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我們要怎么處理?”陳遠問道,如果對方真的只是一個惡人,一個叛徒的話,陳遠絕對會直接把他殺掉的,但這種情況卻讓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殺了?!北焙雍敛华q疑的說道,仿佛他的心完全沒有被那人剛剛的話觸動。
“?。 标愡h呆愣了一下,似乎這個答案并不是他想要的,其他人除了陳銳和幻玉輪之外都看向了北河。
“他的心已經(jīng)徹底逆了,留下來只會是一個隱患?!北焙咏忉尩?。
“而且萬獸島附近沒有強酸,那人的強酸只可能是別人給的,大概率就是萬獸王搞的鬼,指不定萬獸王還說服了他做別的事?!标愪J補充了一句。
其他人又重新低下頭。
“我知道這件事對大家的觸動很大,但現(xiàn)在不是我們反思的時候,外面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我們在這兒浪費越多的時間死的人就會越多。”雖然同樣受到了極大的觸動,但陳銳和北河依舊保持著絕對的冷靜。
“下一個議題就是關(guān)于戰(zhàn)爭總指揮的事,這個職務(wù)讓幻玉輪來擔任,大家應(yīng)該沒有什么意見了吧?!惫乓廊羝綇?fù)下自己的心情,繼續(xù)說道。
陳家的人極不情愿地把頭扭到一邊,其他人都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認了,不用說這肯定是在幻玉輪到來前就商量好的,看陳家那樣,估計這其中還有過爭執(zhí)。
幻玉輪眉頭挑了挑,可沒有人告訴他這個,但他沒有推辭什么,現(xiàn)在不是推脫的時候。
“幻將軍,戰(zhàn)場你看過了嗎?”北河問道。
“看過了?!被糜褫喸趯㈥犖閹У街缶涂戳搜蹜?zhàn)場,然后才過來的。
“幻將軍我們有一個問題,在我們不幫忙的情況下,你能帶軍隊擊敗那些靈獸嗎?”北河凝視著幻玉輪,其他人也把目光投過來,在等他的的答復(fù)。
“不能?!被糜褫喕卮鸬煤芨纱啵矝]有絲毫作假的意思,不過這個回答顯然不是在場的人希望聽到的,他們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你不是軍神嗎?怎么連一群野獸都搞不定!”陳遠冷笑著說道。
看著自己父親又管不住自己的嘴陳銳心中悲嘆了一聲,拉了拉自己父親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在這個時候再說這種話。
“正因為是一群野獸所以才沒有辦法對付,因為野獸在萬獸王的指揮下一個個的都悍不畏死,更重要的是這場戰(zhàn)斗根本沒有任何技巧可言,換誰來都一樣。”幻玉輪懶得跟陳遠計較。
“那幻將軍,你就得現(xiàn)在的情況軍隊能堅持多久?”北河問道,“這個問題很重要,因為我們需要離開這兒其尋找萬獸王,只有萬獸王死了,這場危機才能結(jié)束,我們需要一個時間,如果到了時間我們沒能殺掉萬獸王我們就會回來,先穩(wěn)住戰(zhàn)線。”
“一個月,最多一個月?!被糜褫喫妓饕粫褐蠼o出了答案。
“只有一個月嗎?”在場的化真修士再一次沉默了下來,一個月看起來很長,但其實還是很緊張的,萬獸王肯定不會遠離這里,因為離遠了他就無法指揮這些靈獸,但這個不遠是多遠誰也不知道,他們只能選擇深入萬獸島去尋找這個萬獸王,這個萬獸島可不是一個小島,憑他們幾個人搜遍全島根本就不知道要多長時間,他們也想多帶些人進去找,但是做不到啊,因為萬獸島內(nèi)可不止萬獸王一個化真境的靈獸,到時候他們很可能自身都難保如何照顧別人?
