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孟拉著其他早已經(jīng)來到星環(huán)的母星人和新一批來到星環(huán)的母星人聚會的消息很快傳開了,也就是這個時候,其他人也終于都知道了雷孟他們的另一個身份。
對于雷孟還有蘇潮他們來說很開心,因為曾經(jīng)的故人已經(jīng)多年未見,大家都很想念,更重要的是所有人都來了,都選擇了回到母星這邊,唐璐他們就不怎么高興了。
“確定問清楚了,雷孟他也是母星人?”陸槐看著從大門進來的唐璐忍不住問道。
“問清楚了,是的,雷孟他們那一批原先的內(nèi)門弟子,大部分都是來自母星的人。”唐璐的神色看起來很凝重。
“那雷孟會不會把我們的計劃告訴那些母星人?”陸槐忍不住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
“有這個可能,只是我們不能確定。”唐璐嘆了口氣,有些喪氣地坐到了椅子上。
“就說那天雷孟的反應(yīng)怎么不對,還是我們草率了,當初就不應(yīng)該拉著雷孟一起?!鼻啬脨赖卣f道。
“那時候我們哪知道雷孟的身份,雷孟同樣是部門部長,影響著一大批的人,我們怎么可能不找上他?”唐璐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
“我們派出去的人是不是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陸槐問道。
“是已經(jīng)行動了,秦漠應(yīng)該是今天才和這些母星人接觸,才告訴他們這件事吧……”秦漠的聲音越說越弱。
“他們只是今天正式接觸,完全不妨礙雷孟提前告訴他們?!标懟卑欀碱^打破了秦漠的僥幸心理。
“那我們找過去的人不會出事吧……”秦漠似乎是有些慌了。
“派過去的人都是我們的心腹,他們應(yīng)該是不會出賣我們的,吧?!北緛黻懟边€是很自信的,但是話說到最后突然想起來劉隆,劉隆做的事他們其實也知道一些,因為劉隆邀請過他們,只不過他們沒劉隆那么瘋狂最后沒同意,像劉隆那么謹慎的人,找到的人也是信得過的,結(jié)果呢?不還是一樣暴露了,所以話說到最后陸槐有點兒不確定了。
也就在這時,陸槐他們突然就收到了幻天離的消息,說是有事和他們商量,讓他們現(xiàn)在到他工作的地方見面。
剛做完虧心事的陸槐等人感覺一陣心虛。
“幻天離該不會已經(jīng)知道了吧?”秦漠咽了口唾沫。
“我想有可能?!碧畦茨樕茈y看,雖然她很不想承認這件事,但是這件事她不承認有用嗎?
“所以我們要過去嗎?”堂主召見,做屬下的肯定是得去了,秦漠問出這個問題就說明他心里是不想去的。
“這不是我們要不要的問題,我們沒得選,不去你跑的掉嗎?跑不掉到時候幻天離找上門來結(jié)果可能會更糟?!标懟钡惯€算冷靜,“我們現(xiàn)在只能硬著頭皮去,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只要沒有證據(jù)就死不承認,我們和雷孟的談話,還有和我們親信關(guān)于目標任務(wù)的交流都是在私人住房,是在沒有監(jiān)控的地方,幻天離未必拿得出證據(jù)。”陸槐說道。
看得出來陸槐等人還是很謹慎的,沒有傻乎乎地隨便選一個房子交談。
“走吧,越晚去,越說明我們心虛?!碧畦瓷钗丝跉?,率先站起來朝執(zhí)事堂集中工作的地方走去,陸槐和秦漠嘆了口氣,無奈地跟上。
這會兒還沒有到工作的時間,執(zhí)事堂除了輪流駐守的人外都沒有什么人,因此周圍靜悄悄的,也就是這種安靜的氛圍,讓本就心里有鬼的陸槐等人感覺發(fā)毛。
而且推開門的一瞬間他們的心底就忍不住咯噔了一下,因為幻天離的房間里,除了幻天離外,還有他們的那幾個親信。
強烈的不安感涌上心頭,這一刻陸槐他們甚至有了逃跑的沖動,但是來都來了,他們還能走掉嗎?只能硬著頭皮走到房間里。
“見過堂主?!彪m然陸槐他們很想假裝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但是他的演技顯然是不如江石這類人的,幻天離能明顯感覺到他們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這幾個人,你們認識吧?”
