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強配的女婿找上門
精疲力竭的把水弄到家,原本的半桶水都已經(jīng)被晃掉了不少,只剩下小半桶了。劉崇山無奈地坐在門檻石上,感覺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看來,鍛煉身體是迫在眉睫啊。好在,前身身高倒是有一米七多,不算矮,就是瘦了些。只要吃好些,多鍛煉,身體還是能強壯起來的。
前世看的那么些穿越古代的小說,哪一個主角有自己這么慘的?人家要么有家仆追隨,要么有丫鬟暖床,哪像自己,太特么真實了,劉崇山欲哭無淚。
你見過打桶水回家,能把自己弄一身濕的人嗎?吶,今天你就見到了。
劉崇山把打濕的鞋子脫下來,從門背后收拾出一雙破了幾個洞的鞋,湊合著穿上。好在天氣尚可,太陽已經(jīng)出來了。劉崇山把打濕的鞋子擺在窗戶上,然后在破衣柜里搜羅了一番,也沒看到一件好衣服。罷了,反正身上的破袍子也只是打濕了下擺,將就穿身上晾干吧。
小心地把被血痂結(jié)成團的頭發(fā)打散,劉崇山將綁著的頭發(fā)放了下來。他頭發(fā)沒有很多,卻有些長,足足到了腰間。劉崇山有那么瞬間,真有一刀把頭發(fā)割斷的沖動。他撿起墻角的木盆子,用清水洗了洗里邊的灰,然后分別摻了些熱水和涼水。
水倒進去沒一會兒,木盆子下邊便流出一道水印,劉崇山知道這是盆子有漏水,忙把頭發(fā)扔進去清洗起來。
昨天劉崇山小心地確認過,后腦勺上的傷口其實不大,只是破損了大塊頭皮,看樣子挺嚇人,其實倒是沒有太大的傷,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穿到這倒霉秀才身上了呢。
才洗了一會,盆里的水便漏光了。劉崇山嘆了口氣,就這么著吧,他也懶得再折騰了,洗差不多就行了。
昨晚他苦思良久,覺得要找發(fā)財?shù)臋C會,還是得去鎮(zhèn)上看看才行。劉崇山收拾了一番,往懷里揣了兩張餅,把門帶上后,便出發(fā)了。
太陽已經(jīng)有些大了,劉崇山走到村口處便微微開始出汗了。要是和昨天一樣,能搭個牛車就好了。劉崇山左顧右盼,也沒見著有人往大路走,不由地有些失望。
劉崇山走一段歇息一段的,過了大半個上午了,也才走了一半多些路程。劉崇山正在一處樹蔭下歇著,突然聽到遠處“啪嗒啪嗒”聲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他沒聽過這聲音,也不知道是啥情況。
不過才一會兒,他便看到兩匹馬在后面轉(zhuǎn)彎處疾馳了出來。原來是馬啊,劉崇山恍然。自己也不會騎馬呀,看來想搭個順風車,也是不可能了,劉崇山嘆口氣。
前邊的那匹馬,見到前面路側(cè)有人,便放慢了些速度,看得出來,騎馬的人素質(zhì)不錯。劉崇山見馬上的人一身差服,差不多三十多歲,戴著頂紗帽,和昨天那個王彪一個裝扮,猜到可能是官差,便沖著馬上的人笑了笑。
那人并不認識劉崇山,但也還是在馬跑過去的時候,對著劉崇山微微示意了一下。后邊的馬緊隨而過,馬上的人也穿著差服,但卻沒有戴帽子,應(yīng)該是前面人的下屬隨從。
等以后,自己也要學(xué)會騎馬才行,不然靠兩條腿走,太特么操蛋了。劉崇山心里暗暗道。
眼看要到中午了,劉崇山才汗流浹背地走到了鎮(zhèn)口。走到鎮(zhèn)牌坊下面,劉崇山仰起頭,看著牌坊上面的字。昨天來的時候,只看到鎮(zhèn)名用行楷寫的不錯,卻沒看清落款,今天他卻是有時間認真的看一下。只見“溪下鎮(zhèn)”三個字的右下角,草寫著“吳仁壽”三個字,應(yīng)該是一個叫吳仁壽的人題的字。