而且萬獸王還不一定是在萬獸王內(nèi),因為就像之前陳銳說的,那個毀壞城墻的人很可能是萬獸王指使的,也就是說萬獸王在城墻被破之前就已經(jīng)在外面,也就是說這一代的萬獸王很可能不是萬獸島內(nèi)的靈獸,可能是隱藏在大陸上的,也有可能是來自海洋的,如果是來自海洋的,那麻煩就更大了,水里向來不是人類的天地,但卻是對方的主場,海里的靈獸更是實力不明,如果對方真的是來自大海,那他們想絞殺萬獸王的難度就大大增加了。
一個月能否找到萬獸王并成功絞殺,他們心里頭真的沒把握。
“希望幻將軍能盡力而為,為我們爭取時間,只要我們成功絞殺了萬獸王,一盤散沙的靈獸根本不成威脅?!北焙诱f道。
兩個士兵在背后推著那人往前進,開始那人沒覺得有什么,對待一個犯人,士兵的態(tài)度要是好反而要奇怪了。
只是走著走著那人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因為他發(fā)現(xiàn)他們不是走向囚禁他的地方,而是在遠離軍隊駐扎的地方。
“怎么回事?”那人疑惑地想到,轉(zhuǎn)過頭想問問自己身后那兩個士兵,但是他剛轉(zhuǎn)過身,一把劍就已經(jīng)刺入了他的身體。
“你們!”那人瞪大了雙眼看著自己面前,滿臉冷笑的那兩個士兵,那眼神似乎是在嘲笑,似乎是在看一個罪有應(yīng)得的人。
那人明白了什么,不自覺地慘笑起來:“哈哈,化真世家,好一個化真世家!呵,呵?!?p> 刺入那人身體的劍被猛地抽了出來,鮮血噴涌,他的身體也隨之緩緩倒下。
幻玉輪和古落蘭已經(jīng)離開了,剩下的就只有那些化真修士了,這時候,那兩個士兵中的一個又回來了,在古依若耳邊說了一句就離開了。
“已經(jīng)解決了,我們來說說我們的事,我們的任務(wù)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到萬獸王將其絞殺,但難也就難在怎么找到那個萬獸王?!惫乓廊粽f道。
“其實就像剛剛說的,萬獸王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海中和萬獸島內(nèi),內(nèi)陸我們已經(jīng)探查過了,沒有萬獸王的蹤跡,我們古家的人已經(jīng)跟萬獸王打過照面,他的氣息我們也已經(jīng)記住了,我們也可以確定萬獸王沒有藏在軍隊中?!边@次說話的是林家的最強者林恒。
“我看不如這樣,海里就交給北家,畢竟北家的功法和水親近,在水里受到的影響小,不如海里就交由北家,我們其他四家就去萬獸島內(nèi)探個究竟如何?”陳遠微笑著說道,聽起來他的要求還是合理的,但是:
“海里的靈獸實力不明,未必比在岸上安全,甚至更加兇險,就我們北家一家去不太合適吧?!北焙拥拿碱^微微皺起,看向陳遠,他不知道這老家伙到底是沒想到這一點還是故意的。
“呃……”陳遠面部表情僵了一下,說不上話來,看樣子他真不是故意的。
“那么大家覺得是海里還是萬獸島內(nèi)更加兇險?”古依若這問題其實是在問是往海里還是往萬獸島內(nèi)派更多的人。
“這個問題不太好說啊,萬獸島內(nèi)的危險程度我們是確定的,但海里的情況我們是不確定的,根本沒法判定危險度?!绷趾愕拿碱^皺得緊緊。
“我覺得危險程度是一樣的,關(guān)鍵是萬獸王在哪邊,它在那邊那里就是兇險的,因為萬獸王可以指揮靈獸向我們發(fā)動集體攻擊,相反它不在的那邊,沒人指揮靈獸,一盤散沙的靈獸根本不成威脅,我們一個人就可以冒險探索萬獸島或是海洋?!标愪J說道。
其他人點了點頭,顯然是認可了陳銳的說法。
“也就是說我們最好兩邊的人數(shù)最好一樣?!惫乓廊粽f道。
“我們陳家修煉的功法與火有關(guān),在海里會受到壓制,我們不適合去海里?!标愪J這話是實話,但他說出來也有其它目的,未知往往才是最大的恐懼,尤其是對陳銳這樣的智者來說,他們更愿意面對已知的風險意也愿意面對未知,即使那已知的危險危險度極高,因為面對已知他們至少還能試著想想辦法,但面對未知,他們根本想不了辦法,只能把一切交給命運,智者向來不喜歡這種命運不能自己的感覺。
北河皺了皺眉頭,其實他也是想去萬獸島的,但他想不出什么推辭的理由,功法與水有關(guān)的北家怎么看都是去海里的必備人選。
“我知道這段時間里大家出了有點兒矛盾,不如這樣,寒家和北家去海中,林家和陳家去萬獸島,我們古家分散到兩邊,協(xié)調(diào)一下人數(shù)?!惫乓廊粽f道,她這樣分配可以說非常公平,對自己,對自己的親家都沒有絲毫偏袒可言,這樣的行為最是讓人說不出話來,而且寒家也只是皺了皺眉頭,沒有說出反對意見來,這樣其他人就更不好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