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瞪大眼睛,敵人驚訝,她竟然能輕松猜出了開門之法,自己人詫異,為什么提出這么奇怪的要求。
只見鳳渺趕緊拎起尤青,指著槽痕侃侃而談:“給我吐在這里!”
尤青一臉茫然,他撓了撓頭發(fā)認真地發(fā)問。
“吐什么?”
而鳳渺微紅小唇一動一合,義正言辭地指著槽痕:“口水!淚水也成!”
尤青支支吾吾耽誤時間,一旁的黑衣暗衛(wèi)趕緊吐了一口在槽痕中。
“衛(wèi)小姐叫做什么,做就是了,尤青你婆婆媽媽的,待會他們?nèi)藖淼脑絹碓蕉嗑吐闊┝耍 ?p> 說完,水緩緩融入槽痕,大門轟然而開。
只見死門內(nèi)仍是昏暗的窄道,看著來勢洶洶的民兵,眾暗衛(wèi)都心急如焚地吼道。
“王爺先走!我們來斷后!”
“對,他們?nèi)绱烁F追不舍,怕難甩的很,王爺你們先進去?!?p> 說罷,尤青將傳遞信息的口哨扔給白若,白若接過后,他冷峻的臉龐露出一絲憂慮。
“這地宮也不簡單,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
黑衣侍衛(wèi)在后方斷追兵,白若和鳳渺前行又來到了一道石門。
這扇門卻與剛才那道門不同,燭光的照耀下,石門雖光滑亮潔卻散發(fā)出濃烈的血腥味。
鳳渺仔細嗅了嗅同樣的碗狀小槽,而白若拿出匕首劃了手指一個小口后,鮮血滴入門口,門又緩緩打開。
“嗜血門!”
鳳渺勾了勾唇看向白若:“聰明絕頂!”
白若微微一笑回應她:“彼此彼此!”
二人興奮地等著大門緩緩打開,石門開后頂上掉下些許灰塵。
鳳渺咳嗽著拍打著衣裙,白若則低頭看著她頭上的臟物,輕輕撫去。
隨后映入眼簾的便是偌大明晃的地宮,地宮的中央有練血池波動洶涌。
沸騰跳出的血泡仿若兇獸惡狠的火舌,稍稍靠近便會被燙嗜紅腫。
而血池后方,放置著大大小小的瓦罐,在瓦罐的中央有一個黃緞寶盒。
寶盒里盛放著一個白玉琉璃塔,閃著刺眼的光芒,寶塔上寫著一串奇怪的符文。
天靈鐘!生寂文!
鳳渺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琉璃寶塔。
雖是塔形但這名為天靈鐘的寶物,卻是焚滅世間萬物的靈器。
而上面的生祭文,卻禁錮生祭一切術(shù)法。
白若看著女子萬分驚訝的樣子,他蹙起眉來。
“怎么了?”
男子低沉的聲音將鳳渺拉了回來,她像是受了炮烙似地縮手,臉色同時變作灰黑。
“我們面前的白玉琉璃塔是天家寶物-天靈鐘!”
“天家神器?”
白若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而面前的鳳渺緩緩靠近天靈鐘。
“不錯,我曾在三界謎文史上看到過,天靈鐘威力無比,凡事被天靈鐘禁錮的仙魔會無處可逃直到焚化隕滅。”
她捻著胸腰間的衣帶,喃喃自語。
“可這天靈鐘不是在數(shù)百萬年前,就因鎮(zhèn)壓著魔尊匪冥的精魄而被仙家封印了嗎?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兒?熠熠生光的琉璃塔,難道魔尊匪冥在這兒里面?”
而此時,妙梓在塔中感覺到塔外強烈的仙器氣息。
于是她劃破手腕滴入天靈鐘底,煉化一些血液,透露自己的氣息。
熟悉的淡淡薔薇香自琉璃塔中飄出,那一剎那!鳳渺大腦的血管像要漲裂開似的。
身體的每一部分幾乎都在顫抖,手腳變得像冰一樣涼。
“妙梓?妙梓!”
天靈鐘旁,女子心慌意急地帶著哭腔。
“妙梓是你嗎?”
而天靈鐘內(nèi)的妙梓雖能聽到外面的聲音,可是她的聲音卻傳不出去,無奈之下只能趴在原地干著急。
焚燒的淡淡薔薇香,還在旋旋飄出,白若看到鳳渺著急萬分,趕緊問道。
“這個強大的天靈鐘,要怎樣才能釋放里面關(guān)押的仙魔呢?”
鳳渺蹙起眉面色慘白,嘴唇顫抖著說。
“這是天靈鐘和生寂文,是活生生能將萬物煉化的天神之物!而唯一的解救之法,只有施法之人的血。”
在這地宮有這般能耐施法的,應該就是除耳了。
如今鳳渺確定天靈鐘中關(guān)押的就是妙梓,她得一直守在這里等著除耳回來。
然后趁他不備取下他的魔血,躍躍一試開啟天靈鐘,但能不能開啟她心里也沒個底。
天靈鐘旁這么多瓦罐陳立在這兒,上面貼著惡狠的咒語,于是鳳渺便抄手將它們一個個打碎。
白若看見鳳渺這么做,隨即也拔劍砍碎了這些瓦罐,劍法出驚世、疾如雷霆電馳。
不一會,地上全是瓦罐的碎片。
突然,一團黑氣涌入后化作人形,除耳憑空立在練血池上,看著下方的兩人。
“我看仙家氣息如此濃厚,不料卻是你們兩個不知好歹的,進入這里還打碎了我的精魂罐,這下是你們自投羅網(wǎng)的,我要讓你們成為他們中的一個,去死吧!”
隨即他手一揮,魔氣一團收住了,發(fā)出四處逃竄般慘叫的精魂,煞氣密布也籠罩了白若和鳳渺。
而后,血池像是波濤駭浪般洶涌。
池中血肉之軀逐漸形成,不死軍猙獰地朝白若他們而去。
除耳懸在血池上方,施法喚出不死軍后,抽出后背長長的鐵鏈想要纏住白若和鳳渺。
而他們兩人兩兩相望,彼此示意后靈活一躍竟躲避開了。
四周越來越多的不死人圍聚著,女子站在離他們遠兩米的地方,輕松地支開弓一箭箭射去。
只見冒著金光的箭,一離弓就飛竄般地朝著不死軍而去,隨后,一大片不死軍倒地。
而白若劍法出神,也揮手向周圍不死人劈去。
除耳看著橙黃衣紗的女子微微一怔,張大嘴巴緩緩說道。
“你怎么會有狐族圣物?”
說罷,他正在走神時,亂箭突然襲來。
束束金光異常刺眼,除耳的血肉四分五裂地碎在地上。
只用了一小會兒,血肉掉成大小塊頭如蟲卵般緩緩蠕動,除耳放聲大笑。
“恒天之箭的威力,也不過如此?!?p> 說完血肉重新聚攏,他化作獸身四爪刨著腳下,張開血盆大口。
而他對面的女子,絲絲碎發(fā)飄在霧鬢云鬟。
膚色勝雪的手指放在箭駑上,猶似一汪清泉的雙眸帶來攝人心魄的威壓。
嗖!
只見那箭射在除耳大口中,箭弩竟然被舌頭卷住。
“哈哈哈,自從上次我的分身被毀后,我就變得更加警惕,你們?nèi)缃袷欠踩藚s這么不自量力!那就接下我這一掌吧!”
除耳濕乎乎的舌頭甩掉箭弩,忽地,以迅雷之勢的大爪捏住了鳳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