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越?jīng)]有再多說什么了,揮了揮手讓弟子們離開。
走出院門的雷孟感覺很是惆悵,這叫什么事啊,這隊長怎么就落到了他的頭上呢?
看著都已經(jīng)走出院門,正要各自離去的弟子們,雷孟收拾了一下心情,做出一個隊長該有的姿態(tài)喊道:
“各位眼下事情緊急,不如現(xiàn)在就到我住處研究一下接下來該怎么辦吧?!?p> 聽到雷孟的聲音,在場的弟子都愣了一下,但是沒有立刻回應(yīng)雷孟,更是有人皺著眉頭看了雷孟一眼,好像是在說你憑什么指揮我?
見弟子們都是如此反應(yīng),雷孟在心底無助地嘆了一口氣,表面上還是盡可能擺出一副嚴肅的姿態(tài):“大家可要想清楚,現(xiàn)在不是內(nèi)訌的時候,最后任務(wù)完不成所有人都要受罰,甚難道各位就這么想品嘗魂鞭的滋味嗎?”
“哼,廢話真多,趕緊帶路?!币粋€弟子不滿地冷哼了一聲,這個人顯然跟雷孟不是一個系別的,對雷孟的態(tài)度并不怎么樣,不過也沒有反駁雷孟的話,顯然他還是知道現(xiàn)在什么最重要的。
跟雷孟同屬雷系陣營的人此時已經(jīng)聚攏到了雷孟身邊,最先選擇了配合,另外兩伙人沒有直接配合,但也沒有反抗的意思。
看著有些不聽使喚的隊伍,雷孟深深地感覺到了一絲無力,但起碼他的話這些人還聽得進去,也算是一個好消息吧。
“那好各位跟我來吧。”雷孟主動走在前面帶路,雷系的弟子直接跟在了雷孟身后,另外兩撥人也跟著,不過離得遠了一些。
“大家說說吧,這事怎么辦,從僅有的消息來看,我們只能知道商南在死之前是去蟲洞換防,具體是在哪里遇害的,誰殺的一概不知?!?p> 雷孟清楚地知道他們這些人關(guān)系不好,在一起根本不想聊天,就算真的聊起來了也很容易陷入互罵的境地,所以在把人都帶到自己的院子里后,雷孟直接說正題,一點時間也不浪費,盡可能不給他們這群人吵起來的機會。
“這段時間外出的人其實并不多,只要是輪流前往兩個蟲洞換防,和檢修靈氣傳送通道的人,我們只需要拿到商南遇害附近時間段星環(huán)出入口的監(jiān)控,看看都有誰來了有誰出去了就能大致鎖定一個范圍?!币粋€弟子說道,不過他剛說完就有人提出了反對意見:
“你是不是忘了,蟲洞離星環(huán)是有一段距離的,執(zhí)事堂那群人修為最高不過隕星境,來回一趟最快也需要半個月,難道要我們?nèi)ゲ榭凑雮€月的監(jiān)控嗎?而且執(zhí)事堂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其實沒有那么多,大部分人都有很長一段清閑的時間,兇手完全可以早早地埋伏起來,我們想這么查的話,需要的時間范圍何止半個月?這樣不僅找起來難,而且時間長了,外出人數(shù)的基數(shù)也會跟著多起來,到最后我們排查出來的人數(shù)也不會少?!?p> “那你說說要怎么做,別光找刺!”這兩個人顯然不是一個系別的,而且有矛盾,只是簡單正常地談?wù)搩删渚尤痪陀谐称饋淼膭蓊^。
“大家好好談?wù)?,記住我們現(xiàn)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想要好過那就讓大家都好過,不要再像以前一樣隨隨便便地就吵起來,這樣浪費時間?!崩酌显僖淮纬鲅郧么?,很諷刺從前深陷于系別之爭的他現(xiàn)在居然主動化解起爭斗來了。
那兩個弟子看了雷孟一眼,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但也沒有再說什么。
見著兩個人消停下來,雷孟稍稍松了一口氣,繼續(xù)對其他人說道:“大家接著說吧,有什么好辦法沒有。”
