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柯低著頭走在皇宮內(nèi),心里頭說不出的煩悶,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對他來說都太鬧心了,而且他還沒有解決的辦法,只能這樣子接著煩下去。
此時他身邊并沒有其他人,正常來說肯定是會有人跟在蕭柯身邊的,但蕭柯現(xiàn)在的心情實在是太糟了,他不想別人跟著,他現(xiàn)在只想自己一個人好好靜靜。
一道蕭瑟的寒風刮過,冷得蕭柯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抬起頭,引入眼簾的是滿目的蕭瑟。
在蕭柯面前的是一個五十米長寬的人工湖,湖面上沒有任何裝飾,只有空曠得讓人蕭瑟的湖面,甚至連湖水也是死一般地凝固著,只有寒風掃過的時候才會泛起些許波紋。
湖邊有棵可看起來隨時會倒下的枯樹,干枯的身軀在寒風下隨時會折斷,路面上鋪滿了枯黃甚至已經(jīng)腐爛的樹葉,透過那些枯葉似乎能看到許多已經(jīng)破損裂開的石磚。
在蕭柯左手邊還有一棟非常樸素的的屋子,屋子看起來倒算是精致,但比起皇宮內(nèi)那些金碧輝煌的建筑來說實在是差了太多。
“這是,冷宮?我怎么到這里來了?”蕭柯?lián)u了搖頭,轉(zhuǎn)身就要離開這里,但就在這時,一道女聲突兀地從那屋子里傳了出來:
“陛下怎么來了就走,也不進來看看你的母親嗎?”
聽到母親這兩個字,蕭柯目光微微沉了沉,這屋里的人自然不是別人,正是那位聶皇妃。
其實蕭柯跟這位聶皇妃沒有什么仇怨,說白了,她也不過是被利用的一個罷了,而且她也非常慘,一直被困在這里,從沒有出去過,但是蕭柯就是對跟他母親的死有關(guān)的人看不順眼。
“哼,聶皇妃你我都清楚,你不是我的母親,你也不用奢望我會同情你什么,還有你也不用指望你只能出去,因為在世人眼中你早就已經(jīng)死了?!笔捒吕淅涞恼f了幾句就往外走。
“看起來陛下的心情不太好啊?!甭櫥叔穆曇粼僖淮尾痪o不慢地響起。
蕭柯沒有理會,繼續(xù)往外走,但是聶皇妃的下一句話卻讓他愣住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顏山背叛了陛下,所以陛下才會如此吧?!?p> “你怎么知道?”蕭柯幾乎是下意識地問出來的,停下腳步,帶著幾分驚駭看向那屋子。
那屋子內(nèi)隨即傳出聶皇妃的輕笑聲:“看樣子我是猜對了呢,陛下?!?p> “你是怎么知道的!”蕭柯再一次問道,這一次聲音還加重了很多。
“呵呵,顏山第一次出現(xiàn)的時候我就猜到了這樣的結(jié)局,顏山那家伙的野心陛下是當局者迷看不清,但臣妾看的確實很清楚?!?p> “顏山那么積極的為陛下出謀劃策,看起來是在無私地幫助陛下,實際上不過是想陛下依賴上他罷了,是想讓陛下什么都得問他罷了,這樣到時候陛下什么都得依賴他,屆時表面上陛下是君王,但實際上真正說的算的是他?!?p> “現(xiàn)在陛下沒了顏山如此苦惱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顏山這個計劃從陛下小的時候就開始了,陛下仔細想一想,從小到大顏山在的時候陛下是不是基本不需要動腦子?”
蕭柯的目光越來越陰沉,仔細想想還真是,自己居然被人算計了這么久,真是很不爽?。?p> “所以陛下想知道顏山在哪兒嗎?”聶皇妃的這一句話又一次讓蕭柯愣住了,凌厲的目光看向那屋子:
“你一直在這兒你怎么知道顏山在哪兒?”
“顏山在哪兒我當然不知道,但我猜他在古羅山脈,至于他到底在不在,陛下派人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嗎,雖然我不能保證顏山在那兒,但是派人去看一看陛下也不損失什么對吧?”
