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閣下為何要劫人,但現(xiàn)在的情況閣下應(yīng)該清楚了吧,你已經(jīng)不可能再從我們手上搶走人了,閣下放棄吧?!笔捖逭f著,招呼那些躲到遠(yuǎn)處的迎親的人過來。
迎親的隊(duì)伍重新出發(fā)了,看著漸漸遠(yuǎn)去的隊(duì)伍,幻天離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怎么辦?”
黑袍下的雙手握得緊緊的,就這樣失敗的話,青兒姐姐這一生可就毀了,還有簫雨大哥,他怎么受得了這消息??!
“轟!”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驚醒了幻天離,幻天離抬頭看去,只見前方有四個同樣穿著黑袍戴著面具的人沖向了迎親的隊(duì)伍。其中兩個人擋在了蕭洛和宏毅面前,另兩個人則是跑向暗器已經(jīng)被幻天離拆完的花轎后部,迎親抬轎的人已經(jīng)又一次跑了。
“可惡!”宏毅怒吼一聲,左手伸向衣服就要取毒藥,但卻聽見他面前的黑袍人突然暴喝一聲:
“你敢!”這一聲讓蕭洛和宏毅同時愣了一下,看著面前這些人的裝束,再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幻天離的裝束,極高的相似度讓兩人心里頭咯噔了一下:“難道他們也是古家的人!”
幻天離愣愣地看著這些人那句你敢他也聽到了,但是他敢肯定這些人絕不是古家的人,也絕不是他認(rèn)識的人,只是他們和他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要截走蘭青兒。
“這些人冒充古家的人,到時為了戲演到位肯定會帶走我的,我的體重太輕了,會暴露的!”幻天離咬了咬牙,竭力去試著調(diào)控自己的右手伸向藏在黑袍之內(nèi)的玉墜。
一個黑袍人沖到了花轎后面,另一個人則停在了幾米遠(yuǎn)處,聞不到香味的地方。
“砰!”花轎后部被破開,露出了里面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只不過看起來她已經(jīng)昏迷過去了。那人立刻抄起新娘,轉(zhuǎn)身奔向離自己幾米遠(yuǎn)處的同伴。他的同伴接過新娘同時將他背了起來,過會兒升靈花生效他可就失去行動力了,他的同伴帶著兩人奔向幻天離所在的方向,而另兩個黑袍人也迅速甩開了蕭洛和宏毅奔向這一方向,其中一個人經(jīng)過幻天離身旁的時候一把將他拉住,此時幻天離正好從玉墜中取出了一個重物。
看著五個人漸漸遠(yuǎn)去,蕭洛眉頭緊鎖:“怎么會是古家?怎么會?”若來的是寒家的人倒還好理解,但古家這幾年一直不見蹤影,怎么偏偏今天就冒了出來。
“王爺我們?”宏毅看著蕭洛小聲地開口道。
“先回皇宮?!笔捖逭f著便往皇宮方向奔去,宏毅緊跟而上。
四個黑袍人帶著幻天離迅速奔走,幻天離感覺升靈花的作用時效已經(jīng)快要到了,身體已經(jīng)能動了,與此同時他能感到自己的靈魂力量在提升。
幾個人一直出了皇城,一直到城外的密林中才停下。
四個黑袍人將幻天離和新娘同時放下,幻天離穩(wěn)穩(wěn)地站到了地上??粗媲斑@些黑袍人,他清楚這些絕對沒有惡意,不然早該動手了。
“閣下是古家的人?”一個黑袍人看著幻天離問道,聲音聽上去有些蒼老。
幻天離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知道古家為什么要這個姑娘?”
“一筆交易而已?!被锰祀x用沙啞的聲音問應(yīng)道。
“什么交易?”
“化真世家的交易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被锰祀x語氣顯得有些生硬。
幾個黑袍人也沒有生氣,而是繼續(xù)說道:“既然如此,閣下我們也做筆交易,這個女孩給你,但這次行動需要你們古家完全承下,也就是說如果有人問起我們的身份,你們需要說我們就是古家的人,這次行動全由你們古家策劃,可否?”
