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一言不發(fā)地往前走著,他沒有選擇飛行,而是像普通人低著頭一樣漫步,看起來似乎是心情不太好。
鐵盒被盧西毀掉,他的東西沒了,不僅如此他的院府他絕大部分的手下還因為他的離開而消亡,真的是損失慘重,可以說就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盧西失去生命的盧西外,他就是這場戰(zhàn)斗最大的輸家。
但是他真的很難過嗎?
如果有人從時雨身下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掛著根本無法控制住的微笑,似乎是很得意。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時雨最后走到了一個看起來非常普通的小城市里,走到了一個普通的商用房內,只見他走進去以后將自己的手放到了地板上。
下一秒一道藍光出現(xiàn),時雨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是在一個幽長的峽谷的底部。
很顯然剛剛那個是傳送陣法,有這個陣法存在即使有人在跟蹤他他也可以利用這個將對方甩掉,直接到這個峽谷當中。
很明顯,這個峽谷內一定有什么對時雨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
時雨在這個峽谷內掃了兩眼然后走到一塊看起來和別處沒有絲毫不同的地方,將他的手再次放到地面上。
下一秒地面上亮起了微弱的光芒,地面緩緩分開,露出了一個兩米直徑的入口,這個入口在時雨進入后的一瞬間就再次合上,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看起來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這個入口連通的是一段斜向下的筆直通道,這個時候要是有光的話可以看到,通道是被鐵板覆蓋的,明顯是人為精心裝修過的。
這個通道一直往下延伸了兩百多米才到底部。
底部是一個長寬高都在二十米左右的方形空間,這個空間同樣被鐵板覆蓋,而這個空間的一面墻壁上有一扇鐵門。
時雨將手放在了自己面前的這個鐵門上,那個鐵門表面隨即亮起一些復雜的紋路,這些紋路只亮了一小會兒便消失不見,在這些紋路消失的同一時間鐵門緩緩打開了,并在時雨踏過鐵門后緩緩合上。
在鐵門合上的一瞬間,鐵門內部的空間亮了起來,里面的東西也呈現(xiàn)在了時雨面前。
很明顯這是一個專門用來儲藏東西的地方,里面放置了很多擺放整齊的珍貴物品。
時雨的注意力沒有在這些珍貴物品上,而是鎖定在了一個看起來非常普通的木盒前。
看到這個木盒,時雨臉上本來就控制不住的笑容變得更加濃郁,看起來有些猖狂甚至是有些癲狂。
“盧西啊,你大概不會想到你毀掉的也只是一個假貨吧,你大概不會想到你最后的報復實際上幫了我一個大忙吧,你們這群人忙活了半天最后東西依舊是我的!”
時雨有些顫抖的手放到了木盒上,緩緩將其打開,將里面的東西露了出來,那是一大堆的,用獨立的容器存放好的靈植,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裝在透明容器里的,半個拳頭大小的發(fā)著乳白色微光的晶體。
也許是因為激動,時雨的呼吸都變得異常急促,臉上更是多了一些紅色,看著那個發(fā)著乳白色微光的晶體,時雨的眼中寫滿了興奮,嘴巴也開始忍不住念叨起來:
“云翼晶石,還有其他靈植都集齊……”
時雨的聲音突然停止了,之前出現(xiàn)過的疑惑的感覺又重新出現(xiàn)了,他是不是遺忘了什么?
笑容緩緩消失,時雨的臉上多出一些迷惑,他總感覺自己忘了什么,那種感覺讓他的內心極度不安,不安到他的興奮、激動,他的喜悅都在一瞬間消失了。
“到底是忘了什么,那些人跟蹤我用的東西應該已經(jīng)失去作用了,那個面具人被打傷離開了,沒人跟蹤我了,就算有也足以利用傳送陣暫時甩開,就是想要離開東大洲又會有麻煩而且,但是那些人看起來也沒有意識到問題,應該也不可能再浪費力氣追蹤我,男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我到底是忘了什么!”
“云翼晶石在這里了,其他的靈植也已經(jīng)集……”
腦海中閃過其他的靈植都已經(jīng)集齊的念頭的時候,時雨就像是觸電了一樣渾身一個激靈,表情也動作也一下子凝固了。
“不對,不對,靈植,靈植!”
時雨緩緩站直身體,他終于想起來,想起來一個很重要的,被之前忙著逃跑的他忘掉的事。
他會被發(fā)現(xiàn)是因為自己在采集最后一種靈植的時候被人發(fā)現(xiàn)了,他記得那時候他把那個靈植放到了自己的衣服里,然后他沒來得及把靈植放到別的地方就被盧西的同伴那個面具人打昏了,而他醒來以后,傷口處理了的同時衣服也換了,那么問題來了,他的靈植呢?
時雨深吸了一口氣,他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原以為一切都已經(jīng)大功告成了,原以為自己已經(jīng)可以歡呼了,結果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只是空歡喜一場。
“是誰拿走了那最后的靈植?那個面具人,還有蒼普等人都有可能,甚至倒霉一點兒那靈植已經(jīng)在戰(zhàn)斗中被毀掉了?!?p> 時雨苦笑了一下,他有點兒想哭,因為他發(fā)現(xiàn)他還需要頭疼,繼續(xù)想辦法收集靈植,因為不管那最后的靈植是在別人的手上還是被毀掉了,他都必須要重新找靈植,不然向對方要的話就等于告訴對方被毀掉的鐵盒也是假的。
而且現(xiàn)在的他必須要走回到明面上找東西,不然的話蒼普等人會猜出那個被毀掉的鐵盒是假的這件事,想不被發(fā)現(xiàn),想不重新引來麻煩,他就必須偷偷地去找最后的靈植,到時候束手束腳的不知道找到東西要到什么時候。
要是倒霉那種靈植只有那么一株就是真的慘了。
“該死的!”時雨煩躁地狠狠抓了一下頭發(fā),他感覺自己快要壓不住煩躁惱怒的內心了,他幾百年的涵養(yǎng)已經(jīng)完全崩潰,已經(jīng)壓不住他的脾氣了。
“冷靜,冷靜,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沖動!”
時雨深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并試著安慰自己:
“現(xiàn)在情況不比之前糟糕,至少不用在躲躲藏藏的了,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了,等時間久了,大家都忘了這件事,再找起來也不會太引人注意,而且我距離千年大限還遠,我還有時間慢慢找,就算這靈植是最后的一株,我也有時間等下一株長出來,或者自己培育一株,不過是多等一些時間而已,幾百年都等下來了,還在乎這些時間嗎?一切都還好?!?p> 最后深吸了一口氣,時雨感覺好多了,心中的煩躁感慢慢消散了。
“我的手下死了太多了,我需要新的可以信任的手下,不然的話到時候我親自去找還是很容易引起懷疑的,而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一個住處,畢竟還要和那些人生活對峙下去,必須重新有一個長久的住處,但是我的院府已經(jīng)被毀了,我該去哪里呢?”
時雨又感覺有些頭疼,這兩個人問題不解決的話他接下里的行動會不方便,不過沒有頭疼太久他就想到一個答案:“盧西死了不知道他的院府能不能給我用?他的手下肯定也有愿意投誠的,這樣住所的問題就直接解決了,人手的問題也可以解決大半?!?p> 想到這個時雨不再猶豫了,他很清楚自己要是去遲了,蒼普那些人絕對能把盧西的院府給拆了,把里面的東西全給瓜分了,所以他需要快點兒過去,趕到盧西的院府,最好能在蒼普等人來之前搶占了盧西的院府給自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