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麻瓜的黑鹵蛋
梅琳達已經(jīng)貼身跟蹤埃拉超過一個月了，她完整地觀看了一個人是如何從一名風度翩翩的教授，逐漸墮落成一個“放飛自我”的光頭佬，這點倒是和自己的黑心上司有那么一點像。
如果梅琳達是一名心理學家或者社會學家，她或許能水上幾篇論文。
飚車、蹦極、跳傘、買笑等等，埃拉像是要將他之前沒做過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都做一遍。雖然這些活動不利于梅琳達的監(jiān)視，但誰又能逼迫一個將死之人。
就如同埃拉一直都在抗議梅琳達侵犯了他的個人隱私，誰在乎。
神盾局在9月事件之后像被解開鎖鏈的惡犬一般，擁有莫大的權力。
如今的梅琳達·梅，還沒有經(jīng)歷過巴林島事件，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無情特工機器，任何干擾她完成任務的事物都會被無情地碾碎。
和往常一樣平凡的一天，埃拉正在整理他的個人物品，似乎又要準備出去完成他的夢想列表。
憑著豐富的特工經(jīng)驗，梅琳達從中察覺出一絲異樣。
通過一個月的觀察，以往埃拉“清理”愿望清單的時候，更像是在完成任務。而今天，埃拉卻顯得異常興奮。
梅琳達立刻起身上前，木著臉詢問：
“你今天怎么了，碰到什么好事情了嗎？”
“沒什么，我要參加一個聚會，見一些老朋友。”
埃拉停止了整理物品的動作，背起背包轉頭向著門口走去。
其閃爍的眼神，沒有瞞過經(jīng)驗豐富的特工，梅琳達瞳孔緊縮眼神一下變得銳利起來。
“哪些老朋友？”
梅琳達一邊裝作閑聊來降低他的警惕，一邊迅速沖上前去，想要將埃拉攔住。
埃拉仿佛臨死前“回光返照”的病人，被病魔折磨的軀體爆發(fā)出超乎尋常的能量，用力將手上的背包朝著梅琳達扔去，扭頭就跑。
被飛來的背包阻擋了一下，梅琳達一時間竟然沒能追上。
只見埃拉快跑幾步?jīng)_進廁所，梅琳達扭動了幾下門鎖，發(fā)現(xiàn)門鎖已經(jīng)被反鎖，肩膀發(fā)力猛地撞向木門。
一腳踹開變得破爛的木門，映入眼簾的卻是空無一人的衛(wèi)生間。
整個行動過沖不超過十秒，梅琳達抬頭看了下廁所上方緊鎖的小小天窗，動手將整個衛(wèi)生間翻了個底朝天，結果連個鬼影都沒發(fā)現(xiàn)。
梅琳達不甘心的轉身將整個屋子又翻找了一遍，回到衛(wèi)生間忍不住一腳踹碎了按摩浴缸，致敬自己長官的敬語脫口而出：
“媽惹法克！”
深呼一口氣恢復了冰冷的表情，從衣服中掏出通信器，面無表情地說道：
“菲爾，我的監(jiān)視目標消失了。”
……
自從神秘的“消失”事件發(fā)生以來，已經(jīng)過去了一年多，即便梅琳達再怎么認真，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如同夢魘一般在她的工作中不斷重復。
“菲爾，我的監(jiān)視目標消失了?！?p> “兒，我的監(jiān)視目標消失了?！?p> ……
“消失了?！?p> “失了?！?p> “了?！?p> 整個“迷失”部門的情況和梅琳達的情況差不多，基本上只要進了個這個部門，各個特工保持的任務100%完成率的記錄算是揮手和他們說拜拜了。
最慘的無疑是梅琳達和科爾森，任務完成率已經(jīng)跌破50%，梅林達的冰塊臉已經(jīng)快要碎開了，至于菲爾·科爾森，他的發(fā)際線顯得異常危險。
“迷失”部門，可以說是九頭蛇和神盾局的一次通力合作，局內的所有特工勠力合作，絞盡腦汁想出各式各樣的方法，各式各樣的高科技產(chǎn)品更是層出不窮。
24小時精心陪伴、全方位監(jiān)控、派遣特工偽裝成相關人士、體內植入跟蹤器等方法一一嘗試，又一一失敗，整個“迷失”調查部門如同名字一樣迷失在這個案件中。
每月一期的會議如期舉行，各個小組的特工們開始一一匯報各組的情況。
“我們應該尋求51區(qū)的幫助，可能是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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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們可以把這些人抓起來，關到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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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特工至今還未出現(xiàn)，基本可以確定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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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弗瑞雙手合攏，撐著下巴，聽著手下特工匯報來的一個個壞消息，以及越來越不靠譜的想法。
