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安靜得有些死寂,何蕭和于恒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這種心理上的壓力讓他們的額頭不住冒汗。
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瞄了周圍其他人一樣,發(fā)現(xiàn)他們都在那里管自己發(fā)呆,好像現(xiàn)在發(fā)生一切都與他們無關,而這樣的態(tài)度明顯不是于恒和何蕭想要的,他們的眉頭很快就皺了起來,兩個人的嘴唇動了動明顯是還要說什么。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讓他們瞳孔緊縮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兩個行了,差不多得了,就別為難各位前輩了!”
何蕭和于恒直起身,轉頭看向他們的后背,只見竹溪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他們身后,冷笑著看著他們。
“你們兩個為什么來這里你們該不會覺得前輩們猜不到吧,前輩們離開中大洲跑到東大洲來,明明可以在東大洲稱霸一方卻不露面是為什么你們該不會不知道吧,前輩們不想摻和那些紛紛擾擾,你們倒好卻想逼著各位前輩摻和他們不想摻和的事,各位前輩沒有將你們直接趕走就好了,你們還想得寸進尺,差不多得了!”
于恒和何蕭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不好看,顯然是被說中了心思,不過對其他人客氣可不代表他們會對竹溪客氣:
“別光說我們,你來這里又是為了什么?”何蕭毫不客氣地回擊道,言外之意就是你不也是想拉攏在場的人嗎?
“呵。”竹溪冷笑了一聲,“你們在周邊城市大大出手,弄出那么大動靜我不得來看看嗎?”
竹溪這道帶著幾分冰冷的聲音讓何蕭和于恒莫名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你什么意思?”于恒轉過身面向竹溪,再問話的時候他已經(jīng)將體內的真元調動了起來,因為竹溪這句話讓他有了一種很強的危機感。
“什么意思?”竹溪再次冷笑了一下,這次冷笑中還帶上了幾分嘲諷,“你們造成這么大的破壞,我?guī)銈內栐拺摏]問題吧?!?p> 何蕭和于恒的神經(jīng)一下子緊繃到了極點,他們不傻,知道竹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可以說竹溪就差直接說他是來收拾他們的了。
“動手的可不只是我們,還有幻天離,你怎么不去找他?”何蕭反應很快,立刻就想到利用幻天離讓竹溪不好動手,對他們來說竹溪一旦動手他們的麻煩就大了,因為他們不是竹溪的對手,而且很明顯周圍的其他那些高修為的修士即使有珍寶的誘惑他們也沒有一點兒摻和進來的意思。
“因為我已經(jīng)找過他了?!敝裣哪樕下冻隽肆髅ニ频奈⑿?,他有找過幻天離嗎?當然沒有,但是他就說有怎么了,于恒和何蕭憑什么證明他沒有呢?
何蕭和于恒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禮物,他們很清楚,這要是打起來,他們拿著禮物就是找死,而且很明顯現(xiàn)在想不打起來已經(jīng)很難了,在場的都是聰明人,都知道竹溪這是在耍流氓,但是你憑什么證明他就是在耍流氓?
“跟我走一趟吧,放心我不會對你們怎么樣的,看看幻天離,在被我問過話以后不還是好好的嗎?”竹溪臉上的微笑更加濃郁了。
何蕭和于恒回過頭看了幻天離一眼,幻天離確實一點兒事都沒有,但是先不說竹溪有沒有找幻天離,就算真的又找他們和幻天離能一樣嗎?幻天離沒事,這么安靜這么配合只能說明幻天離確確實實是和藍語宗一伙的!
所以對他們來說竹溪的話傻子才會信!
“如果我們拒絕呢?”說話間何蕭和于恒已經(jīng)把自己的手放到了掛在腰間的武器上,隨時準備動手。
“你們說呢?”竹溪依舊在笑,但是卻笑得讓人不寒而栗,在他聲音落下的一瞬間,何蕭和于恒兩人的劍就從劍鞘中被抽出來了一半。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沐黎帶著幾分慍怒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要打到別處去,在這里打還讓不讓我過生日了!”
