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騫在接到花蘿打給他的電話時心里是疑惑的,花蘿說要和朋友出去玩?
不會又是不知道從哪里來的男生吧?
想到這里,衛(wèi)騫不禁皺眉,不想讓她去,卻又聽見花蘿說道:“等著我?guī)净貋斫o你吃啊?!?p> 衛(wèi)騫聞言一頓,隨即輕笑,點了點頭。
正好不用去接她,那還可以再多跑幾單。
“你要回家了,記得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毙l(wèi)騫提醒她,別忘了回家。
“知道啦?!被ㄌ}本想說她自己可以回去的,但還是應(yīng)下了他的話,“我會早點回去的。”
掛斷電話,花蘿在夏東陽房間內(nèi)踱步,觀察著房間內(nèi)的擺設(shè),偏頭看見書桌上相框內(nèi)已經(jīng)泛黃的合照,墨發(fā)的少女僵硬地笑著身旁是個陽光燦爛的小男孩。
這是一張很多年前流行的大頭貼,卻被照片的主人裝裱起來,放置在最顯眼的位置,可見它的重要性——“這是你和木槿?”花蘿偏頭看著靠站在墻角的少年。
陳玄奕聞聲也湊過去看照片,看見夏東陽點了點頭,也問道:“這是你之前想找的那個人?”
夏東陽又點了點頭,“這不是黑頭發(fā)嗎?”陳玄奕記得他之前說這人是銀發(fā)啊。
可這人看起來怎么有點眼熟呢?
偏頭又仔細看了看照片,愣是沒想起來,畢竟他對鮫人族的漂亮女孩沒啥興趣,最煩的就是他老媽逼婚,就更不可能去關(guān)注某個女孩了。
“拍這張照片的時候我讓她變黑的?!?p> 思索許久沒想出是誰,索性也就不再細想下去,“哦?!标愋葘Τ鋈コ詿靖信d趣一點,又看著少年問道:“你當真不去?”
“不去。”夏東陽搖了搖頭,“最近身體不舒服,出去怕控制不住惹事?!?p> “你怎么了?”花蘿聽不懂他的話。
“我生病了?!毕臇|陽聳聳肩,“不能到處走,得好好養(yǎng)病才行?!?p> “下次吧?!毕臇|陽擺了擺手,表示抱歉。
“好吧?!被ㄌ}也不強求人,衛(wèi)騫說過的,得學會體諒對方。
陳玄奕倒還想再爭取一下,卻被花蘿拉起胸前的包帶,拖走了。
“那下次見?!被ㄌ}擺了擺手,轉(zhuǎn)身拖著陳玄奕離去。
陳玄奕戀戀不舍地回頭,對他喊道:“我會回來找你的!”
走出夏宅,陳玄奕默默將夏宅的位置記下,那么下次他就可以不依靠花蘿,自己來找夏東陽了。
白貓從陳玄奕胸前的包里探出頭來,就像是松了口氣一般,豎瞳微微放松變成了可愛的圓瞳。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花蘿偏頭看著陳玄奕。
“吃燒烤?!标愋葓远ú灰?。
夕陽西行,落日的余暉灑落在大地,為世界鍍上了一層金色。
少年站在桌前看著照片中女孩笨拙的動作,眸底閃過一絲笑意,她快回來了吧。
王懿推開門,回到了家。
放下剛從菜市場買回的蔬菜和肉,明天是兩個小孩在這里的最后一天了,王懿今晚準備做點好吃的慰勞一下這努力學習的兩個小孩。
將芹菜摘好,清洗干凈切成了顆粒,再切幾根姜絲,幾顆紅色的小米泡椒,剛拿出絞好的牛肉,還未打開袋子,屋內(nèi)便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
王懿并不在意,兩個孩子練習夏姨教的基礎(chǔ)術(shù)法,打碎東西很正常。
可那碎裂的聲音卻接二連三地出現(xiàn),沒有絲毫停下的樣子。
按理來說,就算是練習物體懸浮術(shù)法夏姨也不會允許有那么多次失誤,再這么砸下去恐怕家里連吃飯的碗都要沒有了。
這樣想著,王懿起身出了廚房,穿過小壩往里屋走去,推開門,滿地的玻璃碎片帶著絲絲血跡,令人觸目驚心。
夏瑾瑜手里握著一塊破碎的玻璃,一縷鮮血順著玻璃的邊緣滴下,在地上濺開一朵血色的花,他就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眼里含著淚,怒視著對面冷漠淡然的男孩。
王懿看得傻了眼,這兩人平時關(guān)系不是挺好的嗎?
