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天離很有耐心,那個被他盯上的中年人不走,他就不動,就那樣子一直等了半個月,一直到他從自己留下的監(jiān)視器里看到了那個中年人出來,才離開自己的住處跟上。
不過事情似乎沒有那么簡單,這個中年人并沒有直接奔著自己的目的地去,而是在藍語城內(nèi)不斷繞圈。
“這家伙是發(fā)現(xiàn)我在跟蹤他了還是單純就是謹慎?”處于隱身狀態(tài)的幻天離看著走在前面不斷繞彎的中年人有些捉摸不透,他現(xiàn)在必須要考慮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他的靈氣快要不夠了,要不要繼續(xù)跟下去?
幻天離稍微遲疑了一會兒,改變了方向,跑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后顯露出身影,然后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圓盤,一個從炎波身上搶來的圓盤。
“這個東西能夠支撐大概六個小時的時間,如果那個不是發(fā)現(xiàn)我在跟蹤他的話,正常繞彎是不會饒這么久的,應(yīng)該可以支持我找到目標?!?p> 幻天離迅速啟動了那個圓盤,讓自己重新進入隱身的狀態(tài),然后在那個中年人把自己甩遠之前,重新追上去,跟在他后面。
那個中年人還是那樣,面色平靜地繼續(xù)繞彎,又繼續(xù)在藍語城里走了一個小時以后才改變方向,往藍語城外走去。
“終于啊?!笨吹侥莻€中年人改變方向,幻天離微微松了一口氣。
只是離開藍語城沒有多久幻天離的臉色就又變了,因為離藍語城越遠,那個中年人的速度越快,慢慢的幻天離就有點兒跟不上了,更要命的是那個中年人走的還不是直線,還是在不斷繞彎的,這樣下去他得被中年人甩掉。
“大意了。”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中年人,幻天離的眉頭緊皺,這種情況讓他有點兒不知所措了。
“都已經(jīng)繞彎這么久,確定沒人跟著了,還有必要走這么快,走這么著急嗎?”幻天離不理解地搖了搖頭,但是這個想法剛閃過,幻天離的臉色突然變了一下,“不對,感覺哪里不對?!?p> 就在這個時候,幻天離突然聽到了“滴”的聲音,像是有什么東西啟動了,下一刻,一道亮光開始在他眼前浮現(xiàn)。
一聲巨響,一個巨大的火球突兀地出現(xiàn)在了幻天離周圍的土地上,將一大片土地吞沒。
那個跑在前面的中年人突然停了下來,回過頭看著那朵緩緩升騰起的蘑菇云,嘴角露出了一絲冷酷的微笑:“就這樣也想跟蹤我?”
中年人也不管爆炸的效果如何,轉(zhuǎn)過頭便以最快的速度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這個速度遠遠超過了幻天離最快的速度,幻天離說什么也是跟不上的。
大概兩個小時后,中年人才終于停了下來,停在了一塊人跡罕至的山谷外。
中年人又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了之后在邁步走到山谷中。
穿過茂密的樹林,中年人的腳步停在了兩座山之間的一塊地面,在地面上有規(guī)律地踩了幾下,然后一道亮光出現(xiàn),帶著他消失在了原地。
中年人的聲音再次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是在一個燈火通明被金屬覆蓋的房間里,也不知道這個房間具體是在哪里。
這個份房間里面的人不多,卻有很多機器在運轉(zhuǎn),有一半的機器在不斷生產(chǎn)新幣一樣的東西,另外一半則是在生產(chǎn)水冰晶。
看到中年人出現(xiàn),這個房間里為數(shù)不多的人立刻停下動作,對中年人畢恭畢敬地叫了一聲:“杜河大人!”
