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前,那是一個風(fēng)雨交加的夜晚。
一直生活平安喜樂的李氏宅府,突然迎來了一場大屠殺,轟隆巨響的雷鳴聲無情的吞沒了他們每個人凄厲的慘叫聲,一夜變故,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端倪。
殺手只有一人,一身紅衣,手握一柄閃著寒芒的長劍。
那時,萬桀零只有五歲,她連衣服都不會穿,呆愣愣的,別人都認(rèn)為她天生殘疾,是個傻子。
一位侍女抱著她跑了一小段,就被一劍穿心而死。
萬桀零摔倒在地,她晃悠悠借著兩條小短腿站了起來,睜著懵懂的眼睛,看向遠(yuǎn)處來人。
劍劃過地面?zhèn)鱽泶潭钠瓶章暋?p> 那人目光寒徹,渾身泛著嗜血的冰冷無情。
一道閃電一閃而過,面前亮如白晝,萬桀零看清了他的面容。
下一秒,那人一揮衣袖,她的身子就被擊飛出去。
她昏迷之前,最后的記憶里,唯剩那一雙嗜血無情的妖嬈眉眼。
后來,她醒來,便就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被鐵鏈鎖了雙腳,那里每天不斷傳來鬼哭狼嚎的慘叫聲,一點一點,折磨著人的神經(jīng)。
九蓮御!
是你又一次出現(xiàn)了嗎?
北晝東城出去就是郊區(qū),那里或許能查到一些線索。
兩人走著走著,突然聽到身后傳來阿靜急切的呼喚聲。
回身看去,阿靜神色慌張,慌慌忙忙的朝兩人急急跑來。
待人到了跟前,萬桀零冷漠問道,“發(fā)生了何事?”
阿靜幾欲要哭的樣子,求救道,“阿零,你快去看看容安吧,他突然發(fā)瘋了?”
“什么?”
萬桀零神色一動,人已飛出去老遠(yuǎn)。
祭玖和阿靜隨后跟上。
到了竹林,遠(yuǎn)遠(yuǎn)就瞧到容安痛苦的倒在地上抱頭不停的打著滾。
萬桀零立即上前一手點在他胸前,容安安靜下來,卻是顫抖著蜷縮了身子一個人不斷嗚咽著。
“容安?”
萬桀零試著叫了一聲,容安紅著眼看過來,“你聽到了沒有?它一直在響”
“什么在響?”
“聲音,聲音啊,你難道聽不到嗎?”容安氣的一拳砸在地上,“該死,為什么又是只有我能聽到”
“具體什么聲音,告訴我!”萬桀零急急逼問。
容安明顯快要被逼瘋。
“笛聲,笛聲”說完,容安再一次抱住了頭。
一定是附近有人在控制,萬桀零目光巡視過四周,最后落在亂葬崗上,數(shù)那里最隱秘,或許……
不再多想,萬桀零飛身追了過去。
“容安,你怎么樣了?”
阿靜和祭玖趕來。
倒在地上的容安不停抽搐,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
阿靜蹲下將容安抱入懷里,取出一方手帕認(rèn)真的去擦他臉上的汗水,“容安,求求你,不要再出事了”
“我勸你最好遠(yuǎn)離他”
一旁,祭玖的聲音不帶一點感情傳來。
阿靜目光落在他身上,又很快移開,看他小小年紀(jì),怕是在胡鬧。
“你看清楚,他已并非是他”祭玖再一次提醒。
阿靜聽了低頭看去,只看到容安閉著眼睡著了,并無不同,突然,她視線落在了容安眉心一點上,她記得以前的容安并沒有這個。
正盯得仔細(xì),懷里的容安突然睜開了眼睛。
那一雙赤紅,陌生的盯著她。
“容安?”阿靜叫了一聲。
懷里的人毫無征兆的突然裂開了。
對,就像是翡翠琉璃摔在地上,破碎,裂開。
“啊……!”
阿靜嚇得尖叫,推開懷里的人急急后退。
容安身體摔在地上,哐當(dāng)一聲,隨之,自個扭曲著站了起來,他完好的右手猛然暴漲,朝著阿靜一揮,無數(shù)玻璃碎渣的東西朝阿靜面門襲去。
阿靜嚇得尖叫,祭玖手一伸,一道血色屏障擋在了阿靜面前。
再一揮,一道血光擊向容安,容安身體一抖,暴漲的右臂被削去。
“不要??!”阿靜頓時眼里滿是心疼,急急喊到。
她的容安不能死。
祭玖無視她,又揮出一道血光,卻被趕來的萬桀零一刀攔下。
“祭玖,你先不要插手,我去試試,他或許還有救!”萬桀零喊到。
萬桀零手一推,一道禁妖結(jié)印打入容安體內(nèi),她試著往下壓去,卻很快被一股強大妖力頂住。
那妖力越來越盛,試圖沖破結(jié)印。
“阿零,收手,危險!”
祭玖突然閃身而來,將萬桀零納入懷里。
下一秒,容安體內(nèi)光芒大盛,“砰”的一聲,化為無數(shù)碎渣飛濺。
“啊!不要??!容安……!”
傳來阿靜聲嘶力竭的哭喊。
很快血腥味傳來,萬桀零猛然抬頭,就瞧到祭玖面色蒼白,一縷鮮血自他唇角滴落。
“祭玖你沒……”
原本想要關(guān)心,可眼前一暈,竟是控制不住般的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鮮血入口,有如美酒佳釀。
忍不住的,她目光往下移去,瞧到白皙肌膚上的青色血脈,便是張口咬下。
祭玖沒想到萬桀零會突然這樣,但即便如此,他至始至終,都沒有動。
直到感到懷里的人松了嘴,頭一歪睡倒在他身上,他才輕輕叫了一聲,“阿零?”
沒有回應(yīng),就知她睡熟了。
不再多想,抱起她轉(zhuǎn)身離開。
竹林里,轉(zhuǎn)瞬,只余阿靜一個人聲嘶力竭,哭的傷心。
到了蘭若寺,就瞧到兩個外人等在屋子里——正是換了一身普通人裝扮的扇修和韓景文。
只有藍孤師父在里面接待,銀早早不知躲到了哪里去,不見蹤影。
幾人瞧到祭玖,看他衣衫襤褸,后背插著說不清的玻璃渣子,扇修“哎呦”一聲急急起身趕過來,“小破孩,這是發(fā)生啥事了,咋個搞得這么狼狽?”
祭玖無視他,將萬桀零抱向內(nèi)院而去,藍孤師父擔(dān)心萬桀零,也急急跟著去了。
“師伯,他是?”
韓景文一旁看的驚奇,不由問道。
“他,尊主大人!你記住了”扇修指了指內(nèi)院驕傲道,“不過”扇修又陷入沉思,“這小破孩從一進門就腳步虛浮,內(nèi)息不穩(wěn),面色又如此蒼白,看來必有問題,一會待他出來,吾非得好好問話不可”
韓景文聽了扇修的話,蹙起了眉頭,剛才那個看起來年紀(jì)輕輕的少年就是尊主大人?這也太草率了吧!
長生月下雪
大家有沒有覺得劇情太過跳脫或者節(jié)奏太快? 對話細(xì)節(jié)方面可能寫的不好,我會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