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騙陸靳南?
唐初只覺得搞笑。
“我有沒有詐騙,你們去問靳南就好了?!?p> 警員又拿另外一份文件出來:“這是心理醫(yī)院開具的證明,證明陸靳南先生心理狀態(tài)極不穩(wěn)定,也就是說,他具備嚴重心理障礙。而你,就是利用這一點,反復詐騙!我勸你還是認罪,即便不認,我們目前所掌握的證據,也足以直接把你送上法庭!”
“不認?!碧瞥跆裘迹е桨甑溃骸拔沂裁炊疾粫J,你們愛怎樣就怎樣?!?p> 嘭!
警員手重重拍落在審訊桌上。
沉悶響聲,讓唐初止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好,既然你是這種態(tài)度,就別怪我們沒給你過你機會了,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不說,以后想說也沒地兒說!”警員豁然起身。
本就居高臨下,加之審訊室那種昏暗光線。
讓唐初不覺間心生畏懼。
緊鎖眉頭,咬著下唇。
可再怎么怕,也不能承認自己根本沒犯過得罪行!”
警員離開,審訊室門重重關上。
這是一個幾乎密不透風房間,甚至就連半扇窗戶都不見。
壓抑氛圍,讓唐初情緒幾乎處于崩潰邊緣。
吸啜著鼻腔,腦袋狠狠埋在臂彎里。
靳南,你會來救我,對嗎?
……
“你來了?”
陸國富在吸煙,翹著二郎腿,姿態(tài)傲慢。
斜睨著站在面前陸靳南,嘴角笑令人厭惡。
是在公司董事長辦公室。
并非只有陸國富一人。
陸沉在不遠處會客沙發(fā)上坐,傾斜著身子盯著面色陰沉的陸靳南。
“放過唐初?!标懡仙ひ艉艹粒骸坝惺裁词?,沖我來。”
陸國富冷笑:“靳南,這些年,你也建立了很多人脈,要對付你,并不容易,可要對付唐初,則簡單得多?!?p> “你可以提條件?!标懡洗鬼?。
那邊陸沉幸災樂禍,右手搭在膝蓋上,指頭毫無節(jié)奏叩擊著膝關節(jié)。
陸國富玩弄著手中那根雪茄,挑眉道:“條件很簡單,只要靳南你答應,我立刻打給局長,告訴他這只是一場誤會,唐初很快會被放出來。”
“說?!?p> “靳南你,親手掐死那個孩子?!?p> 輕描淡寫一句話。
讓陸靳南瞬間抬眸,一臉怒氣瞪著陸國富。
陸國富搖頭:“別這么盯著我,如果你下不了手,我找人做也成。不過,靳南你不能阻止我?!?p> “不可能?!标懡弦а赖馈?p> “呵,當下你認為你還有資格跟我談判么?”
陸靳南攥緊拳頭,眸底森冷。
“我可以把父親留給我那部分股份,交給你。只要能換回唐初。”
陸國富尚未回答。
陸沉卻豁然起身,下意識沖口而出:“哥,你瘋了么!”
陸靳南側眸,冷峻盯著陸沉。
“父親名下股份,百分之九十由你來繼承,就是讓你可以在陸氏集團可以挺直腰板,你現(xiàn)在要把它交出去?你對得起父親對你的愛么!”陸沉激動,雙眸顫動著。
“你,很羨慕,是么?”陸靳南勾勒嘴角,笑容邪魅。
陸沉微楞,旋即咬牙道:“是!我羨慕你可以得到父親百分之百的愛,而我呢,在他眼中,只不過是個野種罷了!可我也是他親生兒子,我也是!陸靳南,假若你今天為了一個女人,就要把父親臨終前唯一寄托給交出去,我看不起你,我一輩子都看不起你。”
眸底一沉,他轉身,走近陸沉。
強大氣場,讓陸沉幾乎透不過氣來。
是硬著頭皮,才能勉強保持從容平靜,站在他面前。
“陸沉,我可以將父親這份愛,交給你?!标懡夏曋懗?,一字一句:“你幫我救出唐初?!?p> 陸沉一時之間愣住,結結巴巴道:“你……你說什么?”
“我早就決定離開陸氏集團,那些股份遲早要交出去。與其交給別人,倒不如交給你?!?p> 語氣中,似乎極具蠱惑。
陸沉睜大眸子,目光掠過陸靳南,直直落向陸國富。
陸國富對兩人談話,仿佛沒有太大興趣,只是已經玩弄著雪茄煙。
“逮捕唐初,是爺爺意思,我左右不了。”
陸靳南冷笑,挨近陸沉幾分,用只兩人聽得到嗓音道:“陸沉,難道你不知,是什么人逼死了父親么?”
瞬間,陸沉面色蒼白。
拍了拍陸沉肩膀,陸靳南向后退了半步。
“唐初踏出警局,我立刻在股份轉讓合同上簽字,陸沉,你是受讓方?!?p> 每一個字都很沉。
重重落在陸沉心間。
陸沉睜大眸子,一臉不知所措。
言罷,陸靳南轉身,頭也不回離開。
目光再也沒在陸國富面頰上停留片刻。
直至辦公室門被重重關上。
陸沉才長長呼口氣,不自覺間,后背已經被汗水打濕。
那時,陸國富才悠悠開口:“陸沉,你千萬別站錯了隊,否則,我想你該知道你會是什么下場?!?p> “知……知道?!标懗燎旋X,結結巴巴,吐出兩個字來。
手機被帶走。
拘留室里,也沒有鐘表。
不知道時間,人似就特別焦躁。
也更加不安。
唐初手銬被解開。
人蜷縮在一張椅子上。
不知過了多久。
拘留室門被推開。
女警員推門進來,低聲道:“唐初,你的律師來了?!?p> 律師?
唐初微楞,旋即便想,或許是陸靳南替她安排了律師。
便忙起身,跟這女警員到會面室。
可在會面室等待她的,卻是林深。
唐初愣住,林深卻沖她使眼色,不許她表現(xiàn)驚訝。
很從容探出手來,禮貌握手道,平靜道:“唐小姐你好,我是您專用律師,林深?!?p> 唐初一臉懵逼。
直至警員離開,會面室只兩個人時。
唐初才忍不住沖口問出來:“林深,你怎么成律師啦?”
“怎么?!彼坪跏菫榱俗屪约焊臃下蓭煻ㄎ?,林深甚至在鼻梁上架了一副金絲眼鏡:“我沒告訴過你,我在讀研期間,有通過司法考試嗎?”
果然是學霸般存在。
醫(yī)學生那么累,他竟然還能忙中偷閑去準備什么司法考試。
“可你應該沒有律師執(zhí)照吧?”
“我有朋友在律所,既然已經通過司法考試,要拿到律師執(zhí)照,一點問題沒有。”林深笑容自負,將律師證遞給唐初:“只不過我從來沒給人辯護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