“嗯?!蹦莻€被叫做杜河的中年人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對負責(zé)生產(chǎn)水冰晶的那幾個人說道:“這次給我多帶一些水冰晶,最近我們的行動很不錯,水冰晶的需求增長很快?!?p> “好的大人?!甭牭蕉藕幽蔷湮覀兊男袆雍懿诲e,在場幾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大人您覺得我們還要多久才能離開這里?”一個人在收集好生產(chǎn)出來的水冰晶,在把水冰晶送到中年人面前的時候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急,照這個趨勢下去,水冰晶取代新幣只是時間問題,到時候少不了你們的好處的?!倍藕有χf道,看起來還頗有自信。
那個走到杜河身邊的人似乎還想要說些什么,但是他的臉色突然就變了,整個人愣在了原地,不只是他,其他那些人也愣住了,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同一個方向。
“怎么了?”杜河也注意到了這些人的表情變化,他突然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趕緊轉(zhuǎn)過身,看向其他人看向的方向,然后他也愣住了,因為他看到就在他剛剛進來的位置,出現(xiàn)了一個人,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人。
“你是誰?”杜河立刻拔出了自己腰間的武器,他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這個家伙大概率不會是他的同伙。
“你不需要知道?!被貞?yīng)杜河的是一道極其冰冷的聲音,伴隨著這道聲音響起,杜河感覺到周圍環(huán)境的溫度開始下降。
“怎么回事?”杜河下意識地看向四周,然后他就看到他周圍的那幾個同伴已經(jīng)被冰封了,那幾個人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冰封了。
杜河突然打了一個寒顫,不是被對方的手段嚇到,而是因為周圍環(huán)境的溫度已經(jīng)讓他感覺到了寒冷。
“這人,我只怕不會是對手?!笨粗B動都沒有動的那個陌生人,杜河做出了自己的判斷,轉(zhuǎn)身就跑,正常這種密閉隱蔽的空間是不會只有一個出入口的,防的就是被人侵入,然后被堵死在這里。
只是杜河剛轉(zhuǎn)過身,就看到那個陌生人已經(jīng)到了他的面前。
“好快!”杜河眼睛瞪得大大的,下意識地把手里的劍揮出去,但是那個人只是隨意地伸出手,然后就輕而易舉地捏住了他的劍,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一股寒氣就沿著他的劍傳到了他的手上,將他的手冰封。
“不好!”杜河臉色變得煞白,想要做出反應(yīng),但是很明顯,對方不打算給他任何的機會,他的聲音還沒來的動,就感覺到胸口傳來一陣劇痛,只見對方的拳頭已經(jīng)毫不留情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杜河瞬間噴出了一口血,他的身體沒有飛出去,因為對方的另一只手已經(jīng)抓住了他的肩膀?qū)⑺纳眢w固定在原地,更要命的是更多的寒氣沿著對方的兩只手侵入他的體內(nèi)。
正常情況下都抵御不了寒氣的杜河,在受傷的情況下又要怎么反抗,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寒冰在他全身蔓延的時候盡全力扭動身體,試圖掙脫寒冰,當然這沒有任何的作用,幾秒種后他整個就被寒冰完全裹住了,再無法進行反抗。
那個對杜河出手的人自然是雪明,從始至終他的臉上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仿佛自己不過是在做一件非常不起眼的小事。
不過他現(xiàn)在似乎得考慮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怎么離開這里?
雪明沒有看杜河,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另外幾個人。
輕輕揮了一下手,其中一個人頭部的寒冰就消失了。
“說吧,怎么離開這里?”
“我,我不知道。”那人驚恐地看著雪明,顫顫巍巍地說道,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話。
雪明也沒有說話,只是動了動手指,然后覆蓋那人左手的寒冰突然碎開,跟著一起碎開的還有那人的左手。
“??!”那人慘叫了一聲,鮮血從斷臂出噴涌出來。
這還沒有完,一根冰藤蔓,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緩緩延伸到了那人的斷臂出,然后在那人驚恐的目光中,扎入了斷臂中,然后開始不斷攪動。
痛苦凄慘的哭嚎聲響徹整個房間,沒過多久那人就支撐不住了:“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