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風涼涼的,阿東被華康牽著站在門外乖乖地等木槿出來。
“哥哥,姐姐什么時候才會出來???”阿東仰頭看著華康,有點微微的失落。
抬起左手看看手上跳動著光標的塑料電子表,姐姐進去已經(jīng)三分鐘了,想她。
阿東癟著嘴巴,踮起腳尖向里面張望,華康見這小孩根本就無心聽他的回答,只得無奈地抽了抽嘴角。他不明白側使為什么會對這個塵世的孩子那么好。
男人的驚叫聲傳出,震飛了枝頭小憩的鳥兒,木槿緩緩推開門走到阿東面前,從華康手里牽過了阿東的手,“你在這里等等?!蹦鹃葘θA康說道:“褚渭派來的人已經(jīng)在路上了,大概半個小時后就到,你看好他別讓他跑了?!?p> “明白?!比A康點點頭,心里對木槿的辦事效率表示驚訝,西部首府褚渭的人來了就說明扶桑宮已經(jīng)把這主官受賄的情況通報下去了。
彼時,已經(jīng)幫木槿做好一切收尾工作的海棠百無聊賴地靠在窗邊仰頭看著金黃的銀杏樹葉緩緩飄下,抬手接過一葉回到屋內,銀杏葉在她的手里輕旋,伴著旋轉的金色靈氣固定成了一只精巧的發(fā)簪。
銀杏葉上流轉著潤澤的光,像細微的流水劃過葉面,隨水流漂浮至女孩的髻間——墨色的長發(fā)輕輕挽起,露出白皙的頸,黑色打底的連衣裙上點綴著飄散的金色落葉,女孩坐在墊子上,裙擺在鋪散開,像一朵飄落的花,那是海棠的杰作,配上一抹金黃的顏色,足以渲染整個秋天。
海棠在女孩面前坐下,雙手撐著臉端詳著女孩的臉龐,女孩的眉眼溫柔,看起來不過是十幾歲的年紀,眼中卻透著絲絲迷茫,她偏頭看向窗外,眼中閃現(xiàn)出了光彩。
“想出去?。俊焙L囊娝创巴獾臉幼雍投俗臅r候完全不一樣,當即就明白了她想干什么。
女孩聞言偏回頭來看著海棠,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但眸子里卻似乎在閃著光。
海棠看著她,無奈地揉了揉眉心,“麻煩?!?p> “姐姐,他為什么哭啊?”阿東在離開另一棟別墅前回頭看了看,透過不算太高的窗戶他看見了一個正在痛哭流涕的男人。
“他是在為自己做錯的事懺悔羞愧?!蹦鹃壤|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剩下的拜托你了?!?p> “是。”華康點點頭目送木槿離開。
回頭看向寬敞明亮的別墅內,男子用頭不斷撞擊著玻璃,大聲嚎叫著,似乎不能接受自己已經(jīng)完全失去靈力的事實。
“叩叩叩?!眲e墅的大門被敲響,男人縮起了雙肩,站起身驚恐地看向門口——又來人了!
窗邊的玻璃也被敲響,斜眼撇過去,是一張輪廓分明的笑臉,女孩背著光,酒紅色的發(fā)在光的暈染下蕩漾出玫瑰的顏色,卻讓站在屋內的男子不禁打了個寒顫,她說——“褚渭特派人員,接扶桑宮指令處理相關事務,請配合工作?!?p> 胡合站在警局門口,手腳局促卻又不敢上前,拽著那主官剛從別墅區(qū)回來的酒紅色發(fā)女孩看見站在門口局促不安的男人,好奇心旺盛湊上前去看他想干嘛,“大叔你在干嘛呢?”
“我......我來......”胡合被這突然湊上來的女孩子嚇了一跳,余光便瞥見了她扣在一旁主官,心中一頓慌亂,突然明了自己是跑不了的了,長舒一口氣倒也坦然接受了。
“我來自首?!?p> 阿東用自己存著的小小零花錢買了兩根冰棍,姐姐一根,他一根。
雖然已經(jīng)是秋天了,可冰棍依然是阿東最喜歡的東西。
“姐姐嘗嘗這個?!睂①I好的冰棍遞給木槿。阿東看著不遠處一家小小的冷飲店撓了撓頭,“我的錢不多,只能請姐姐吃這個了。”
木槿接過阿東遞過來的冰棍,拆開包裝袋輕輕咬了一口,含在嘴里抿了抿,蹲下身摸了摸他的頭,“很好吃?!?p> 被揣在木槿衣兜里的女孩仰頭看著氣氛融洽的兩人,不禁感嘆一句:“我也想吃?!?p> 蹲下身的木槿這時才反應過來,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衣包:“差點把你忘了?!?p> “這么薄情的嗎?”女孩仰頭看著她,心情不算遭,便也有了與木槿調侃的心思,即便對方是華康也要畢恭畢敬地對待的上神,她也覺得無所謂,畢竟她不怕死。
“還好吧?!蹦鹃然卮穑骸爸豢上愠圆涣吮?,不知道它有多好吃?!?p> “哼,我以前經(jīng)常吃,才不稀罕。倒是你,應該沒吃過吧?”
“是沒吃過?!蹦鹃然卮?,接著又是話鋒一轉,說到了其他話題。
明明是對女孩說的,卻讓阿東心中一跳,她說:“你得和我回家?!?p> 阿東仰頭看著木槿,眼中帶著期待,她垂著眸,似是在看他,叫的卻是另一個姐姐的名字,“黎語。”
明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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