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白天是兄弟 晚上是夫妻
陳鋒華一時哽住,過了半響才小心翼翼問:
“老板,你現(xiàn)在不當舔狗了?”
年琳瑯:“……”
陳鋒華見她不說話,終于忍不住倒斗一樣吐槽她。
“這就對了嘛老板,所謂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你看,你要是早點醒悟,至于被年家逐出家門,變成窮光蛋嗎?”
年琳瑯:“……”
窮光蛋這幾個字頓時在她腦海中不斷放大加粗,加上前幾天剛欠了秦以寒幾百萬,年琳瑯表示很慌。
“你閉嘴!我很窮這事還用你說?你現(xiàn)在趕緊給我留住謝辭,我馬上去公司!”
這棵搖錢樹她一定要死死抓?。。?p> 掛斷電話后,她急忙轉身,恨不得立馬沖回房間洗個澡然后殺到公司,可這一轉身卻冷不丁撞上了一堵肉墻。
“嗷——”
她疼的捂住額頭,正欲開口想罵,卻猛地聽到一道低氣壓的冰冷聲音。
“謝辭又是誰?”
年琳瑯睜開一只眼睛,瞄到秦以寒沉下來的臉后,又認命的再次閉上。
她對這位大兄弟有點頭禿。
“秦以寒,大家都是兄弟,你不要每次總用這種吃醋的語氣跟我說話,怪奇怪的,還有啊,什么叫又啊,我可沒有——”招蜂引蝶!
可她話還未說完,卻被秦以寒打斷。
“你只把我當兄弟?”
他的聲音很平靜,但見慣了風雨的年琳瑯還是能從其中品出一絲殺氣。她悄咪咪睜開一只眼睛看他,見他直勾勾盯著她,頓時有些頭大。
恰在此時,一旁正在修剪花花草草的老園丁伯伯忽然感慨出聲。
“害,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白天是兄弟,晚上是夫妻,會玩得很嘞~”
“???”神他喵的白天是兄弟,晚上是夫妻??!
“秦以寒,你別聽他胡說,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年琳瑯瞪大眼睛,食指顫抖的指著那糟老頭,正欲轉頭跟秦以寒解釋,卻聽他忽然輕笑。
“原來這就是念念所謂的兄弟之情嗎?”
說完,不待年琳瑯回答,他又上前一步,低頭靠近她:
“那我會是念念唯一的好兄弟吧?”
年琳瑯:“……”她總覺得這是個死亡問題??!
想起自己欠下的巨額債務,年琳瑯吞了吞口水,身子往后一縮,最終選了個不得罪他這個債主的折中說法。
“唯一的好兄弟倒是沒錯,但也只是——”暫時的?。?p> 可秦以寒沒有給她說完的機會,他再次逼近一步,大手一攬將她往后縮的身子撈了回來。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鎖骨上,那里只剩下一個淺淺的牙印,他伸手,長指落在她白皙的鎖骨上摩擦,眸色變得幽深。
“這個印記,也會成為唯一?!?p> 年琳瑯怕他頭腦一熱再給她來一口,趕緊伸手拍掉他的爪子,順勢掙脫他攬在她腰間的手。
“那個……兄弟,我趕著上去洗個澡出門,我們下次再聊哈!”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越過他跑進屋子,秦以寒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手指僵在半空,眸色變得幽深。
而這邊,年琳瑯在上樓梯時,又跟拿著文件夾下樓的飛影撞了個滿懷。
“啊對不起!”
她敲了敲自己的腦門,簡直對自己無語了。她在末世的時候怎么說也是個統(tǒng)領大佬,怎么到了秦以寒面前就變得這么冒失了?
肯定是因為秦以寒這斯老想撩她,害她亂了方寸!
飛影冷著臉俯身將地上的文件撿起來,語氣分外疏離。
“年小姐這是趕時間嗎?那請便吧?!?p> 他說著,拿著重新整理好的文件夾往秦以寒的方向走,連半個多余的表情都不愿意給她。
年琳瑯也不在意,她點了點頭,眼角的余光瞥見他手上的文件名,剛踏出去的腳步頓時又停了下來。
‘海寶灣項目競標計劃書’?