蕭柯沒有第一時間回話,而是看了那屋子許久,但那屋里沒有聲音傳出來了。
蕭柯眼中光芒閃爍,似乎是在仔細思考著什么,最后蕭柯冷哼了一聲,拂袖離開了這里。
蕭柯一走,這片冷宮一下就重新冷清了下來,又恢復(fù)了死一般的寂靜,直到幾分鐘后,聶皇妃緩緩從那屋子里走出來。
如果蕭柯還在這的話一定會被驚駭?shù)降?,因為明明已?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按理來說聶皇妃也早該就步入老年了,可現(xiàn)在的聶皇妃看起來卻不過四十多歲。
聶皇妃看向蕭柯離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絲微笑:“這場游戲才剛剛開始呢?!?p> 古羅山脈,一個被綠色覆蓋的山脈,宏毅帶著一萬名皇城禁衛(wèi)軍來到了這里。
看著面前這個山脈,宏毅的目光異常深邃,凝視片刻之后,他緩緩抬起了手,讓后用力揮下:“搜!”
宏毅身后的一萬名禁衛(wèi)軍迅速涌入了山脈之中。
看著禁衛(wèi)軍漸漸消失在綠色之中,宏毅的臉上一直沒有什么表情出現(xiàn),他的臉仿佛被堅冰凍住了,沒法再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直到所有的禁衛(wèi)軍都看不見了之后宏毅才動了,徑直走向某一個方向。
在這片群山之中一個非常隱蔽的山溝內(nèi)的一個山洞里,顏山非常悠閑地坐在一張?zhí)僖紊?,他的面前擺著一張簡易的木桌,桌子上擺著一副茶具,顏山正在那兒慢慢品著茶,看起來好不悠閑,看起來顏山是一點兒也不知道麻煩已經(jīng)到了。
就在這時腳步聲突然從外面?zhèn)鱽?,顏山的眉頭挑了挑,但依舊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仍在哪兒喝著茶。
“踏,踏,踏……”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了,一道人影漸漸出現(xiàn)在了洞口,那人不是宏毅還能是誰。
按理來說顏山現(xiàn)在作為一個被蕭林帝國皇室通緝的對象,見到了皇城禁衛(wèi)軍的軍長應(yīng)該感到緊張才是,但顏山非但沒有感到緊張,他的嘴角還出現(xiàn)了一絲微笑:
“你來了?!鳖伾娇粗鏌o表情的宏毅微笑道,“論輩分,我應(yīng)該叫你一聲師兄,是吧?”
宏毅點了點頭,開口道:“準備好了嗎?”
“早就準備好了,算算時間應(yīng)該差不多了,你也準備吧?!鳖伾轿⑿χ貞?yīng)道,同時伸出手將口袋里的一張紙取了出來,遞給宏毅,“這是我們接下來全部的計劃?!?p> 宏毅接過紙,打開來仔細地看了看,然后內(nèi)力一震,將這紙片震得粉碎。
“保重,自己小心?!焙暌阏f了一聲,然后就直接離開了這里。
顏山目送著他離開,眼中閃過的的的光芒:“快點兒開始吧,我等這一天已經(jīng)很久了。”
宏毅走到了半路就看到了一個禁衛(wèi)軍朝他跑來:“報告軍長,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顏山。”
宏毅微微點了下頭,黯淡的目光看起來似乎有些失望。
那個禁衛(wèi)軍看著宏毅似乎還有什么話要說。
“還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說吧?!焙暌愕亻_口道。
“是,軍長,我們在剛剛發(fā)現(xiàn)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我們不確定對方是干什么的,就派一個弟兄跟過去看了,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p> “鬼鬼祟祟的人?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出現(xiàn)這樣一個人,很可能跟顏山有關(guān),帶我去看看。”
“是!”那禁衛(wèi)軍應(yīng)了一聲,立即轉(zhuǎn)過身給宏毅帶路,只是轉(zhuǎn)過身的他沒有注意到宏毅臉上露出的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