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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始皇真牛逼

第二十九章 是非功過,朕無須向世人解說

這個始皇真牛逼 不朽皇帝 2152 2020-09-03 11:16:14

  “陛下,長公子求見。”

  嬴政剛剛回到平天殿,趙忠就走了進(jìn)了進(jìn)來,拱手一拜道。

  “宣吧!”

  嬴政并不意外,對于自己這個兒子,他自然很了解,同樣也十分頭痛。

  很快一名眉清目秀,身材魁梧的少年,英姿勃勃,器宇軒昂的走了進(jìn)來。

  “扶蘇拜見父皇。”

  少年來到殿前,彬彬有禮,彎腰拱手一拜道。

  看著自己的兒子,嬴政心情頗為復(fù)雜。

  根據(jù)那個來自未來的記憶中,自己這個兒子就是因為心慈迂腐,在收到胡亥的矯召,都未曾想證實一番真?zhèn)危愫敛华q豫的選擇了拔劍自刎。

  這就是精神的力量,許多時候殺人,并不一定需要用劍。

  儒學(xué)也并非全然不可取,至少在育人訓(xùn)德方面,的確獨(dú)步天下。

  難怪后世的孔丘能夠無分國別,無分膚色,深受當(dāng)權(quán)者喜愛。

  忠君愛國之思想,的確是馭民之術(shù)不二之選。

  只要天下人人皆忠君愛國,何愁不興也?

  但凡事皆要有度,一旦像后世那般,變成了愚民之策,就非常不可取了。

  馭民是為了整合整個帝國的力量,驅(qū)動帝國戰(zhàn)車,讓帝國,讓整個民族同心同德,一致對外。

  愚民只是為了鞏固當(dāng)權(quán)者的合法權(quán)益,以犧牲民智,削弱國家民族的整體力量為代價,卑鄙且迂腐不堪也。

  撇開腦海之中的雜念,嬴政神色威嚴(yán)道:“何事?”

  扶蘇微微一怔,只是很快就恢復(fù)如常。

  在自己的心中,父皇永遠(yuǎn)是那般莊重威嚴(yán),宛如神祇,高不可攀。

  他是自己一生想要企及的高山,卻始終覺得遙不可及。

  “父皇,兒臣聽說今日朝堂,滿朝文武為了開辦國學(xué)爭執(zhí)不休,不知是否屬實?”

  扶蘇沉吟了一番,然后娓娓道。

  扶蘇雖為長公子,但自己向來唯才是舉,并不會任人唯親。

  自己的眾多兒子,有幾個雖已成年加冠,但并未得到任何官職。

  所以縱為帝國皇子,同樣無權(quán)參與殿前朝議。

  雖然不能參與朝會,可并不會影響他們得到朝會所議的內(nèi)容。

  負(fù)責(zé)給諸皇子授課的太傅得到了自己的默許,會將每日朝會的內(nèi)容,告知諸皇子,以讓諸皇子參與辯論。

  “確如此?!?p>  嬴政捧著奏章,一邊觀閱奏章,一邊隨口道。

  “開辦國學(xué),本是利國利民之策?!?p>  “可是兒臣想不明白,父皇為何準(zhǔn)了開辦國學(xué),卻只收權(quán)貴子弟入學(xué),而將天下貧寒百姓拒之門?!?p>  “權(quán)貴子弟是大秦的臣民,那天下萬民就不是父皇的子民嗎?”

  扶蘇雖然內(nèi)心有些惶恐不安,但為了天下萬民,他覺得自己沒錯,依舊據(jù)理力爭道。

  “哈!哈!哈!”

  嬴政大笑起來,然后將手中的奏章直接放了下來。

  扶蘇心中一顫,卻固執(zhí)的迎視父皇的目光,不想露出半點(diǎn)怯弱之色。

  “問得好?!?p>  “朕也問你,可知大秦一年稅賦多少?支出又是多少?”