“商南是舉報者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吧,我想在座的各位各位大部分也是從自己老師或者有人哪里得到消息的,在今天這件事之前甚至都不知道商南是誰,那些執(zhí)事堂成員人脈還不如我們,他們想要知道更難,執(zhí)事堂堂主、長老和副宮主們都很默契地封鎖了消息,如果副宮主和長老們不說話的,那么剩下還有可能知道的就只有跟著劉亮出去,但沒有參與貪污的那幾個人,因為商南沒有被審訊,如果有人細心觀察的話就有可能猜到?!绷硪粋€弟子說道。
“也就是說這幾個剩下的人有很大的嫌疑是嗎?”一個弟子問道。
“不能說很大,只能說是有嫌疑,這幾個人不參與貪污,商南沒有妨礙到他們,他們沒有理由殺了商南,但是他們有可能管不住自己的嘴,把這件事告訴別人了,把這幾個人找過來問問,看看他們都跟誰說了,通過知情人來縮減排查范圍。”
“這個主意可以。”弟子們紛紛表示認同,雖然這并不能直接幫他們找出兇手,但是在現(xiàn)在證據(jù)有限的情況下能迅速縮減排查目標已經(jīng)很好了,雷孟也是這樣覺得的。
不過也就在這時,不知道是誰突然小聲嘀咕了一句:“有沒有可能是長老或者副宮主把消息傳出去的?”
“不可能,他們沒有理由這么做,商南的行為又不會礙著長老……”一個弟子說完后現(xiàn)場突然安靜下來,他們這些弟子都不傻,有人提到了難免會多想一些,比如執(zhí)事堂成員會貪污,長老們就不會貪污嗎?
雷孟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他想起來自己帶幻天離回來的那次,自己交給自己老師的靈氣數(shù)量和自己獲得宗門獎勵似乎有些對不上,只不過相差不大,他沒有放在心上,而且自己的老師幫他在宗門立足,教他修煉教他知識,他能說什么呢?老師做的也不過分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家都有類似的情況,所以現(xiàn)場非常安靜,這里還是在宗門里,長老們也在宗門里,他們真要把話說開了,他們的老師未必不會知道,到時候他們怎么辦,可是如果他們的老師也有動機,那要不要查?
在場還是有聰明人的,沒一會兒就有人反應(yīng)過來:“唉,這倒不是這么說,像我老師就有點兒話癆,有時候管不住自己的嘴,大家可以問問自己的老師看看他們有沒有什么時候不注意把商南的事說給別人了?!?p> “這倒是有可能,雖然我感覺長老們不會那么粗心,但問問也無妨?!崩酌弦卜磻?yīng)了過來,笑著把話接下去,不至于把不能說的事說出來,不過他們這些弟子回去問不問自己的老師那就沒法管了,誰都知道只要問了,要是長老們真沒事倒還好,要是真的把自己的老師心事戳破了,那要他們?nèi)绾巫蕴帲?p> 其他弟子們也故作輕松地笑了笑,把自己的心思埋藏到了心底。
“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派人去找那幾個人問問,看看他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商南的問題,并把這件事告訴別人,雖然他們有可能選擇隱瞞,選擇說謊,但是我們沒有證據(jù),還是先正常盤問,最好還能盯著這些人看看他們在被我們問了之后的反應(yīng)?!?p> 雷孟果斷將話題引開,然后點了三個人的名字,讓他們?nèi)マk這件事。
當(dāng)然雷孟選人也是有考量的,三個系別各自叫了一個人,而且修為都差不多,盡量平衡,不然系別之間的矛盾有爆發(fā)的突破口。
那幾個人被叫到名字的弟子,眉頭都輕微地皺了一下,顯然依舊不是很想聽雷孟指揮,也不想干活,顯得自己很虧,好在他們也知道大局為重,最后還是接下了任務(wù)。
“我們繼續(xù)說說,看看接下來還能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