個人的較量變成了拔河比賽。
“躲遠一點,別傷到你了!”
白姑朝著裴沅大喊,按照裴沅現(xiàn)在的修為,挨上兩人的一招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裴沅自然明白,他急忙閃到五十尺遠,靜靜的在那里看著兩人的纏斗。
“其實也不用那么遠?!卑坠帽阕е馕策呎f,看著裴沅那個慫勁,她忍不住笑了笑。
“你倆尊重一下我好不好,好歹咱倆在打架!”
劉方仲凝視著白姑,白姑和裴沅也太沒把他放在眼里了!
他緊握著萬靈杖,雙手來回交替旋轉,慢慢的便將光尾旋成了一條麻花狀的光繩。
白姑只好讓步,用力一甩,纏腰在萬靈杖上的光尾被她收回手中。
飛身后躍,劉方仲從萬靈杖中發(fā)出粒粒光球,光球猶如陽光般刺眼,迅速的朝著白姑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