幻天離看向躺在地面上的女孩,思慮片刻后,正要點(diǎn)頭答應(yīng),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臉色一變:“不對,這身形不對!”內(nèi)力一震,帶起的氣浪將蓋頭掀開。
幾個人正疑惑幻天離在做什么,當(dāng)蓋頭掀開的那一刻他們也愣住了,這個人她不是蘭青兒!
“這……”幾個黑袍人面面相覷,他們也沒想到會如此,幾個人不免有些喪氣了。
“唉!”一個黑袍人嘆了口氣,看向幻天離,“看閣下剛剛的樣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吧,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必?fù)?dān)心閣下什么了,告辭?!?p> 一個黑袍人背起種了升靈花的同伴,四個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只留下幻天離一個人呆愣在原地。
“怎么會這樣!”幻天離的身體微微顫抖,“我該怎么辦?就這樣放棄嗎?”幻天離抬頭望向天空,目光飄乎不定。
皇宮之中,登基儀式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接下來就是婚禮了。蕭洛和宏毅已經(jīng)回來了,宏毅站在臺下,蕭洛則坐到了臺上,蕭塵已經(jīng)過世了,蕭柯家長的位置只能交由他來坐了。
顏山走到蘭宇身旁輕聲道:“蘭家主請?!?p> 蘭宇身體晃了晃,痛苦地閉上眼嘆了口氣,緩緩站起來,走向女方家長該坐的位置。
幻玉輪和寒落秋不自覺地緊張起來,幻天離的行動有沒有成功馬上就知道結(jié)果了。
“請新娘!”顏山大喊道。
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場地入口,片刻后,一個穿著婚衣蓋著紅蓋頭的身影在一群人的簇?fù)硐戮従徸邅?,只是她的腳步看起來非常僵硬,顯得毫無生氣。
幻玉輪和寒落秋心頭一次,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擔(dān)憂,不只是憂心蘭青兒和夜簫雨,還憂心幻天離,天離行動失敗了那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蕭柯站在臺上,看著緩緩走來的身影,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你終究還是我的?!敝皇鞘捖搴秃暌銕Щ貋淼南⒆屗行n心,這件事怎么會把古家引出來?古家來這兒是不是和夜家有關(guān)?如果是的話那又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還有那個玄厲是怎么回事。
這些問題顏山也在思考,雖然古家和幻家也是親戚,但無論是距離還是親緣,幻家請來的都應(yīng)該是寒家才對,如果這件事和幻家沒有關(guān)系那古家又為何而來,還來的這么即時?想不明白??!
蘭宇看著緩緩走來的女兒,他抓住椅子扶手的手明顯在顫抖,他不同意蘭青兒和夜簫雨在一起,不代表他不希望他的女兒過得不幸福,可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遲了,他救不了自己的女兒,改變不了現(xiàn)在的局面。
幻玉輪和寒落秋微微靠近了些:“怎么辦,要不要我去看一下?”寒落秋問道,她不放心自己兒子啊。
幻玉輪緊皺著眉頭,思慮片刻之后搖了搖頭:“不需要,要相信天離,他可是我們的孩子??!”
寒落秋不說話了,但她緊皺的眉頭暴露了她此時心中的擔(dān)憂與焦慮。
玉松看著蘭青兒目光閃爍不知道他心中在想著些什么,玉星在一旁閉著眼,似乎是在打瞌睡。徐震緊皺著眉頭,不時看向幻玉輪這邊。蘭家人全部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玄家的位置是空著的沒有一個人來,有人注意到了,但沒有多說什么,現(xiàn)在不是提他們的時候,畢竟大部分人是不知道蘭青兒和夜簫雨的事的,因此現(xiàn)場的氛圍還是很喜慶的,也有人注意到了蘭青兒的異常,但沒有一個人在這時侯提出來,畢竟提出來了,多少有點(diǎn)兒打臉的感覺,一般沒人會在這時候打皇室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