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12月11日,是我降臨這個世界的第一天。
2020年12月11日,我來到這個世界二十五年,以人類的方式存活,眼下作為人類的生命結束了,我將以異類的身份延續(xù)作為人存在的意義。
雖然我還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所描述的異類,在這個世界上存在,可當自己成為其中一員的時候,我便認同這樣的事物存在。
姜姒月在日記簿上寫到這里的時候,便停下了筆看向了窗外飄下的鵝毛大雪。
聽聞冬至下雪,是從她出生那年開始的,這樣一看她還真是超乎人類存在。以往她不能理解自己身上的疑點重重,如今都能釋懷了。
——
姜姒月最近,一醒來枕頭都是濕的,雖然作為一個作家她如今有了很高的成就,但作為人她卻覺得自己十分失敗,囚禁在她心上結痂,始終被教養(yǎng)和禮儀圈禁在了過往不究,越是這樣顯得控制自己,她就迷茫得發(fā)瘋。
心中的陰霾再也看不見晴天,她的故事從悲傷走向了黑暗,最后便是死亡。
她已經(jīng)分不清生而為人的意義——
——
薇奈一早便訂好了蛋糕,還買了姜姒月最新出版的書,準備給姜姒月一個驚喜。
在書店的時候,薇奈甚至聽到了左右的讀者,在討論姜姒月的作品。
如今的姜作家,早已紅透了半邊天,對于這種天賦異稟生來便是作家的人來說,真像是上帝創(chuàng)造出來的神,饋贈給了這片土地。
人類應該好好愛戴珍惜才是,可有的人卻偏偏要毀了,好在那天有驚無險,不然這個世上早就失去了她了。
薇奈想起那天,如今都還有些后怕...那天的姜作家,竟然出現(xiàn)了血紅的眼睛,還有水質(zhì)的肌膚。如果哪天不是她出現(xiàn),那么接近暴走的姜作家應該會把整個東郊區(qū),全部都毀滅。
——
臉開始鋒利,像刀尖一般,每次看向自己,都像是無數(shù)把刀子,插入了心間。
如果我是鬼怪,或者是死神,那么第一個要吃掉和殺掉人就是自己。
姜姒月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拿起一旁的剪刀,橫著一剪長發(fā)及腰的頭發(fā),如今只能齊耳。她看著自己露出清減的面容,眼中十分模糊,不一會兒珍珠顆粒大的眼淚,打落在地上。
她搖晃了幾下腦袋,在她發(fā)梢上的碎發(fā),全都散落在了空氣中。
很久了,沒有這么活得輕松。
姜姒月從衣柜里取出了一條酒紅色的吊帶長裙換上,又換了一雙同款眼色的拉丁高跟鞋,以她的身高優(yōu)勢,將那條裸背的長裙支撐得剛好到了她白皙的腳裸。
她對著鏡子仔仔細細看了自己,又從首飾盒里取出了一對銀色的流蘇鑲磚耳環(huán),在她肩頸的高度上,正好錯落,都說她天生骨架好,以天鵝頸和平直肩,伶仃的鎖骨和凹凸有致的身材,成為了穿什么衣服都能有品位來,更何況是禮服這類的,簡直是模特在走秀。
在出門前,她又在食指上戴上了戒指。
計程車上那個司機,頻頻從后視鏡里看姜姒月,盡管姜姒月用口罩和墨鏡偽裝而來自己,單憑她如今的氣勢,便讓人覺得她是落逃的女明星似的。
下車的時候,那司機還有些好奇問了句:“你是明星嗎?”那司機說的時候,抬頭看出去便見到了SM廣場上的海報,姜姒月愣了片刻,合上了后車門,伸手指了指身后的海報,那張海報上便是姜姒月。
那個司機笑了笑,便開著車離開了。
下車的后的姜姒月,裹緊了身上的赫本大衣。在大雪中走了幾步,便看見了名車世博會。
她走到了其中,對著其中一輛正在展示的一輛黑色小轎車指了指,“這個車是售賣的嗎?”本來那個工作人員,一開始沒打算招呼她,可見她一眼相中了展覽的車,便上前說道:“現(xiàn)貨的話只有這一款,如果女士你需要的話,可以先登記交個定金,我們立即從幻城調(diào)過來!”
姜姒月圍繞那個小轎車轉了一圈,回到原點,“全款付的話,這款車我能開走嗎?”
本來那個工作人員,以為沒戲了,可當姜姒月說這話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耳朵發(fā)麻,他轉身帶著有些僵硬的臉,有些不真切道:“女士是說,現(xiàn)...現(xiàn)在嗎?”
姜姒月禮貌拘身,點了點頭,“嗯,是的!”
這一刻,姜姒月看到了那個工作人員,臉上浮上了心動的笑意,那種笑意是被滿足,是被欣賞,是被理解,是一種贊賞。
在快速簽訂合同后,姜姒月在工作人員的詳細解說,車的性能后,還購買了車險。也許很久沒有遇到這么爽快的客戶了,那個工作人人員在姜姒月開著車,離開后還一直保持著笑容。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嘴角都有些僵硬了,他的同事看向他手上的大單,發(fā)出了羨慕的聲音,“你小子,真走運!今天接了這個單子,也不枉費你起早貪黑做了一年銷售,你看,我就說吧,一開單吃兩年!”
那個工作人員一聽,笑得傻氣,他拿起合同再次記住了姜姒月的名字,而他一旁的同事,幾乎尖叫了出來,“姜姒月!是最近火出天際那個作家嗎?”
聽聞,那個工作人員又貼近了姜姒月的簽名看了看,最后他的目光投向了廣告屏幕上,那個猶如神仙美貌的作家,憑借美貌在文學圈翻起了一陣狂潮。
在人們紛紛贊揚她美貌的時候,淡化了她在文學上的出彩,好在她內(nèi)兼外修,在她身上每一處都寫滿了閃光點。
這樣的人,只是靠近就讓人被幸運包圍。
——
姜姒月剛年滿十八歲,白媃就給她報了駕校,說起來她的駕齡已經(jīng)算得上個熟手司機了,但真正能開車還是白媃在三年前買了車,姜姒月在母親的監(jiān)督下,這才輕車熟路。
這下她買了自己的喜歡的一款車,眼下就缺一套屬于她自己的房子。姜姒月打開導航,看見距離最近的售樓中心,心里有種得償所愿的滿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