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親切笑了笑,沒有回答鐘焱鈺的問題,親手拉著她坐在梳妝臺前,梳了一個好看的發(fā)髻,又將她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帶著她走出屋子,讓碎影召集奴仆們。
鐘焱鈺小白蓮的回握大小姐的手,小聲問道她是不是給大小姐惹了麻煩了,她只是想要為大小姐出力,并沒有其他的想法。
大小姐笑容更加的溫柔,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這些都是你應(yīng)得的,也是何家表小姐都有的待遇,不要如此的害怕。
鐘焱鈺勉強的笑了笑,眼睛中帶著感恩的淚光,十分感激大小姐給的一切,在大小姐的耳邊許諾,一定盡自己的微薄之力幫助大小姐。
仆役們到齊后,大小姐拉著鐘焱鈺走上前,說:“我何家從來都是禮儀之家,不養(yǎng)心大的奴仆,昨日我表妹新進府,臉皮薄不好意思說話,你們千萬不可因此慢待她?!?p> 奴仆們整齊的回答是,卻輕易揭過了昨天一切的慢待,大小姐果然是好手段,不僅讓奴仆們以為新來的表小姐是事逼兒,還贏得了奴仆們的好感。
大小姐逞完威風(fēng)十分滿意眾人的反應(yīng),于是讓仆役們都回到崗位上去忙碌,自己則帶著鐘焱鈺回了桂嬤嬤的房間。
鐘焱鈺昨日被慢待,她的房間一定不如桂嬤嬤來的順眼,戲都演完了,沒有必要給自己找不愉快了。
“大小姐,我一個賤民如何能的你得您如此的照顧,不僅給了高貴的身份,還為我去警告奴仆,真的是修了不知道幾輩子的福氣?!辩婌外暬氐绞覂?nèi),直接跪在了大小姐的面前。
大小姐沒有像之前假惺惺扶起鐘焱鈺,眼前的感激正好讓她可以提出自己的希望,也可以獲得鐘焱鈺的忠心,一舉兩得。
“你這樣說,弄得我好像是救世的菩薩似的,我都要被你弄得不知道怎么對待你了?”大小姐坐在矮凳上,用新的手帕捂住嘴巴笑著說道。
“您對我來說就是救世救命的活菩薩,要是沒有您,我都不知道要被賣到什么樣的地方,現(xiàn)在能有如此舒心的生活都是您給的,您讓我做什么都是應(yīng)該的。”
鐘焱鈺看了一眼大小姐,好像為自己的話語感到害羞又低下頭,其實是被自己的狗腿子惡心到了,她想要知道大小姐想要利用她在三公主那里達到什么目的。
“你既然都這么說了,我也就不瞞你了,我確實需要你做些事情?!贝笮〗憧锤星椴畈欢嗔?,拋出了自己的目的?!拔蚁胍腿鹘缓?,是因為我生母,桂嬤嬤也給你說過吧?!?p> 鐘焱鈺假裝害怕看了一眼桂嬤嬤,然后對大小姐小心翼翼回話,桂嬤嬤說過大小姐在何家生活不易。
“你知道就好,這幾日你就好好和桂嬤嬤學(xué)習(xí)規(guī)矩,五日后我?guī)е闳ソo皇貴妃娘娘那里謝恩,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贝笮〗阈Φ年幧?,抬手讓碎影扶起了鐘焱鈺。
鐘焱鈺站起身,害羞的向大小姐承諾一定促成大小姐的心愿,不給大小姐丟臉。
大小姐十分滿意點點頭,假意交代桂嬤嬤好好教導(dǎo)鐘焱鈺,就帶著碎影離開了屋子。
鐘焱鈺和桂嬤嬤都松了一口氣,桂嬤嬤將小鞭子扔到了一旁,讓鐘焱鈺和她一起坐在桌子旁的矮凳上,詢問昨天侍奉她的侍女是怎么回事?
“嬤嬤,可是看出什么?”鐘焱鈺不確定桂嬤嬤到底是哪邊的人,不敢說出李慧娟的事情。
“就是昨天珀樂帶過來的小丫環(huán),怎么覺得身形有些熟悉?她今天怎么沒有過來?”桂嬤嬤疑惑的問道。
鐘焱鈺覺得不愧是宮里的嬤嬤,李慧娟都成那般模樣,桂嬤嬤還能記得她的身形,她都是看了好半天才能確認(rèn)的。
“嬤嬤說的是那個小丫頭,是年紀(jì)稍大一些,今天早上天不亮就過來跟我請假,說今天家里有喜事,上午不能過來了?!?p> 桂嬤嬤聽后也是點點頭,既然鐘焱鈺沒有感覺熟悉,大概她感覺熟悉是錯誤的。
鐘焱鈺見桂嬤嬤不說話,反而提出自己的疑問,早上嬤嬤為什么會那么做?
桂嬤嬤這次沒有模棱兩可,而是清楚給了答案,是她師父何九伯拜托的,就是之前在莊子上說的話也是看在何九伯的面子上。
鐘焱鈺更加的迷惑了,天底下會醫(yī)術(shù)的姑娘不僅她一個,何九伯為什么會對她如此的用心,雖然不曾挑戰(zhàn)何家的權(quán)威,但是在他的能力范圍為她遮風(fēng)擋雨。
之前她確定鐘艷瑤應(yīng)該和何九伯沒有任何聯(lián)系,她來這里也沒有特別的地方引起什么親緣關(guān)系才對,難道她的玉佩丟失和師父有關(guān)系?
桂嬤嬤看出鐘焱鈺的迷惑,嘆了一口氣,讓鐘焱鈺不要太過在意,這些只不過是何九伯單方的行為,和她本身沒有過多的關(guān)系,都是命運使然。
鐘焱鈺更加的不理解,看桂嬤嬤的眼色,確實不打算解釋給她聽得,反而催促她起來練習(xí)禮儀,看來師父身上也有不為人知的故事。
傍晚時分,鐘焱鈺從桂嬤嬤的屋子回到屋子里,剛吃上兩口飯菜,就被門外的老媽子通知何九伯在偏門等著她。
看著眼前的美食,她沒有辦法隨便塞了兩口就要去偏門那里,出來的時候正好碰見了桂嬤嬤,行了禮就想離開,卻被桂嬤嬤塞了一個小冊子在懷里,交代她背熟了。
老媽子還在那邊催促,鐘焱鈺沒有仔細(xì)詢問,就將小冊子收好,去偏門見何九伯。
她以為只是師父不放心她,過來看看她怎么樣,沒有想到偏門那里還有一輛馬車在等候,這是啥意思?師父難道要帶她跑?
何九伯見鐘焱鈺一副蠢樣兒盯著馬車,魂兒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上前就是敲了她腦袋一下,詢問出來愣什么,還不趕快上馬車?
鐘焱鈺回過神見是師父打人,不敢抱怨,問她才剛到何家學(xué)習(xí)表小姐的禮儀,這個時候回制作坊干什么?
何九伯很生氣的質(zhì)問,何敏落兄弟都進宮幫忙了,新的呈現(xiàn)給皇貴妃的藥香,難道要老頭子自己做,還不趕快回去幫忙?
鐘焱鈺有些委屈,在何家的決定又不是她做的,為什么最后的怒氣需要她來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