“認,認識?!逼鋵嵦畦此麄兒芟胝f不認識的,但是想到這些心腹平日里經(jīng)常和他們見面,裝作不認識根本就不現(xiàn)實。
“認識就好,你們把你們剛剛招供的話再說一遍?!被锰祀x說著冷冷地掃了地上那幾人一眼,那幾人的身體隨即抖了一下,看起來他們享受過了幻天離的手段,剛剛才緩過來,面對幻天離的指令根本不敢違抗,只能顫顫巍巍地說道:
“是,是,秦漠他們,他們要求我們?nèi)ズ湍切┠感侨私佑|,讓,讓他們放松工作,學(xué)會,學(xué)會互相包庇?!?p> “堂主,他們這是污蔑啊,我們身為執(zhí)事堂的部長,怎么會讓他們做這種事!”那跪著的人當中的一個剛說完,陸槐就立刻跳了出來,臉上露出了憤怒的情緒,像是真的受到了污蔑和委屈一樣。
“是呀,堂主,我們這些年一直兢兢業(yè)業(yè)的,從未犯過什么大錯,怎么會做這種事?”唐璐反應(yīng)也快,立刻接著陸槐的話說了下去。
秦漠的反應(yīng)遲鈍了一些,沒跟上節(jié)奏,不過影響不大。
“堂主,堂主,我們,我們說的都是實話啊!”跪著的一人說道。
“你放屁,我身為執(zhí)事堂部長,這么做不是在自掘墳?zāi)箚?,我們像是那么蠢的人嗎?”陸槐立刻反駁道。
跪在地上的那幾人明顯還有些說不清楚啊,自然是說不過陸槐他們的,這一下就有些說不上話了。
幻天離愣了一瞬間,然后冷笑了一下,他倒是有點兒小看陸槐他們不要臉的程度了,他們要是死不承認的話,他還真沒有什么特別直接的證據(jù),但是沒關(guān)系,他今天本來就沒打算講什么證據(jù)。
“但是我覺得他們說的是真的?!?p> “堂主,這種事沒有證據(jù)怎么可以就認定是真的,那豈不是日后人人都可以憑一張嘴造謠別人?”陸槐據(jù)理力爭,但是他的話只得到幻天離又一聲冷笑:
“那又如何?”幻天離笑瞇瞇地看著陸槐他們,但陸槐等人卻感覺到一股冰寒的氣息,“要是執(zhí)事堂所有人都淪落到這樣的地步了,我就是把整個執(zhí)事堂,所有人都殺了,又如何?”
唐璐等人感覺到了一股森然的殺意,那一瞬間他們只感覺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降到了零下,而幻天離的話還沒停:
“是不是我對你們太好了,讓你們忘了這是一個什么樣的世界?”幻天離臉上的笑容變得越來越冰寒:
“忘了沒關(guān)系,我來讓你們回憶一下,這是一個強者決定一切的世界,強者可以隨意殺死弱者,不需要任何理由,我同你們講道理,講規(guī)則,是我,是我身后的副宮主賜予你們的善意,是我們對你們這些弱者的同情,這善意我們可以給你們,也可以隨時收回,既然你們這么不把我們的善意當回事,給臉不要臉,那我們現(xiàn)在就不玩那一套了,我們現(xiàn)在就把你們連同整個執(zhí)事堂都殺了如何?”
幻天離的話讓唐璐等人如墜冰窖,冷汗瞬間就下來了,恍惚間他們才想起來自己身處的是一個什么樣的世界。
這里可不是凡人的世界,凡人世界的統(tǒng)治者不能不在乎手下的想法,否則他會失去人心,慢慢地沒人愿意跟著他走為他做事,慢慢的就被架空,甚至直接被暴力推翻,但是這里是修士的世界,雖然不考慮別人依舊會讓自己失去人心,但是失去了又如何?把不愿意跟自己走的人都殺了其他人敢說什么嗎?不敢的,因為實力決定一切,這個世界本就是一個純粹的弱肉強食的世界,幻天離這樣的才是異類。
這一刻唐璐他們才猛然想起,自己到底是享受了幻天離帶來的怎樣的福利,如果沒有幻天離以身作則,沒有幻天離的堅持,沒有副宮主的支持,風(fēng)雷仙宮能像現(xiàn)在這樣好到讓他們這些修為不如長老的人能和長老平起平坐,能好到他們不用擔(dān)心自己隨時會被修為比自己高的人殺死?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就像幻天離說的,這本就是幻天離和他身后的副宮主給予的善意,但如果他們不想要這善意的話他們是可以收回的,只是他們在這樣的規(guī)則下生活了幾十年,習(xí)慣了,以為本就如此,直到現(xiàn)在他們才意識到自己有多蠢,他們確實是給臉不要臉。
“堂主,我們錯了!”心理防線被幻天離擊碎,唐璐他們直接就跪了。
“知道就好?!被锰祀x收回了那冰冷的殺意,“這件事就當沒發(fā)生過,回去以后管好你們自己,還有你們的手下,我和副宮主的耐心是有限的,哪一天我們不想做好人了,殺死你們是不需要理由的?!?p> “是,堂主,我等遵命!”陸槐等人灰溜溜地跑了。
“你們也回去吧,記住今天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我對他們說的話,對你們同樣適用?!被锰祀x對跪在地上的那幾個唐璐等人的心腹說道。
“是,是!”早就被磨破心態(tài),剛剛又被幻天離殺意嚇到的這幾人跑得更快,瞬間就沒影了。
深吸了一口氣,幻天離平復(fù)了自己的心情,繼續(xù)處理事務(wù),他沒有選擇把唐璐他們處理掉換成其他人,因為沒必要,畢竟誰能保證新?lián)Q上來的人就一定會做得更好呢?自己的心腹也不是大白菜,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而且誰能保證自己的心腹就不會變心?所以與其換人,不如威嚇住唐璐等人,讓他們老老實實的。
而且幻天離說的也是實話,要是有一天讓他們覺得毀了執(zhí)事堂,甚至殺光執(zhí)事堂的人帶來的收益大于危害的話,或者對執(zhí)事堂徹底失望,失去耐心的話,他們真的會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