  嬴政突然話鋒一轉(zhuǎn),目光深邃的看著扶蘇,大聲質(zhì)問道。

  “兒臣不知?!?p>  扶蘇楞了楞,然后非常誠實道。

  “大秦富有四海,兼并六國,每年稅賦約一億五千萬石糧。”

  “但大秦南征北戰(zhàn),開山筑路,每年支出錢糧,折合近二億石?!?p>  “大秦數(shù)代人的積累,已經(jīng)消耗一空了?!?p>  “眼下只有兩條路可選,要么消減國庫支出,要么增賦加稅以平衡國庫虧損?!?p>  “可南疆戰(zhàn)事關(guān)乎國運(yùn),絕不能停。”

  “朕雖停止了各地浩大工程,可北疆胡狄一直侵?jǐn)_不息,若不能永絕后患,北疆百姓將面臨永無休止的侵?jǐn)_,何以安居樂業(yè)?”

  “通往北疆的馳道,軌道,直道也不能停,而且不久后大秦帝國還要舉師北伐,以震國威,以安萬民之心?!?p>  “大秦稅賦從商君變法十取一制,到了如今已是五取一制。百姓尚可自足,稅賦只能消減,不可再增?!?p>  “大肆開辦國學(xué)只會壓垮大秦帝國的財政,大秦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錢糧來施教天下萬民?!?p>  “你知道天下最富有的人是誰嗎?”

  “你以為父皇是天下最富有的人?”

  “不,你錯了,父皇名義上的確是天下最富有的人,可父皇同樣是天下花費(fèi)最巨的人?!?p>  “這天下真正有錢的人,還是那些權(quán)貴,而非父皇?!?p>  嬴政聲音沒有絲毫感情色彩,耐心給扶蘇上了一堂生動的課,言傳身教道。

  “既然國庫收支失衡,那幾年來,父皇為何還要執(zhí)意做那么多勞民傷財之工程?”

  扶蘇十分費(fèi)解道。

  “愚蠢?!?p>  “華夏數(shù)百年紛爭,早已是滿地蒼夷?!?p>  “滅國之戰(zhàn)開啟,各國又不計代價,妄圖反抗滔滔大勢,竭盡民力,讓原本就苦不堪言的民生徹底凋敝?!?p>  “大秦一統(tǒng)四海,不只得到了天下,更得到了一堆爛攤子?!?p>  “六國貴族在亡國之前,就展開了無聲無息的掠奪,大片土地被荒廢,良田被焚毀。”

  “若非朕以工代賑,兼濟(jì)天下,這神州大地早已是餓殍遍地,尸橫遍野。”

  “南征百越,五十萬之師,老秦人不足十萬,其余皆山東六國之降卒?!?p>  “若不能擴(kuò)土開疆,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六國數(shù)百萬降兵,就能把大秦帝國給啃沒了,這些降兵戰(zhàn)俘又如何安撫?”

  嬴政有些失望,咆哮道。

  天下人都可以認(rèn)為自己殘暴不仁,奴役萬民以樹己之豐碑。

  可連自己寄予厚望的兒子,都覺得自己是勞民傷財,好大喜功,實在太讓自己失望心痛了。

  這天下又有誰能明白朕的苦心呢?

  扶蘇看著發(fā)怒的父皇,有些心驚膽戰(zhàn)。

  同時聽聞父皇的話,他感覺自己似乎被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從前的種種疑惑,似乎一一消失不見了。

  這些事,當(dāng)年自己也曾質(zhì)疑過,埋怨過,可是父皇留給自己的永遠(yuǎn)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面孔。

  他從未解釋過,更沒有像今日這般訓(xùn)斥過自己。

  “父皇,兒臣知錯了?!?p>  不知不覺間,扶蘇早已熱淚盈眶,直接跪了下來,埋著頭,悔之不已道。

  “這世間諸事,你所看到的并一定全是真的,也許只是表象罷了?!?p>  “是非功過,朕無須向世人解說?!?p>  “今日是朕念在骨肉親情,第一次破例,也是最后一次?!?p>  “好自為之吧!”

  “退下……”

  嬴政目視扶蘇匍匐失聲痛哭的身影,心中更是怒不可竭,大怒道。

  自己的兒子怎么可以這樣軟弱?

  

不朽皇帝

嬴政:“諸位,大秦需要什么?還需要朕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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