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任務(wù)來了
這夜,大良?xì)鉁厣越?,給六月的酷暑帶來幾分涼意。
城中似乎也并不平靜。
先是大良城中幾個大的地下幫派,一夜之間換了龍頭。后是梁家進了刺客,梁家人沒事,但府中卻是被刺殺了二十三位下人。宮里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整個會德殿內(nèi)上到管事、下到太監(jiān)宮女被砍了個干凈,會德殿外人頭滾滾。
五更剛過,梁晨就睡不著了,看著眼前的任務(wù)框直直發(fā)愣。
他越來越覺得這個系統(tǒng)不靠譜了。
……
任務(wù)一:第一桶金
金錢在任何時候都管用,在世上闖蕩離不開金錢的力量。主角離不開配角的支持,身為配角,賺取金錢的力量更為重要。
完全依賴自己,不用家里的錢財關(guān)系,賺二百兩黃金。
獎勵:煉器初級
任務(wù)二:與家人搞好關(guān)系,獲取信任(1)
治好梁家六郎梁思孝
獎勵:洗髓液一瓶
……
梁晨咬牙苦笑。
這任務(wù)一也就罷了。自己辛辛苦苦賺錢,居然是拿去給邊瀟用的。還有這煉器是個什么鬼,歷史劇本變成修真劇本了?
說實話,梁晨還對這個任務(wù)的獎勵有點期待。煉器,那會是怎么樣的呢?
如果說第一個任務(wù)還稍微靠譜,那第二個任務(wù)就完全是坑人了。
梁晨已經(jīng)問過小方了,這種全身癱瘓肯定是脊椎出問題了,現(xiàn)在手上的淬體丹充其量能讓六叔的四肢恢復(fù)知覺。但若是想讓六叔能下地走路,就必須得用洗髓液,重塑整個身體。而這洗髓液也就是那能清除梁晨身體內(nèi)毒素的煉體藥劑。
梁晨暗暗罵了一句。
這一共就獎勵一瓶,自己的毒暫且不說。若是想治好六叔,那就得要洗髓液;可這洗髓液又得治好六叔以后才能得到。
這系統(tǒng),怎么老是弄這種狗屁倒灶事。
不過這賺錢,該怎么弄呢?
不用家里的錢財關(guān)系,空守著滿屋財富,到頭來還得白手起家。
梁晨仔細(xì)盤算著。自己究竟有什么本事。
獸醫(yī)!
那就只能干回老本行了!
還好自己當(dāng)年主修的中獸醫(yī)學(xué),在這個沒有西醫(yī)抗生素的年代還能管點作用。
梁晨猛地翻身坐起。
若是要行醫(yī),鋪子就先不用了,直接在街頭擺個攤子就好。
針灸用的銀針,各類中草藥,聽診器,手術(shù)刀,線……
仔細(xì)一算,梁晨又開始愁了。
這些都是錢啊!
本以為這輩子衣食無憂,到頭來還是得為了錢財發(fā)愁。
梁晨嘆了一口氣,事到如今,走一步看一步吧。
邁下床,走到桌子邊,點起燭燈。在桌上將宣紙攤開來。
找了一圈,梁晨不禁又嘆那從前的梁晨不學(xué)無術(shù),明明是個書桌,居然連一支筆、一塊墨都沒有,書桌上放的盡是些酒杯酒壺。就這幾刀宣紙還弄得滿是淡黃色的酒漬。
沒得法子,梁晨用小刀從凳子腿上削下一小塊木條,用燭火把一頭燒黑,在紙上畫著。
沒有什么繪畫基礎(chǔ)的梁晨,為了畫這幾張草圖足足花了近兩個時辰,待到畫好,天已經(jīng)大亮了。
長長伸了個懶腰,梁晨上上下下仔細(xì)看著自己的杰作。
“少爺!”
門口傳來兩聲輕輕的叩門聲,紅袖那輕輕柔柔的聲音也傳了進來。
“進來吧!”
梁晨聲音剛落,就見紅袖輕輕推開了門,腳下放著一盆水,還冒著熱氣。
紅袖端起水盆,輕手輕腳邁進了房門。
“少爺起得真早!”
“紅袖方才就看見少爺房里亮著燈,還不敢確定,怕是少爺起夜忘了熄。剛才還趴門口聽了半天呢!”
“你怎么來了?”
紅袖把水盆放到架子上,把臉帕打濕,擰干了水,嘴里答道:“昨夜小姐說了,看少爺您昨日做事舒坦。您院內(nèi)原來那狐媚兒不在了,院子里沒有個使喚丫頭,怪不方便的。一下子讓別的嬤嬤來,又怕少爺您不習(xí)慣。便讓紅袖上午來少爺別院,下午再去梧桐別院伺候小姐寫字。”
梁晨接過臉帕,將臉細(xì)細(xì)擦了個干凈。又接過柳枝,清了清口。
紅袖看著梁晨洗漱,忽的瞥見了桌上的宣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梁晨有點納悶。
紅袖自覺失禮,捂住了嘴。那肩膀卻仍舊抖個不停。
“少爺,您這畫的是些什么啊?”紅袖還有一句話沒說出口,怕打擊到梁晨—這畫還沒有我鄉(xiāng)下弟弟畫的好看。
梁晨舉起紙,有些自得:“這可是個好東西啊!在這個世上,可以說只有你家少爺這獨一份!”
小丫頭卻是皺起了眉頭,似是不屑。
梁晨也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不是不太好看?”
“嗯!丑!”
“嘿,你個小東西,這么不給你家少爺面子?!绷撼孔鲃菀?。
小丫頭抱著頭,笑著躲開了。
“少爺,紅袖也跟小姐學(xué)過丹青。要不你教紅袖,紅袖仿照著再畫一遍?”
梁晨眼睛一亮,那敢情好。本來還不覺得,被紅袖這一說,梁晨看那草圖也是越看越丑。估摸著找匠人都看不明白這圖。
日頭漸漸高了,梁府眾人也慢慢忙開了。雖說昨夜進了賊,反正自己又沒受到傷害,再加上老爺給每人發(fā)了二兩銀子。這件事在梁府根本就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不過一兩個時辰就全忘了個干凈。
人,總是健忘的。尤其是事不關(guān)己時,尤為如此。
梁晨看了看紅袖畫的,再看了看自己歪歪扭扭的鬼畫符。果斷把自己辛苦了半宿的成果撕了。
“紅袖,你把你畫的這幾張收好了。過兩個時辰跟著少爺出門!”
紅袖聽話地點了點頭,把那幾張圖紙折了又折,放進了胸口衣襟。
“那少爺,我們現(xiàn)在去哪?”
“去看看我六叔!”
“好啊好??!”紅袖顯得有些興奮。
“你那么興奮干嘛?”梁晨狐疑地看了紅袖一眼。
紅袖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眼里滿是向往,開口唱到。
“名師大將莫自牢,
千軍萬馬避白袍。
槍下不識英雄漢。
天下盡是,老子行徑處?!?p> 歌聲畢,小丫頭似是贊嘆,又似是感嘆。
“那可是白衣軍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