“愛哭鬼?!毕蔫庨_口。
“我不是!”夏瑾瑜大聲反駁。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王懿不知為何,似乎嗅到了一絲火藥味,覺得事情不對勁。
沒看到夏姨!
“快停下!”王懿看著兩個小孩叫道:“你們在干什么呢?”
“同門兄弟不應(yīng)該打架。”
“誰說我和他是兄弟了!”夏瑾瑜很激動地想要撇清自己和對面男孩的關(guān)系,而夏瑾軒卻是一臉淡然地回應(yīng)著,“我沒有那么蠢的弟弟?!?p> 王懿覺得頭疼,又換了個方式,緩緩走上前,拉住夏瑾瑜的手,想要將他手中的玻璃拿掉,“你們?yōu)槭裁闯臣芰???p> 王懿的語氣溫柔,蹲下身與夏瑾瑜平視,“他說我是膽小鬼!”
“本來就是?!痹捯琅f很少,卻一點都不像平時事事護著夏瑾瑜的夏瑾軒。
蹲下的王懿偏頭便看見了扶著頭從兩個小孩房間里走出來的夏姨,夏姨在看見王懿后向她瘋狂擺手,面上露著焦急的神色,想要讓她過去。
“夏姨,怎么了?”王懿看著夏姨的動作,摳出了夏瑾瑜手中的碎玻璃,起身摸了摸夏瑾瑜,“等等我,馬上回來?!弊呓囊蹋懵犚娤囊陶f道:“想辦法把他們兩個分開,不要見到對方?!?p> 王懿不解,“他們兩個打起架來太嚇人了,千萬別硬接他們的招。”
“靈力強大得驚人?!蓖踯猜勓砸活D,“我剛剛只是向把他們兩個攔下來,就被震昏過去了?!?p> 王懿偏頭看著站在房內(nèi)的兩個孩子,心里頓時五味雜陳,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夏姨,幫忙聯(lián)系林楚生過來一趟吧?!蓖踯舶萃械溃骸白屗憧禳c?!?p> 抬腳剛想往前走,夏瑾瑜不知又從哪摸出來了一把水果刀,把王懿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我才不是膽小鬼!”說著就舉起了刀。
“我也不是愛哭鬼?!蔽宋亲樱蠛暗溃骸拔也挪慌峦茨?!”
鋒利的刀刃往小孩白嫩的手臂上劃下,預(yù)想中的疼痛換了個地方,手腕被王懿扣住無法動彈,“痛?!毕蔫け荒蟮盟砷_了手,刀掉落在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你不是不怕痛嗎?”王懿還捏著他的手腕不放手,“怎么眼淚還打起轉(zhuǎn)來了?”
“放開我!”夏瑾瑜掙扎著,卻掙不開,“放開我啊!”
一股強力的靈力風暴轟出,王懿見狀不妙急忙松開他的手腕抱起夏瑾軒將他護住。
“你不用抱我的。”夏瑾軒說:“我不怕?!?p> 王懿聞言嘴角一抽,非常確定這兩個孩子出了問題。
夏瑾瑜站在原地,呆愣愣地看著面前的兩人,突然后腦一沉,閉上眼倒下,幸虧夏姨眼疾手快接住了他。
“我們把人送過去吧。”夏姨說道:“林楚生在這里不方便幫他們診治。”
“好?!蓖踯颤c了點頭。
瞬移之后,房內(nèi)空無一人。
野貓溜進廚房撕開了,裝著牛肉的袋子。
明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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