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渡等在關(guān)著夏肖的牢房外面,此時的他看上去有些拘謹(jǐn)似乎是在害怕什么。
雖然已經(jīng)過于一百多年了,但每次想起幻天離的手段黃渡還是忍不住瑟瑟發(fā)抖,黃渡嚴(yán)重懷疑幻天離這是擔(dān)心他會不老實,有意警告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牢房終于是打開了,而且就在牢房打開的一瞬間,黃渡的身體明顯抖了一下,整個人精神一震,看著板著一張臉的幻天離,趕忙在臉上堆起笑容:
“堂主,情況怎么樣?”
“夏肖是自己獨立行動的,沒有和其他人聯(lián)系,他知道的人也早就已經(jīng)被我們抓住了,至于他之前聯(lián)系的人他也不知道是誰,他用的是特殊的手段,只有身上有標(biāo)記的人能夠發(fā)出,而只有有標(biāo)記的人能夠收到,也因為只需要有標(biāo)記就能收到,夏肖是沒有必要知道收到的人具體是誰具體在哪里的?”
雖然幻天離聲音聽起來沒什么問題,但直覺告訴黃渡幻天離這會兒心情很不好,想想也是本來滿懷期待的,結(jié)果一無所獲,換誰都高興不起來,所以黃渡趕緊說道:
“那我們能不能試試破解他們的這個手段?在通過這個手段找到目標(biāo)?!?p> “不知道,要試過才知道?!睕]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幻天離也沒有心情再留在這里了,起身向監(jiān)獄外走去。
只不過在路過金銳的房間的時候他忍不住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看到頹廢地癱坐在地上的金銳幻天離的眼中閃過一絲愧疚,顯然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對金銳來說有多惡劣,勉強算是幻天離還有點良知,但也只是有點罷了。
愧疚只是一閃而過,然后幻天離的目光重新恢復(fù)平靜,頭也不回地走了,黃渡自然是老老實實地跟在幻天離后面,不敢多嘴。
在幻天離和黃渡離開許久之后,那癱坐在地上的金銳似乎是累了,不知道什么時候閉上了眼睛徹底昏睡了過去。
只是他睡覺似乎依舊很不安穩(wěn),表情看上去有些猙獰,似乎是夢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執(zhí)念太深了,就算是在夢里金銳夢到的還是被指證是一切主謀,之前說好幫他的人全都背棄他離去的那一幕。
“為什么,為什么,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夢里的金銳像現(xiàn)實一樣癱坐在地上,手抓著頭發(fā),神情看上去有那么一些癲狂。
“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了,你還想不明白嗎?”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有些虛幻的聲音響了起來,而且這聲音似乎有特殊的魔力,本來還悲痛欲絕的金銳瞬間被這道聲音吸引,抬起了頭:
“誰?”
“這個世界上哪有這么多巧合的事情,本該是主角的你們現(xiàn)在卻在一旁看戲,一有人出來指證,你的伙伴就全都跟上,就跟商量好的一樣,你難道就沒有想過這一切真的只是意外,真的只是巧合嗎?”
“你什么意思?”金銳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是被說中了心里的想法,他真的感覺很奇怪,但是他想不明白啊!
“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這一切都是別人安排好的,所有人除了你都是演員,也正是因為如此你成為了最后的犧牲品,你以為你在為外星弟子爭取權(quán)益嗎?不,你只是一個小丑,一個被利用算計到死,給人看盡丑態(tài)的猴子!”
“你!”聽到這些話,金銳下意識的反應(yīng)是憤怒,但是在短暫的愣神后,他氣不起來了,想想所有的一切,他為什么感覺這道聲音說的很對。
“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
“呵呵,這不簡單嗎?有人非要葉暝遠接任啊,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甚至不擇手段,利用你來為葉暝遠助長威信,你只是一個成全葉暝遠的犧牲品?!?p> “葉暝遠?”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金銳突然愣了一下,然后他的手猛地握緊,他突然想起來,整件事到后面這個葉暝遠的戲份就很足,好像到最后他變成了主角,所以真的就是為了他,但是為什么?