沐黎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潑在了竹溪三人身上,直接將三個人之間緊張壓抑的氣氛給沖沒了,竹溪臉上的笑臉一下子就消失了,于恒和何蕭拔劍的動作也瞬間凝固。
“抱歉沐黎前輩,是晚輩考慮不周貿然來抓人,打擾了?!敝裣?,認真地朝沐黎鞠了一躬,許恒和何蕭也跟著轉過身來,朝沐黎鞠了一躬:
“抱歉諸位前輩,晚輩告辭了!”說完何蕭和于恒轉身就走,沒有任何猶豫,地上的禮物也沒有拿,本來他們的修為就不如竹溪,這個時候要是還拿東西的話那和找死已經(jīng)沒有什么區(qū)別了。
何蕭和于恒一左一右和錯身離開,然后朝兩個不同的方向跑去。
竹溪也沒有在這個時候動手,任由于恒和何蕭同自己錯身,沐黎的話他還是要聽的,反正不過是多浪費一點兒時間罷了。
等到何蕭和于恒同自己錯身之后竹溪才緩緩轉過身,看著往兩個不同方向走的何蕭以及于恒,冷笑了一下:“還挺聰明的,不過這樣子有用嗎?”
竹溪邁開步,一點一點兒不緊不慢地加速首先朝何蕭追了過去,在邁步的同時他的劍也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
三個人走了,但是現(xiàn)場并沒有很快熱鬧起來的意思,不僅在場的修士沒有再和其他修士竊竊私語,而且之前主動起來主持的暮桐也沒有站出來說話,和其他人一樣保持了安靜。
這安靜的氛圍讓幻天離感覺有些不適應,這還是生日宴會該有的樣子嗎?怎么都沒有人說話。
轉過頭看了離自己最近的四個人一樣,發(fā)現(xiàn)月蕭他們非常有默契地閉上了眼,就那樣子安靜地坐在那里,看起來就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幻天離不知道他們在等什么,不過很明顯他這個時候還是保持安靜的好,免得做錯事。
另一邊,何蕭已經(jīng)把自己的速度加到最快,他很清楚自己不快的話就死定了,他現(xiàn)在也只能祈禱竹溪是先去對付的于恒,而不是他,這樣他才有可能逃生。
但是何蕭突然看到了什么,瞳孔一下子緊縮了,猛地一個急剎車讓自己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竹溪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你的速度有點慢啊?!敝裣粗问?,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但是這微笑卻讓何蕭感覺如墜冰窖,他知道自己怕是要完了。
但何蕭也沒有就這樣子坐以待斃的意思,他的瞳孔緊接著變了顏色,一瞬間氣勢大漲。
不過竹溪對此給予的只有輕蔑的微笑:“有什么保命的手段就使出來吧,不然你就沒有用的機會了?!?p> 何蕭緊咬著牙,一言不發(fā),只是瘋狂地調動自己體內的靈氣到自己手中的劍上,那些靈氣迅速凝聚在一起,變成一條藍色的蛟龍纏繞在他手中的劍上。
猛地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劍,何蕭控制自己的劍快速在空中劃過,那蛟龍一下子脫離劍身撲向竹溪。
那蛟龍看起來不過一米長,但是卻帶著驚人的壓迫力,它所經(jīng)過的地方地面紛紛裂開,所有的植物都在一瞬間化為粉末。
但是面對直撲自己而來的蛟龍,竹溪的回應依舊只有微笑,大量的竹葉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邊,將他包裹住。
一聲巨響過后,恐怖的能量風暴瞬間吞噬了數(shù)十米的土地,大量的植物在一瞬間化為烏有,大量的樹木被爆炸產(chǎn)生的風暴推倒。
何蕭根本就沒有看攻擊的結果,爆炸一開始他就轉身往遠處跑,但是沒跑出去多遠,他就感覺到了什么,臉色瞬間就變了,只見一道劍光已經(jīng)對著他以驚人的速度落下,那速度之快他說什么也是躲不開的,只能快速將自己的劍架到了自己的頭頂上。
下一刻,竹溪的劍就砍在了何蕭的劍上,在兩把劍碰撞的一瞬間,何蕭的身體就彎了下去,一只膝蓋重重地磕在了地面上,直接讓周圍幾十米的土地凹陷了下去。
竹溪站在何蕭身邊,手里握著劍,冷漠地看著緊咬著牙,青筋暴露,渾身顫抖的何蕭,嘴里吐出冰冷的聲音:“剛剛那個就是你最強的手段嗎?我記得我們宗門前輩再過去前輩交手的時候你們總是有用不完的武器、陣法什么的來保命,怎么現(xiàn)在沒有了?”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竹溪的嘴角勾起了冷冽,帶著幾分嘲諷的微笑:“難不成你的主子也窮了,甚至拿走了你們的東西?”
竹溪的話也不知道是讓何蕭想起了什么,手上的力量一下子軟了下去,瞬間讓竹溪的劍逼近了他的身體,他的臉更是一陣青一陣白,而在臉色急劇變化之后,他的眼角又泛起了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