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內(nèi)兩股聲音漸漸對沖在一起,一股質(zhì)疑皇室,另一股極力維護皇室。兩股聲音的碰撞直接整懵了普通的民眾:
“有人說皇上想殺幻將軍,現(xiàn)在又有人說這是假的,你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別說了我也很迷糊。”
“應(yīng)該是假的吧,陛下還是太子的時候也沒聽到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p> “那可不一定,畢竟那時候還是塵帝在位,對陛下關(guān)注比較少?!?p> “也許吧,這種事誰說的清吧?!?p> ……
“話說時間過去好幾天了,都在說關(guān)于幻將軍的事,為什么幻將軍一直沒什么反應(yīng)?”
“對呀,幻將軍以前可是一直堅定維護皇室的,為什么這次不說話了?難道這件事是真的!”
“對呀,很可能啊,不然幻將軍為何會沉默!”
……
幻玉輪確實是沉默了,整個幻府一直默不作聲,就像什么都沒聽到一樣,幻府的沉默成了決定勝負的關(guān)鍵,質(zhì)疑的聲音漸漸壓過了維護的聲音。
玉松站在窗前,面露微笑,一切都在他的預(yù)料之中,他為什么敢發(fā)動一場輿論戰(zhàn),就是查覺到了幻玉輪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他特意將幻玉輪遇刺殺這件事引到輿論的關(guān)鍵位置,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至于他是怎么知道是蕭家要刺殺幻玉輪的?很簡單,若不是蕭家幻玉輪態(tài)度怎會轉(zhuǎn)變?
目的已經(jīng)達到,雖然這并不能直接瓦解蕭家的統(tǒng)治,但只要利用得好未來必有大用,當然如果利用得不好的話就真的只是場游戲了。
這場風波終究還是平息了,但他帶來的影響已經(jīng)留在了人們心底。
幻天離獨自一人走在街上,幾天前的那場爭論他當然知道,也正因為知道所以他才有些心緒不寧,蕭家竟然向父親動手了,這是他沒想到的,也是他不安的,這一次父親逃過了一劫,但下次呢?
他現(xiàn)在不能突破化真境,不然被發(fā)現(xiàn)的話麻煩更大,其他化真世家未必能容許他這樣恐怖的天才存在,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什么辦法?
幻天離想起了前世那些熱武器,如果能造出一些大威力的熱武器的話可以用來威懾人吧,只是他從未接觸過這些東西,根本造不來。
這時,幻天離突然感覺到了什么,轉(zhuǎn)頭疑惑地看向身旁的一個建筑,那似乎是一個鐵匠鋪。
“這個鐵匠鋪是新開的嗎?以前這里應(yīng)該沒有的吧。”幻天離心想著,看著面前這個樸素的鐵匠鋪,直覺告訴他這個地方很不簡單。
邁步走入這個鐵匠鋪當中,鐵匠鋪內(nèi)部也非常簡單,只有一個鍛造臺,一個柜臺,幾把掛在墻上的武器。
鐵匠鋪內(nèi)都沒有什么人,只有一個滿頭黑發(fā)的中年人坐在柜臺那邊,手撐著頭,閉著眼似乎是在打瞌睡,幻天離進來了他似乎都沒有注意到,始終閉著眼睛,整個人毫無反應(yīng)。
幻天離看了那中年人一眼,見他沒有什么反應(yīng)便走向那些掛在墻上的武器。武器看起來也非常普通毫無特殊之處。
但幻天離的眉頭卻漸漸鎖了起來,他發(fā)現(xiàn)這些武器當中都蘊含著一股能量,一股不強不弱正好超凡級別的能量,幻天離突然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頭看向中年人問道:
“叔叔,幾個月前,琳瑯閣拍賣的一把劍是你打造的嘛。”
中年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像是什么都沒有聽到。
幻天離撇了撇嘴:“叔叔你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
沉默,依舊是沉默?;锰祀x看著中年人,他知道這個中年人絕不簡單,以他化真境的靈魂竟然無法探入對方體內(nèi),探查對方的境界,這個人最起碼也是化真境,而且超過他前世的修為。這樣一個人出現(xiàn)在這兒,又故意把他引來究竟是想要干什么?但是中年人這樣裝啞巴真的弄得他很無奈。
“叔叔以你的鍛造水平為什么要鍛造這些東西呢?”幻天離拿起一把劍問道。不過握住劍柄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什么,將劍平放到自己胸前,看著劍柄,一手抓住劍身,握住劍柄的手轉(zhuǎn)了一下。
“咔,咔,咔……”在一連串的金屬摩擦變形的聲音當中,幻天離手中的劍大變樣,變成了一桿槍,一桿狙擊槍。
幻天離有些呆愣住了,這,這是前世科幻電影里才會出現(xiàn)的一幕吧!