劉崇山草書并不太好,他比較喜歡行楷,“溪下鎮(zhèn)”三個字他仔細地看了下,確實寫得不賴。劉崇山點點頭,細品了下,覺得自己應(yīng)該也能寫得差不多。
進到鎮(zhèn)里,劉崇山找了個陰涼的角落,拿出懷里的兩個餅吃了下去。吃完之后,他該尋找商機了。最好,還得去一趟岳父家,不然天仙般的媳婦跑了,自己要哭死來。
劉崇山從鎮(zhèn)口,沿著路慢慢地往里溜達。鎮(zhèn)上的商鋪,都是沿著路邊開的,有賣衣料的,賣吃的,賣筆墨的,打鐵的,甚至還有兩間酒樓。
劉崇山走過酒樓前,見掛著“悅來”招牌的酒樓下邊,巷子里栓著兩匹馬,應(yīng)該是之前見到的那兩個官差的。
“還是做官好啊,出門騎馬,酒樓想進就進。”劉崇山羨慕地嘆道。酒樓里傳出來的酒肉香,讓他很是吃味。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晃了一圈,劉崇山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值得心動的商機。他想過搞個什么造紙啊釀酒啊這些,甚至幻想著學(xué)小說里寫的賣個配方啥的,但是實際逛了一圈下來,什么酒啊紙的都已經(jīng)有了,根本輪不上他。
算了,不如先問問老婆家在哪,先去露個臉,刷一波存在。打定主意,劉崇山便攔住一個大嫂,問道:“美女你好啊,能問下...”
“你有腦疾啊?叫誰美女呢?”大嬸不樂意地瞪了劉崇山一眼,轉(zhuǎn)身走開了。
劉崇山愣了愣,旋即想起來這又不是現(xiàn)代,不是每個女人都坦然接受“美女”這個稱謂。眼看身邊走過一漢子,劉崇山忙施了一禮,問道:“這位大哥有禮了,我想問下鎮(zhèn)上有個叫王若熙的,你可知她家怎么走嗎?”
那漢子站住想了想,搖頭道:“沒聽說有這個人?!?p> “額,是這樣,她家里那個母親,是胡人女子的那家。”劉崇山腦中急轉(zhuǎn),忙說道。
“哦,這家啊,你早這么說不就行了?!蹦菨h子恍然道,“你看見那棵樹沒,從樹下的巷子進去,走一段路就是了?!?p> “好的,好的,謝謝你啊大哥?!眲⒊缟揭贿叴鹬x,一邊往前邊的大樹走去。
拐進巷子,劉崇山往里走了一段,就見一處屋子的門口,一個婦人正專心納著鞋底。劉崇山見到這婦人,大概便知道自己是找對人家了。因為,這婦人一頭發(fā)黃的頭發(fā),臉色也白一些,鼻梁高高的,是個胡人血統(tǒng)的女子。這就是丈母娘了吧,想不到這輩子還能有個洋丈母娘。
劉崇山整了整衣服,走了過去,咳嗽了聲,見引起了丈母娘注意,便趕緊施了一禮道:“崇山這廂有禮了?!?p> 見丈母娘不解的看著他,劉崇山解釋道:“我叫劉崇山,是昨日婚配給您的女婿?!?p> 聽到“女婿”二字,婦人這下大概是懂了,深深地看了劉崇山一眼,一聲不發(fā)的便進了屋。劉崇山愣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好不尷尬。您好歹說句話啊,我是進還是不進啊,劉崇山心里直打鼓。
好在,屋里馬上又傳來了聲響,一顆白首從門內(nèi)探了出來。劉崇山猜測這該是自己的老丈人老王了,忙施了一禮。老王見劉崇山書生打扮,這才便慢慢地走出了門。
劉崇山忙又施了一禮,道:“小生劉崇山,劉家村人士。見過岳父大人?!?p> 老王哼了聲,道,“看你的樣子,是讀書人?”
劉崇山忙點點頭:“小生認得幾個字,忝為秀才?!?p> “哦,是個秀才啊,行,進屋來說吧。”老王聽了,似乎有些滿意,便說道。劉崇山點頭哈腰著,跟在后邊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