“幻天離為什么要這么做,葉暝遠可是母星人,跟他這個外星弟子有什么關(guān)系?”
“你怎么知道就沒有關(guān)系了呢?你是看到葉暝遠私人的資料還是怎么回事?你不會以為幻天離是什么好人吧,你不會以為幻天離他就沒有私心吧?”
“就為了讓自己鐘意的人上位他就整了這么多年搞了這么一出戲?”金銳的雙拳握得更緊了。
“為什么不可以呢?你覺得幻天離像是一個好人嗎?”那虛幻的聲音最后幾個字的語調(diào)變得很奇怪,就像是在陰陽怪氣,像是在有意挑起金銳的怒火。
“那些長老們呢?那些副宮主們呢?”
“哈哈哈!”那虛幻的聲音突然大笑起來,像是在嘲笑金銳的天真。
“說你傻你別不信,這么大的動靜,這么多人參與,你以為那些長老,那些副宮主不知道,他們都是默許的,葉暝遠就是他們鐘意的,你不會以為那些長老那些副宮主真的會為你們這些外人考慮吧,想想吧他們要不是一樣骯臟怎么會混到一起去,一丘之貉罷了,只有你傻傻地以為自己在維護正義,在維護同伴的利益,在某些人看來,你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你平時做的所有事,為宗門維護的所有的利益都不過是在滿足某些人的私利罷了,偏偏你平日里還覺得很好,很滿足,當(dāng)真是活該被當(dāng)成小丑了糊弄?!?p> 金銳的眼中閃過一道兇光,似乎是真的憤怒了,但他還有最后的清醒:“我憑什么相信你?”
“信不信我說的不算,想想你在這里被關(guān)了多久了,有人來問過你一句話嗎?最基本的審訊有嗎?為什么沒有,因為所有人都知道真相,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不需要再審訊什么,但有人會放你出去嗎?不會,這件事總要有一個人來背鍋,愚蠢的你就是最好的選擇,而且他們怎么會放出你這個曾經(jīng)想過試過組織人反抗他們的存在出去你,把你關(guān)在這里一直到死就是他們的選擇,不信,你可以等等看。”
這虛幻聲音說的每一句話都扎在金銳心里,他說的好像都是事實,說的都沒錯,他真的就是一個小丑。
可是憑什么,他真的是在為外星弟子的利益在努力,他只是怕他和所有外星弟子日后生活難過,他做錯什么了,憑什么就因為葉暝遠特殊身份就要受到這種不公平的待遇,憑什么幻天離可以為了一己私利陰謀算計,不顧是非對錯,憑什么,憑什么!
金銳的表情再一次扭曲起來,再一次變得癲狂,只是不一樣的是,上一次他是因為迷茫不解而內(nèi)心崩潰,這一次則是因為極端的憤怒,這一次金銳扭曲的面容更加恐怖,他夢境中的任務(wù)環(huán)境也隨著他的表情慢慢扭曲,逐漸墮入黑暗,消失不見。
現(xiàn)實中的金銳猛地睜開了眼睛,因為憤怒他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兇戾,只是看著牢房的環(huán)境,他感覺剛剛的一切似乎只是一場夢,只是他自我的自我懷疑。
但是就在他產(chǎn)生這種感覺的時候,腦海中響起了一道聲音:“是不是夢重要嗎?蠢貨,自己想一想那些話是不是真的,想一想你真的甘心嗎?你真的想要看到這樣一群人渣胡作非為,隨便利用人嗎!如果不想就按我給你留下的方法做。”
金銳感覺自己腦海中似乎多了一些記憶,準(zhǔn)確地說是一種越獄的方法。
看明白這段記憶后,金銳漸漸冷靜了下來,沒有夢境中那么大的反應(yīng),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冷靜思考的金銳看起來似乎更加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