“想學(xué)嗎?”中年人終于開口說話了,看著已經(jīng)睜開眼微笑地看著他的中年人,幻天離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你都抓住我的軟肋了,都看出我需要的了還問我想不想學(xué)!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叫作機械師的職業(yè),他們就專門制造各種機械玩樣,你想要的熱武器也在這一列?!?p> 幻天離看著中年人,他很想說:你是會讀心術(shù)嗎?
“不過機械師打造的熱武器跟你想的熱武器不太一樣,機械師打造的武器很多都是靠天地之氣驅(qū)動的,而且也沒有電線什么的,有的只有鐫刻在武器內(nèi)部的各種紋路,這些紋路在不同地方各有不同的稱呼,主修靈氣的修士一般稱其為靈紋,靈紋同時也是陣法的重要組成部分?!敝心耆私又f道。
“如果你想成為機械師的話就得先學(xué)習(xí)靈紋,這個過程可能會比較費時間,怎么樣有興趣學(xué)嗎?”
幻天離看著中年人:“為什么幫我?”
中年人沒有回答,而是接著說道:“想學(xué)的話以后每周都來我這兒,最好是每天都來。”
幻天離撇了撇嘴,心道:“你不說我也猜得到?!?p> “還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呢?”幻天離問道。
“你可以叫我全子。”中年人回應(yīng)道。
幻天離挑了挑眉頭:全子,這算什么稱謂?算了不重要。
幻天離離開了鐵匠鋪,轉(zhuǎn)身往回走,看著自己腰間的玉墜,他已經(jīng)明白了很多,原來開啟一條成神的路是這個意思,玉墜只是個開始,這個中年人就是后續(xù),只是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為何要他成神?
幻天離回到了幻府之中,幻府一如往常,平靜而又安寧。只是當幻天離回到自己院子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寒落秋不知道什么時侯來了,幻天瓊和幻天音正圍在她身旁,幻玉輪已經(jīng)回軍隊了。看見幻天離來了,幻天音立馬小跑到了幻天離身邊,拉著幻天離的手說道:“哥哥,我想要聽你吹笛子!”
“?。俊被锰祀x愣了一下,只聽見寒落秋微笑著說道:
“我跟他們說你吹的笛曲很好聽,他們就迫不及待地想聽了?!?p> “哥哥吹一首好不好?”幻天音晃著幻天離的手,撒著嬌說道?;锰飙傄矟M臉期待地看著幻天離??粗锰煲艉突锰飙偰瞧诖男⊙凵窕锰祀x實在沒法拒絕:
“好吧?!被锰祀x嘆了口氣,從玉墜中拿出了笛子,玉墜他早已不在自己至親面前藏著了。
看著笛子,幻天離思索了一會兒便有了主意,將笛子放到了嘴邊:
彼岸花
鮮花盛開在彼岸,
濃郁的花香隔著湍急的河流,
不甘平凡的心渴望擁抱夢想。
多少年獨自一人默默努力,
打造一艘小船去追尋夢的彼岸。
溫暖的鼓勵像春風萌發(fā)希望的種子,
濃郁的花香像陽光指引幼芽攀登向上,
寒冷的北風撒裂著肌膚,
像螻蟻仰望高山,
美好的愿望被現(xiàn)實嘲笑,
幼小的心靈迷惑、彷徨。
彼岸的鮮花是最好的老師,
教會了我自律與追逐。
彼岸的鮮花像那演奏家,
演奏出了多少動人的樂章?
彼岸的鮮花是永恒的神話,
永生永世傳唱永久!
脆弱的小舟被急流拍碎,
無力的雙手依舊帶著身體游向彼岸,
也許只是無望的掙扎,
也許注定淹沒在急流之中,
但這一刻,
熾熱的心還在熊熊燃燒,
希望的種子還在沖向天空!
陽光未曾散去,
身旁的鼓勵溫暖依舊!
彼岸的花香跨過湍急的河流,
那是追逐者的禮物。
嘲笑追逐的人聞不到花香,
看不到燦爛的鮮花,
聽不到那動人的樂章!
也許無法將那鮮花擁入懷中,
但至少不曾甘心平庸,
至少為了那個夢改變過自己,
至少掙脫了懶惰的泥潭沉迷的魔咒!
至少,在這繁雜的世界中找到了自己。
?。ㄋ耘笥褌冏分饓粝氚桑税?,花開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