黑鹵蛋覺得他光滑腦門上的青筋，仿佛炸彈計時器一樣，正在突~突~突~地一根根蹦出來。
直到某個光頭特工說出了他的獨特見解，弗瑞頭頂?shù)亩〞r炸彈終于到達起爆點“BOOM”的一聲，爆炸了。
“好消息是，消失人員的增長速度在最近一段時間里慢慢減緩了，我覺得……”
尼克·弗瑞剩下的一只獨眼猛地睜大，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出聲的特工，將手中的報告朝著桌上狠狠一摔，雖然他很想直接砸在那混蛋反光的腦殼上面。
“嘭！”
一聲巨響在會議室中響起，仿佛是要將開會以來積累的怒火一下子噴發(fā)出來，尼克朝著光頭特工咆哮道：
“那是因為，符合消失條件的人都！消！失！了！你這個蠢貨！@##￥%￥……”
媽惹法克俠第一次在手下面前展現(xiàn)出他豐富的罵街詞匯，開個美白，再P上點頭發(fā)，倒是有那么一絲元首的神韻。
等黑鹵蛋發(fā)泄完，整個會議室除了黑鹵蛋的喘息聲變得一片寂靜，最后發(fā)言，長得像教授易大星的特工，光潔的腦門上已經(jīng)冒出一片白毛汗。
黑鹵蛋咆哮過后，一屁股坐回椅子，揉著發(fā)脹的太陽穴，揮手朝著眾人說道：
“好了，你們都出去繼續(xù)工作，菲爾和梅留下。”
尼克最近的壓力非常大，當上局長接手的第一個案子就拖了那么久，還沒有解決。
對他能力表示質疑的聲音在安理會中越來越大，要不是前任上司皮爾斯的鼎力支持，說不準要吃點苦果子，這讓他欠下了皮爾斯一個大大的人情。
黑鹵蛋的一號心頭好和二號心頭好站在一起，一冷一熱，一哼一哈，一個有頭發(fā)一個……
尼克撓撓頭，什么也沒有抓到，看向身前科爾森危險的發(fā)際線，懷念曾經(jīng)想薅就薅的青蔥歲月，不由陷入了惆悵之中。
平緩下自己心中躁動的心情，看著他手下的兩名得力干將，開口說道：
“希望你們能給我一些好消息，至少不要像那群蠢貨一樣?！?p> 梅琳達如往常一樣保持著萬年寒冰的面龐，科爾森此刻很想薅一把自己的頭發(fā)，不過考慮自己危險的發(fā)際線，以及面前的光頭上司，只得硬著頭皮開口說道：
“抱歉，長官，目前仍然沒有什么進展?！?p> 看著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的尼克，雖然不知道科爾森是怎么看出來的，但是他就是知道。
只能說不愧為新上位的心頭好，科爾森絞盡腦汁，硬是想出了一個新發(fā)現(xiàn)：
“不過，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規(guī)律?！?p> 尼克的臉色好了一點，至少沒有惡化下去，俯首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我們發(fā)現(xiàn)每個失蹤人員，最后都出現(xiàn)在門的附近，就像是他們打開了那扇門，然后就消失了。”
科爾森從資料袋中掏出一打照片，照片里面正是失蹤人員消失的最后地點，上面的共同點就是都有一扇門。
這是克勞德節(jié)省開支采取的措施之一，相比于冒個白光或者化為粒子等消耗100源質的上檔次傳送來說，10源質/次的傳送門雖然B格低了點。
畢竟，節(jié)約用水，從我……咳咳，但無疑是很省錢的傳送方式。
尼克看著一張張包含各式各樣門的照片，不由皺起了眉頭，他覺得“迷失”部門似乎要改成“門”部門了，這起案件初期神盾局從各方面受到相當大的壓力。
隨著后續(xù)潛在“敵人”變得識時務起來，只挑選絕癥病人下手，市面上也沒有爆出嚴重的機密泄露事件，來自各方面的壓力變得越來越小。
畢竟，這些病人就這樣憑空消失，還省了不少后續(xù)醫(yī)療費用，慢慢地就再也沒什么組織機構前來施壓了。
尼克仔細想了想，反正神盾局又不是警察局，要追求一定的破案率，既然沒人來追究，那么就先放一放？
這起案件，除了像初戀一樣，是他成為局長后，接受的第一個案子之外，也沒有什么其他特別的地方。
這一年耗費了不少人力物力，又沒什么大的突破，不然干脆省些錢，這樣他也能多“挖點洞”。
想清楚后，朝著兩位手下干將說道：
“這個任務先放一放，歸為長期任務?，F(xiàn)在有新的任務交給你們?！?p> 黑鹵蛋將兩份文件分別遞給兩人。
兩人拿起文件夾，文件封面的照片正是……好吧，不是克勞德，而是一張有著顯著斯拉夫女性特征的女人照片。
等兩人看完，尼克開口問道：
“還有什么問題？”
“NO，SIR！”
兩人仿佛受到了未知的影響，來了一套香江警察的招式，挺直腰桿，雙腳并攏，一口同聲回答道。
“你們兩個準備一下，今天就出發(fā)前往巴林島，到了那里會有一支行動小隊輔助你們?！?p> “遵命，長官?！?p> 朝兩人揮揮手，不理會轉身出門的兩人，尼克低頭繼續(xù)看起文件。
黑鹵蛋用獨眼盯著文件中的消失人數(shù)良久，尼克想起了自己那個脾氣火爆的說唱組合男孩，又從懷中摸出一個古舊的尋呼機，想了想，嘆了口氣，又將其收入懷中。
只有在當家做主之后，才知道好的工具人難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