這個名字讓她略微皺眉,思索了一會后,她猛然想起來。
對了!這個海寶灣不就是前世秦以寒跟魏厲撕逼戰(zhàn)的開端嗎?可上上世很不幸的是,秦以寒在這個項目上摔了大跟頭?。∵@才導致后面被魏厲乘勝追擊連番打壓,最后落敗。
上上世秦以寒跟魏厲斗的時候,其實她已經(jīng)死了,可她在末世世界時常會夢見那一世的事情,起初她以為是自己的臆想,可現(xiàn)在看來,有可能真的是預言?
想到這里,年琳瑯頓時走不動了,她轉頭看向站在門外的秦以寒,見他接過飛影手中的文件,兩人拐了個彎往書房的方向走。
年琳瑯猶豫了幾秒,還是咬牙跟了上去。
……
書房內。
秦以寒坐在書桌前,翻動著手上的文件,在看到某個名字后,他頓了一下。
“這次的競標對手,“魏萊”也在其中?”
魏萊集團,正是魏厲的公司。飛影恭敬的遞上一杯咖啡,小心翼翼道:
“是的,而且屬下聽說魏萊集團對這次的競標勢在必得,屬下?lián)摹?p> 秦以寒食指輕巧桌面,正欲開口,冷不丁瞥見書房門縫下露出的一個小腳尖的影子,飛影疑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他正要走過去講門外的人揪出來,卻被秦以寒抬手制止。
兩人恍若未覺繼續(xù)商議起來,而門外,年琳瑯緊貼著門板,基本聽了個七七八八。
她拿著手機一邊聽一邊錄下來,直到聽完兩人的商議內容,這才悄悄離開。
她走后,飛影看了眼門外的方向,語氣十分氣憤。
“主子,為什么要讓她聽到這些,萬一她——”
秦以寒抬手,冷聲打斷他的質疑。
“飛影,你是在質疑我挑女人的眼光?”
飛影氣的脖子都紅了,頓了半響才低下頭道:
“屬下不敢!只是,那女人心里只有魏厲,她根本不知道您——”
秦以寒睨了他一眼,語氣中透著徹骨的寒冷。
“今后若再讓我看見你對她不敬,你就不用待在我身邊了?!?p> 飛影大驚,慌張的抬頭。
“主子!”
他沒想到主子對那個女人的縱容維護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這下,即便他心里對那個女人有諸多不爽,但半句都不敢多說了。
可他做夢的都沒想到,他的猜測不僅是對的,而且年琳瑯要做的遠比他想的更過分!
彼時,已經(jīng)偷聽到全部并錄下來的年琳瑯,回到房間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這段錄音發(fā)給了魏厲。
五分鐘后,魏厲的電話打了過來。
“年琳瑯,這是什么意思?”
年琳瑯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腿上擺著一臺筆記本,她斜眼睨了眼筆記本上關于“海寶灣”的資料,勾著唇道:
“當然是你所想的那個意思啊,難道“海寶灣”的項目你不想要?”
電話那頭的魏厲語氣帶著嘲諷。
“年琳瑯,你憑什么認為我會相信你?萬一這是你跟秦以寒串通好的,想引我上鉤呢?”
年琳瑯挑了挑眉,很有耐心的跟他周旋。
“你可以不信啊,這只是ASP集團的初步方案,如果你不信,剛才的錄音就當我沒發(fā)過,后續(xù)他們的方案,我也不會再透露給你。”
魏厲沉默了一會,語氣忽然變得晦暗不明。
“年琳瑯,你跟我離婚住進秦家,該不會是為了幫我打探商業(yè)機密吧?”
說到這,他內心有些雀躍,可面上卻依舊冷漠。
“你沒必要這么做,我從來沒將秦以寒放在眼里,如果你是因為這個才住進秦家,現(xiàn)在就給我回來!”
年琳瑯一時哽住,尋思這人到底哪來的自信,覺得她這個舔狗不會回頭是岸?
而且,什么叫沒將秦以寒放在眼里?上上世要不是秦以寒被她的死所打擊失了分寸,對“海寶灣”的項目沒有調查清楚,他以為自己能斗贏秦以寒?
“行啊,想讓我回去可以,讓你的寶貝怡寧妹妹走,我就立馬回去??!”
她說這話的時候,房門嘭的一聲驟然被打開。
年琳瑯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只見秦以寒陰沉著臉走了進來。
“你想回去?回到魏厲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